第82章 直接动手
“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跟踪数名塞拉斯的亲信，我发现他们特别喜欢触摸墙壁。”
喜欢触摸墙壁？
在场所有人的脸上皆是露出疑惑的表情，这实在难以称之为一项“发现”。
菲奥娜经过仔细的回忆，确认般地开口道：“卢锡安的话提醒了我，我在跟踪塞拉斯的亲信时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他们喜欢以手指触碰在墙面上，随后再沿着墙面前行。”
她似乎觉得单纯用语言形容并不足以让在场众人理解，于是用行动做起了演示。
“就像是这样。”
菲奥娜沿着房间行走一圈，整个过程中手指始终紧贴墙面未曾落下。
“对，就是这样！”卢锡安应和道。
随后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江川，仿佛只要看着他，就一定会有答案。
“这只是一个未经过验证的猜测，但我打算直接说出来，反正大家今天所经历的冲击已经够大了。我猜测是禁魔石，塞拉斯的亲信们，在德玛西亚雄都中的各处禁魔石建筑上注入法力！”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卢锡安问道。
“对任何一个人而言都没有意义，但是对塞拉斯而言意义巨大。只有他可以提取以及释放储存在禁魔石中的法力。”江川顿了顿继续说道：“他将整个德玛西亚雄都，转化为他个人的法力源泉。整座城市中遍布的禁魔石建筑，就是他随时提取法力的魔法道具。”
“这意味着他拥有几乎无限的魔力供给。”拉克丝又为众人附上一句解释。
她的话语宛如山峰一般重压在所有人身上，就连盖伦这样的硬汉在说话时的声音都不免有些颤抖：“所有的部队一同出发之后，城内的守备力量就将异常空虚，到时候他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江川白了他一眼：“按照塞拉斯的智商，绝对想不到这种方法。我们应该感谢伟大的乐芙兰女士。”
“说吧，接下来该怎么做？”菲奥娜问道。
“我打算直接动手。”江川开始逐一进行安排，每当他念出一个人的名字，目光便会投向那个人：“现在是早晨，菲奥娜回家立刻召集劳伦特家的卫兵，除了塞拉斯的总部以外，对他其余各处的据点进行清剿。埋伏包围后，一起动手，卢锡安、尼尔斯从中配合。我们必须把塞拉斯的手底下的人员削减到一定程度，才有能力仅依靠几个人的力量与之对抗……”
“这样做会不会把塞拉斯逼急了？”卢锡安也感到非常巨大的压力，他第一次打断了江川的话。
“不可能！他等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这个机会，而且他一定会等到军队离开德玛西亚雄都后，过几天再动手。一旦，嘉文四世分流部分军队回援，会给他造成很大的麻烦。”江川对此并未产生丝毫反感，并且率先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连同塞拉斯的总部一起进攻？”卢锡安的问题接踵而至。
“我们必须确保能够杀了他。他虽无法匹敌整个德玛西亚军队，但在围剿之下，逃离德玛西亚雄都并非难事。只有等待所有军队集结出发以后，他才能毫无顾忌地全力以赴。也只有当他没有撤退的想法时，我们才有机会杀了他。”
江川解释完毕后继续说道：
“接回前面的那段话……所有据点的可疑人员全部击杀，一个不留，死无对证。解下他们身上的光照者徽章，在下午的誓师大会上，直接摆在嘉文四世面前。说辞就是你们发现一群伪造光照者徽章，意图对德玛西亚图谋不轨的人。记住一定要说成是伪造的！”
尼尔斯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理解了，蒙托亚大人与乐斯塔拉都在场。鉴于在誓师大会上发生了这样的事，国王陛下除了接受这一事实之外，恐怕别无他法。反而，他可能会借此机会推波助澜，以进一步激发士气。”
“是的。”江川先是对尼尔斯的话语予以高度认可，又转向菲奥娜说道：“你白忙这么久时候先收获一波了。而且，你无需抗命，就说在围剿行动中受伤了，无法跟随大军出征。”
他见无人再发出其他的疑问，目光如同刀割般剖析尼尔斯的心理，开口提醒道：“对了，不要做多余的事。确切地说，不要提到我的名字。”
尼尔斯自嘲式的苦笑着点头。
“去各自准备吧。”
众人散去，只有江川、拉克丝、盖伦三人在房间之中。
盖伦开口说道：“江川，我不是在质疑你的判断，我是在担忧你的安危。你现在有多少把握对付塞拉斯？”
江川沉思半响，说道：“保守估计，十层吧……”
言毕，他步入洗手间，片刻之后，手提一只略显宽大的防水袋走出，将之递予盖伦。
“里面装的是，卡特琳娜的六把巫妖之祸。”
“行吧，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我就不多问了。”盖伦接过防水袋，微微点头示意后，也离开了。
拉克丝憋了很久，这才有机会开口：“亲爱的，我知道我不该怀疑你。可是我就是无法控制的担心！”
江川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哪怕我告诉你，我有绝对保证一定能赢的底牌，比如命令他自杀？”
“听你这么说……”拉克丝一开始的语气十分兴奋，或许是在言语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为失落：“可你没打算这么这么做……”
江川点点头，对此不可置否。小妮子越来越聪明，没办法轻易糊弄过去。他不可能将契约英雄的机会，浪费在塞拉斯身上。
“我是在告诉你，最起码我不可能有危险。这是我的一张底牌，无能为力时才会使用的下策。倒是你，最好乖乖地一直给我待在军营里面，不要我在杀塞拉斯的时候看到你陷入危险之中。”
“我保证乖乖听话，你快点杀了他，然后使用【传送】到我身边来好吗？”拉克丝觉得，她对江川已经产生某种依赖，只要有他在，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江川：“你快去准备出征前的相关事宜吧。记得带好光照者的黑袍、辉煌法杖，多问问盖伦需要准备些什么。出发之前过来问我要临别前的吻，我现在去印证一下德玛西亚雄都中的禁魔石建筑内部是否存有法力。”
“没有人可以感应禁魔石内部的法力。”拉克丝出于一种提醒，事实也的确如此。感应魔法的魔法，属于基础魔法的范畴，但如果用这种魔法来检测禁魔石，法力会被禁魔石直接吸入石体内部。
“不，还有一个人。准确来说还有一件远古的魔法物品再加上这个人，可以做到这件事。”江川对拉克丝投以一个眼神，略带发虚的无声询问。
拉克丝瞳孔向上翻去，只留下一半隐匿在眼睑之下，宛如深渊中的寒星。
“你可以直接说她的名字！”拉克丝轻轻揪着江川的耳朵：“去找娑娜的时候，不准说多余的话。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