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飞翔的格雷森
但话又说回来了，法尔科内和托马斯的理念完全相悖，这让法尔科内在面对这位曾经的救命恩人时的心情格外矛盾。
好在这个善良的人很快就死了，死在一个名不经传的混混手上。
当时法尔科内亲手处决了三个叛徒，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擦了擦手中的鲜血，发出了一声不知道是惆怅，抑或是松了口气的叹息。
这也就让他在面对布鲁斯的时候，带上了一点遗憾却又十分满意的心情。
故人之子不成器，我心甚慰。
奥古斯特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橙汁，心想这可真是有意思，这两人简直是新时代史密斯夫妇的翻版。
表面看上去热络万分，却又都想要对方再起不能。
布鲁斯的蓝眼睛转了一下，在索菲娅·法尔科内以及卡特·法尔科内这两位最有可能继承老教父位置的继承人的身上快速扫过，貌似不经意地说：
“许久不见了，索菲娅，下午……”布鲁斯说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无意冒犯，我直呼女士名字习惯了，向您道歉，美丽的女士。”
索菲娅·法尔科内撇了撇嘴。
卡迈恩·法尔科内笑了笑说：“没关系，我听奥古斯特说你们马上就要去欣赏马戏表演了，祝你们有个美妙的夜晚。”
布鲁斯闻言开心地笑了起来，和卡迈恩脸贴脸抱了一下说：“承您吉言。”
……
“您居然和罗马人认识？”坐在副驾上，奥古斯特发出感慨，“真看不出来，我以为只有蝙蝠侠才会和这些人扯上关系，你知道，敌对什么的。”
布鲁斯目视前方，说：“法尔科内和我的父亲托马斯有过交情，我小时候见过他几面。”
“怪不得，看来还是和我们这位‘教父’关系好点。”
奥古斯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车顶，隔着一层，上头坐着一只教父浣熊。
在离开前，教父熊坐在奥古斯特等等肩膀上，盯着教父看了许久，就连索菲娅·法尔科内都坐不住了，差点气的当场掏枪做了它，而教父也蠢蠢欲动了起来。
——然后被双方家长拦了下来。
……虽然如果真的动手，不知道谁会出事就是了。
“这只浣熊真的很特别，”布鲁斯闻言咧嘴笑了笑，“如果不是什么生物实验室出来的，我都怀疑‘教父’是什么马戏团里跑出来的了。”
这话一出，奥古斯特还没来得及说话，车顶就传来了“咚”的一声巨响，向着车内凹陷下来了一块。
奥古斯特心虚地看向车窗：别跟我对视，反正赔不起。
在转头的同时，奥古斯特看到了放在前方的宣传海报，上面写着——“格雷森马戏团”。
“这就是今天要表演的马戏团的名字？一家三口？”奥古斯特翻着宣传海报看了一会，才在几行小字上看到马戏团的全称，“……这个马戏团的全名叫C·C·哈利与诺顿兄弟马戏团？那这个格雷森是？”
“格雷森”这个单词怎么着好像也和哈利和诺顿都扯不上关系吧？
“哈哈，你是刚来哥谭没多久吧？”布鲁斯还没说话，一对夫妇牵着孩子恰好路过，好心解释说，“格雷森一家算是这家马戏团的招牌了，很多观众，包括我们都是为了看格雷森一家的表演来的，所以这家马戏团干脆在宣传的时候就用他们一家三口来作为噱头宣传了。”
说着他指了指门口的海报和摊位上的纪念品，基本全都与格雷森一家有关。
奥古斯特看了看身旁的海报立牌，上面正是今晚表演的主角：约翰·格雷森、玛丽·格雷森，以及他们年仅八岁的儿子，理查德·格雷森。
“噢，不过我们都喜欢称呼这个孩子为‘迪克’，”妇人笑了笑说，“迪克自己说的。”
奥古斯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孩子相当有天赋，要我说，以后的成就肯定比他的父母还要高，我们都很喜欢他，”这一家三口脸上洋溢着笑容，男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孩子，“是不是，提姆？”
小提姆眨了眨眼睛，乖巧地点了点头，复又好奇地打量着布鲁斯和奥古斯特，以及他肩膀上的那只小浣熊。
奥古斯特和布鲁斯走到帐篷内的观众席，虽然距离开场还有一点时间，但这会场内几乎已经座无虚席，这让奥古斯特都忍不住期待了起来。
可恶，这就是正常人的日常生活吗？这也太爽了。
然而奥古斯特一扭头，却发现教父不知道跑哪去了。
但他分明记得在听到说要来看马戏团的演出时教父显得十分的激动，并且表现出了非来不可的态度，这会却不在观众席上。
……总不能是跑到台上去了吧？
表演很快开始了。
奥古斯特在欣赏之余下意识打量着周围，却在人群中发现了几个神色匆匆的人。
按理说，这样的表情在外头很常见，毕竟谁还不是个上班狗了呢？但问题是在这个地方，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奥古斯特忍不住多想了一点。
尤其是——他还记得在离开之前，法尔科内说过的那句“今晚的表演一定会很精彩”。
如果这是普通人说的也就罢了，但这是那位叱咤哥谭，搅动风云的教父莫名提起的一句话，奥古斯特很难不多想。
但这个马戏团有什么特殊的？难道有谁会被刺杀？
奥古斯特皱了皱眉，他和布鲁斯分享了这个情报，而布鲁斯也跟着皱了皱眉。
布鲁斯趁着热闹绕到了另一个帐篷里，却发现一个肚子发福的壮年男人表情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显然，这正是这家马戏团的老板。
布鲁斯凑近他想要打个招呼，却发现对方双眼紧闭，嘴唇发白，周身弥漫着一股铁锈味，仔细一看，脖颈处有一道见血封喉的伤口，显然已经死了一段时间。
布鲁斯脸色一凝，他下意识就想要拨打报警电话。
就在此时，多年来在危险中游走的经验让他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妙的预感，下意识往旁边一扑，一只嵌着多把匕首的手套堪堪从布鲁斯的耳边划过，带起一点血珠飞溅到了马戏团老板的身上。
布鲁斯刚从地上爬起来，表演的帐篷里似乎出了什么意外，传来了观众一阵阵惊恐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