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还是遗憾的
在繁华喧嚣的商场内，每一处都装饰得如梦似幻，粉红色的气球与心形挂饰交织。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巧克力的甜香、玫瑰的芬芳、以及果子的馥郁馨香。
在这片充满爱意的空间里，两位女子挽着手漫步，成为了这情人节商场中最耀眼的存在。
左侧的女子，性格开朗得如同初升的太阳，她的笑容仿佛能驱散寒意，给每一个遇见她的人带去温暖。
虽然长得并没有多出众，但她身着一袭淡青色丝绒旗袍，开叉恰到好处地延伸至膝盖上方。
这开叉，配上紧身的包裹感，不张扬却足以撩动人心。
腰身的紧束，将她的身姿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就像是花骨朵，仿佛蕴藏着勃勃的生机与无尽的张力，既有羞涩的遮掩，也有自信的展现。
含苞待放，即将要绽放自己最美丽的时刻。
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如同婉转跳跃的音符，与商场内时而悠扬，时而欢快的音乐相得益彰。
再加上她独特的发髻，明明是少女的面相，却多了几分小妇人的韵味。
整体上，气质就出众了很多。
而另一位女子，则不是很好形容。
若是一定要用一个词形容的话，那就是绝美如画。
她的容颜、她的身材仿佛是大自然最精致的杰作，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透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即使身着一件简单的冬季长裙，也如同仙子下凡。
在情人节的浪漫氛围中，她虽不言不语，但那双深邃、婉约、娇柔的眼眸中却闪烁着对美好的向往与憧憬。
她看上去，美的是那么不真实。
但她空旷无物的右腿，又将这份不真实狠狠的碎裂开来。
尽管她的裤管很长，但也遮不住那残缺的事实。
然而，这份残缺并没有让她的美丽减分，反而增添了一种令人心碎的凄美。
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想要探寻她内心的世界。
这两位女子，一个如阳光般温暖开朗，一个如月光般清冷绝美，她们并肩而行，在这情人节的商场里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惊艳与赞叹的目光，仿佛她们才是这场情人节盛宴中的两位主角。
尤其目光接触到右侧的身影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她的存在而变得柔软起来。
路人们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有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与怜爱，有的则是闪烁着探究真相的渴望。
有的，则是对美好事物的单纯向往。
但无论聚焦在她身上的眼神中，蕴含着怎样的情绪，她此刻都无暇关注。
刚才苏玉娘的话，一直萦绕在她的心里。
“老板刚走，你就来了，我还以为你俩是一起来的。”
当时，听到这话时，甄凝环顾四周，想要在人群中搜寻那道可能的身影。
即便知道是不可能，但她还是渴望捕捉到一抹身影，能和自己想象中的样子重合。
但最后，还是自己痴妄了。
遥想自己和程逸的接触，从一开始他的一句‘无需面试’，自己便对这个人产生了怀疑和警惕。
但她对钱的渴望，还是让她尝试迈出一步，尝试相信这个陌生人。
后来随着两个人工作的时间变得长了起来，她发现对方除了工作不会跟她聊其他的，这让她多了些安心。
两个人，就以一种特殊的默契，开始工作上的合作。
自己按时交稿，他按时付薪。
时不时的奖励，也只是对自己工作上的认可。
再后来，自己一次自不量力的承诺，结果却是未能履约。
两个人一直合作的很愉快，这也是第一次，自己没有完成他给的任务。
那种辜负别人信任的感觉，让她心里充满了内疚、自责。
尤其，这还是来自一位陌生人的信任。
那时候的电话里，他的声音第一次在清润中带着柔和，还给予自己鼓励。
印象中，通电话时，他的声音总是清冷中带着严厉。
再后来，在熙禾咖啡，第一次给他发了关于自己的生活照，照片里虽然没有自己，但也是付了一些勇气在里面的。
他的回应平淡，平淡到没有丝毫感情。
自那时起，她又重新学起了编程，想着履行曾经的承诺。
虽然他不知道，虽然届时他可能不再需要。
后来，自己与他开始偶尔的会闲聊几句，内容也是浅淡。
当有一天，自己鼓起勇气告诉他关于自己的情况时。
他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只有一个淡淡的‘哦’字。
这也是第一次，在别人知道自己的情况时，有人什么都没说，没有问自己问题，没有对自己表达出关心和同情。
后来的某一天，因为自己家里断电了，好像耽误了他的事情。
自己因为身体的原因表达出了怯懦的情绪，他那时的声音又严厉了起来。
也是自那时起，自己好像有了想要见他一面的想法。
无关其他，纯粹好奇。
再后来，他不让自己接触网店美工的工作时，还是怅然若失的，虽然她一直不喜欢那工作。
但当他告知有新工作时，自己还是很高兴的。
现在想想，那时的心情，好像是不太希望这种合作的关系结束。
也是在那时，他第一次表达了关心的情绪。
以往，自己是讨厌别人对自己露出这种情感的，她讨厌被别人当成异类的感觉。
但那天...
好像，没有讨厌的感觉出现。
再往后，随着接触与沟通的加深，尤其是面对糯叽叽的员工时。
每次听到她们不知如何是好的称呼时，每次看她们把自己当领导对待时。
她就开始想当面问问他，我到底是以一个什么身份为你工作？
自己也暗示过，但他好像并没有给予解释的意思。
直到刚才，苏玉娘的一句话，让她意识到。
刚才，或许是第一次自己与他同处于一个空间里。
也是自己，离那个人最近的一次。
终究...还是错过了。
还是...挺遗憾的。
莫名的，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有点酸楚，也有点可惜。
一直插在衣兜里的左手握在一颗核桃上，有节奏的拨动着核桃的小拨杆。
那颗核桃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亮起又熄灭。
要是，之前跟他要过照片，或者自己给他发一张照片，是不是就认出来了？
这想法的出现，让她的心跳开始极小幅度的加快，仿佛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展开，但说不清楚，又不明显。
她的脚步顿下，直至站在原地。
“凝姐，怎么了？”
“玉娘，我们回去拍一张照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