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法医的汇报！
警车呼啸着停在A大校园内，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秦川和梁雪迅速下车，快步走向案发现场——大学图书馆深处的一间僻静的研究室。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研究室内一片狼藉，书籍散落一地，桌椅翻倒，墙上溅满了触目惊心的血迹。
死者，A大知名教授吴涵，倒在血泊之中，早已没了气息。
“死者是被人用利器刺中要害致死，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现场的年轻法医向秦川汇报着情况，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这血腥的场面所震慑。
梁雪戴上乳胶手套，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研究室的窗户紧闭，室内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这似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她眉头紧锁，空气中弥漫的压抑感让她感到一丝不安。
秦川的目光扫过凌乱的桌面，一份被撕碎的学术论文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拼凑在一起，论文的标题赫然映入眼帘：《关于新型材料的研究与应用》。
“学术造假？”秦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想起之前电话里提到的“死者身份特殊”，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A大最近正深陷学术造假丑闻，而吴涵正是这项研究的负责人。
难道这起命案与学术造假有关？
“梁雪，你看这个。”秦川将拼凑好的论文递给梁雪，后者接过仔细查看，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死者生前极有可能掌握了某些关键证据。”梁雪的语气低沉，目光落在论文上一个被圈红的公式上，“这个公式，我好像在哪见过……”
突然，秦川注意到书架上似乎少了一本书，留下的空隙与其他书籍格格不入。
他伸手摸了摸空隙处的灰尘，很薄，像是刚被人动过。
“看来，凶手带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正是A大的李副校长。
他脸色苍白，神情紧张，看到秦川和梁雪后，连忙上前说道：“两位警官，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吴教授他……”
李副校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语气有些迟疑：“这个……现在时间太晚了，很多老师都已经休息了，要不……明天再说？”
秦川目光如炬，直视着李副校长，语气坚定：“李校长，这可是命案，耽误一分钟都可能让凶手逃脱！我们现在必须马上展开调查！”
梁雪拍了拍秦川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转向李副校长，语气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校长，配合警方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希望您能理解。”
李副校长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妥协了：“好吧，两位警官请跟我来。”
秦川和梁雪跟着李副校长离开了图书馆，警笛声再次划破夜空，只是这一次，它带走的不仅仅是警车，还有A大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重重疑云。
“先去见见那位王教授。”秦川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李副校长将秦川和梁雪带到王教授的办公室。
敲门后，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王教授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桌上堆满了书籍和文件，一副学术泰斗的派头。
他抬头看了眼秦川和梁雪，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李校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王教授，这两位是市局的刑警，他们有些事情想向您了解。”李副校长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王教授这才正眼打量起秦川和梁雪，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刑警？了解什么？我可是很忙的。”
“关于吴涵教授的死，我们有些问题想请教您。”秦川开门见山地说道，语气沉稳而有力。
听到“吴涵”的名字，王教授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吴教授？他怎么了？我最近一直在忙着科研项目，不太清楚他的事情。”
“王教授，据我们了解，您和吴教授在学术上有一些…分歧。”梁雪语气柔和，却暗藏锋芒。
王教授冷笑一声：“分歧？学术上的讨论很正常，这能说明什么？”
“据我们调查，吴教授生前正在研究新型材料，而您恰好是这方面的专家。”秦川步步紧逼，“我们想了解一下，您最近和吴教授是否有过接触？”
“接触？我每天都要和很多人接触，我怎么记得住？”王教授语气愈发不耐烦，眼神中透出一丝慌乱。
秦川和梁雪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察觉到了王教授的异样。
“王教授，配合警方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秦川语气加重，目光如炬，直视着王教授的眼睛。
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王教授明显有些慌了，但他仍然强装镇定：“我当然会配合调查，但是现在太晚了，我明天还要上课，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王教授，您这是在妨碍我们办案！”秦川语气冰冷，带着一丝警告。
梁雪看着秦川坚定的神情，心中满是信任。
她知道，秦川一定能找到真相。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弥漫着一种无声的较量。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教授，您要的咖啡……”
王教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进来！”
一个身材瘦小，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他看到办公室里的秦川和梁雪，明显愣了一下。
“孙秘书，你来得正好，”秦川看向来人，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我们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我……我？”孙秘书紧张地看了一眼王教授，手中的咖啡杯微微颤抖。
王教授狠狠地瞪了孙秘书一眼，低声警告道：“不该说的，别说！”
秦川没有理会王教授的警告，而是转向孙秘书，语气温和地说道：“孙秘书，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
孙秘书看了看秦川，又看了看王教授，眼神中充满了犹豫和恐惧。
梁雪见状，走到孙秘书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不用害怕，我们只是想了解真相。”
孙秘书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他看向秦川，嘴唇微微颤抖：“我…我知道一些事情……”
“说！”秦川语气坚定，目光锐利。
孙秘书咽了口唾沫，缓缓开口：“我…我看到……”他突然停了下来，眼神惊恐地看向门口，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看到了什么？”秦川追问道。
孙秘书没有回答，只是惊恐地指着门口，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秦川和梁雪同时看向门口，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就在这时，孙秘书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手中的咖啡杯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指着门口，浑身颤抖，语无伦次地喊道：“鬼…鬼…”
秦川和梁雪对视一眼，心中都升起了一丝不安。
“鬼？”秦川重复着这个字，眉头紧锁。
孙秘书的突然崩溃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秦川迅速走到门口，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回头看向孙秘书，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孙秘书，你看到了什么？冷静下来，慢慢说。”
孙秘书依旧惊魂未定，指着门口的方向，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看到…吴…吴教授…站在那里…”
王教授见状，冷哼一声：“装神弄鬼！吴教授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秦川没有理会王教授的嘲讽，而是继续安抚孙秘书：“孙秘书，我知道你很害怕，但是你看到的真的就是吴教授吗？你确定吗？”
孙秘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不是…我看错了…是…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很像…很像吴教授…”
秦川和梁雪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明白孙秘书的恐惧并非空穴来风。
虽然孙秘书的描述有些语无伦次，但其中透露出的信息却让他们更加确信这起命案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孙秘书，你还记得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长什么样子吗？”秦川耐心地问道。
孙秘书努力回忆着：“他…他很高…很瘦…戴着口罩…看不清脸…”
“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吗？”梁雪追问道。
孙秘书仔细想了想，然后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书…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很厚…很旧…”
“书？”秦川和梁雪对视一眼，心中都升起了一丝希望。
看来，他们离真相更近一步了。
就在这时，李副校长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脸色阴沉：“两位警官，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吓唬我的员工？”
秦川看向李副校长，语气平静：“李校长，我们只是在了解情况，并没有吓唬任何人。”
“了解情况？我看你们是在扰乱学校的正常秩序！”李副校长语气强硬，“这起案件已经引起了很大的恐慌，我希望你们尽快结案，不要再影响学校的声誉！”
秦川目光如炬，直视着李副校长：“李校长，我们一定会尽快查明真相，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必须保证调查的完整性和客观性。任何试图干扰我们调查的行为，都是对法律的藐视！”
梁雪也站出来，语气坚定：“李校长，我们理解您想要维护学校声誉的心情，但是真相远比声誉更重要。我们相信，只有查明真相，才能真正消除恐慌，还学校一个安宁的环境。”
李副校长脸色铁青，还想说什么，却被秦川打断：“李校长，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秦川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梁雪紧随其后。
李副校长站在原地，脸色阴沉，拳头紧握，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我们走。”秦川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