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情世故,如鱼得水,深入浅出
事实证明,陈凡想多了。
非童生确实没办法上县学。
但秦家还真让他进了县学。
不过并非学生,而是以文吏的身份。
且,他这个文吏,并没有具体职务。
简单来说,相当于挂了个职。
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
当然薪俸是有的,不过发不到他手里。
类似占了个“空饷”名额。
“我大概明白秦家的意思了。”
“让我来县学这边暂时避避。”
“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陈凡被秦家管家领着到了县学。
县学文书替他登记造册后,交待了几句:“县学这边,卯时上值,申时下值。”
“每月初一,十五各休一天。”
“每日都需要应卯,平时没什么事,也可以去旁听。”
“不过,不要生事。”
“要不然就算秦家都护你不住。”
“知道吗?”
卯时上值,申时下值。
也就是早上五点到七点,下午三点到五点。
而且一个月才休息两天。
平心而论,时间还是挺紧凑的。
不过这个旁听,倒算得上是个福利。
毕竟县学师资力量比私塾要强出很多。
学生也全是童生,能够学到很多东西。
县学这边有教谕一人,训导二人,司吏一人,四十来名童生,完全能够管理过来。
然而实际上,司吏手下文吏差不多就有二十来号人。
其中除了个别操持杂役以外,大多都是打着文吏的旗号,进县学当旁听生来的。
“重活一世,没想到还有重入学堂的一天。”
陈凡定定神,不带丝毫烟火气地将一封信封放在文书桌案上:“王大人,我真的很想进步,得知要来县学,通宵未睡,特意写了篇自荐信,烦劳得空指点一二。”
自荐信?
王峻峰当了十年文书,第一次听说有人写自荐信的。
下意识接过,就看到信封里足足有五张一贯面额的宝钞。
五贯宝钞也就是五两银子。
县学教谕月俸三石,折算成银子也就四两过点。
他身为文书,每月不到二两。
五两宝钞,绝对是笔大数目。
稍稍沉吟,王峻峰开口道:“文笔虽然不算出彩,但胜在用心,你……很不错。”
【人情世故,如鱼得水,深入浅出】
【老于世故(已完成)】
【人物:陈凡】
【天赋:元身】
【天赋:仁心】
【武功:养生拳】
【成就:80】
识海中突然闪过一道讯息。
陈凡眼神微凝,还有隐藏成就?
“初来乍到,很多地方还不清楚。”
“这样,我安排个人,先带着你四处走走,熟悉下环境。”
王峻峰喊来一名文吏,吩咐了几句,便端起了茶杯。
陈凡与文吏见状,一起退出。
文吏带着陈凡在县学各处转了转,介绍各处典故,末了又邀请陈凡下了值同去喝酒。
只是交浅言深,君子所戒,陈凡自然婉拒。
“能让文书派人如此照顾的,该就这么一位。”
“到底什么来头?”文吏看着陈凡离去的背影猜测着。
县学这边有专供学生以及办差人员住的号房。
有秦家做背景,自己更是送了五两银子,陈凡自然也被安置了进去,而且还是做独门独院,只他一人住的精舍。
不过算算时间还早,大概才五点多,陈凡想了想干脆直接出了县学。
“比起以前那个世界,热闹喧嚣不遑多让。”
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很是热闹。
且没了高楼大厦,眼界,心胸都似开阔了不少。
陈凡信马由缰,领略片刻风土人情,随后买了几样水果,甜品,提着回到秦家。
“你怎么来了?”
“不是去了县学吗?”正在养伤的温绮看着陈凡好奇道。
“你消息这么灵通?”陈凡将水果放在桌上,随手取下一枚,递给温绮:“来之前洗过了的。”
温绮满脸古怪:“你这是……”
“你为了救我,受了伤,我不得来看看你?”
“这点人情世故,我还是懂的。”
“怎么?不吃?那我吃。”陈凡扬了扬手。
“拿来吧你!”温绮抢过红彤彤的柿子,咬了一口,很甜很脆。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之前温绮,肩膀被暗器打伤,抬手的很困难,可半天时间不到,居然就跟个没事人似的。
“不是我恢复的快,而是服用的雪莲丹药效强劲。”
“不过,要想恢复到正常状态,怎么都要三天时间。”
温绮活动肩膀,牵扯到伤口,疼的眼皮子直跳。
“看在你来探望我的份上。”
“说吧。”
“想知道什么?”
温绮开口,旋即挑了挑眉:“这边是你老婆别苑,不用担心隔墙有耳,话说回来,你还是第一次来这边吧,要不要我带你四处逛逛?说不定还能找到你老婆的贴身衣物。”
“……”
这女人。
一天天到底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简直就是个女流氓。
“看来,你我之间的秘密就快要藏不住了。”陈凡道。
这次轮到温绮不淡定了,狠狠咬了口脆柿子。
“我又不是柿子。”
“使那么大劲做什么?”
“小心咬到自己的手。”
陈凡提醒道:“对了,来的路上,我看到有卖狗皮膏药的,帮你买了一贴,稍等我给你。”
“算我怕了你。”
眼看陈凡在衣袖褡裢中摸索,温绮生怕他真掏出张狗皮膏药,连忙喊停。
“怎么没见到秦琳?”
“她去了哪里?”
“还有,秦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怎么瞧着,秦烈有些压不住?”
见温绮老实了许多,陈凡这才询问道。
“我们遭遇袭击的时候,她同样遭到了袭杀,不得已只能离开,现在嘛,正在闭关疗伤。”
“至于秦家……”
“情况确实有些复杂。”
温绮开口道:“秦烈共有三位妻子,五个儿子,两个女儿。长房长子失踪,秦琳受伤,但这都不算什么,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谁成势对他来说,问题都不大。”
“可现在不仅是他几个儿子与长房争权夺利,还牵扯到秦琳几位叔伯,甚至祖辈的恩怨。”
说到此处,温绮略略停顿了片刻,警惕地看向周围,随后压低了声音道:“我现在甚至怀疑,不止长房,秦烈这个家主,位置搞不好都有些坐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