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犯罪之嗅，血色面具
“喂，纳雷夫卡。”
“伏特加？什么事？”
我刚完成任务，正走在组织的据点走廊里，被人叫住。
说实话，这可不常见。
伏特加一般都跟在琴酒后面行动，很少单独出现。
而我这个喜欢在据点里独来独往的家伙，也很少有人主动和我搭话。
不过，作为潜入调查官，我和组织成员保持一定的交流并不奇怪，所以就算和伏特加聊起来，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哦，对了，差点忘了说，“纳雷夫卡”是我的代号。
没错，我可是堂堂黑衣组织的干部。
想要在这层层黑暗中爬到这个位置，真的不容易。
要不是我在公安时就被训练得习惯了“黑心劳作”，估计早就扛不住了。
其实，就算心里扛住了，这身体估计也早垮了。
毕竟，黑衣组织的工作强度，比公安更夸张。
这里根本就没有“劳动法”这种东西可言。
话说回来，劳动法在这里是什么？能吃吗？
说起来，“纳雷夫卡”这个名字来源于一种波兰的果酒。
这种酒用烈性酒“斯皮里塔斯”浸泡水果、坚果或者草药酿成。
斯皮里塔斯的酒精浓度高得吓人，达到了95%，甚至被当作爆炸物对待。
至于“纳雷夫卡”，虽然度数稍低，只有45%左右，但它的口味多样，具体风味还取决于加入的浸泡材料。
说实话，听起来有点意思。
哦，对了，喝这种酒要注意适量，别被它“喝倒”了。
哈哈，酒的玩笑，不算冷吧？
“下次任务的事，到琴酒大哥的房间来一趟。”
伏特加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啊……我刚刚才回来啊。”
我叹了口气，抱怨道。
说实话，我都成了有代号的干部了，真想早点脱离这种像小弟一样被使唤的生活。
但仔细想想，招惹琴酒这种人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组织里关于琴酒的传闻很多，其中就包括一些让人难以启齿的内容——比如，琴酒对拒绝他的人反而更加感兴趣。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和琴酒对着干为好。
“等一下，我先换件衣服，这身衣服血腥味太重了。”
“行吧，顺便把你的面具换了，上面也沾了血。”
“……怪不得今天味道特别浓。”
我低头看了看沾满血渍的面具，摇了摇头。
目送伏特加离开后，我转身走向据点里属于我的房间。
今天的任务是处理组织中的叛徒。
对方在临死前拼命挣扎，血飞溅得到处都是。
哦，别误会，这次的叛徒可不是卧底，而是个十足的坏蛋。
虽然杀人并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但相比起普通人或者卧底，解决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至少让我心里压力小了一点。
只不过，少一点压力并不等于没有压力。
“唉……”我走进房间，随手将血迹斑斑的衣服和面具扔到角落。
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我皱起了眉头。
不知该庆幸还是无奈，现在的我已经习惯了血的味道。
第一次杀人时，我的心理状态崩得很厉害。
上一世的自己只是个县城小混混，并不至于到杀人如麻的程度。
即使对方是个十足的坏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命在我的手里终结，那种感觉依然重重地压在我心头。
直到很长一段时间后，我才逐渐适应。
当然，即使到了现在，我也不敢说完全没有罪恶感。
每次动手后，我还是会感到一丝自责。
不过比起以前，现在的我能更快地调整情绪，投入下一场任务。
但说真的，这种习惯并没有让我感到一丝高兴。
“唉，现在可不是感伤的时候啊。”
我摇了摇头，把思绪拉了回来。
现在没时间悼念死者，等有机会再偷偷给他献上一束花吧，希望他别怪我。
我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衬衫和裤子换上，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纯黑色的面具戴上。
这面具是我在组织里生存的必备物品。
是为了隐藏脸吗？不，完全不是。
如果因为这个被怀疑是卧底，那就完蛋了。
虽然事实上……我确实是个卧底。
话说回来，提到穿越，你们会想到什么？
没错，穿越就意味着金手指！
而我，也不例外地获得了这种“开挂”能力！
不过，我的“金手指”实在算不上让人高兴，甚至可以说有些麻烦，这也是我离不开面具的原因。
我有着极其灵敏的嗅觉。
是的，听起来像开玩笑，但事实如此。
如果有人突然跑过来对你说“我鼻子比狗还灵”，你可能会觉得他在胡扯。
但我可以告诉你，这能力真的厉害。
比如：如果对方身上带着枪，我能闻到枪膛中的铁锈味和火药的气息。
再比如：如果某栋建筑里被安放了炸弹，我能从空气中辨别出爆炸物的种类和位置。
甚至，如果有人在茶水中下了毒，我能从茶香中嗅出药物的成分。
换句话说，我能通过气味分辨出犯罪，找到罪犯！
……
等等，这么一说，我是不是更像一只警犬？
可能你已经注意到了，我的嗅觉有个很奇怪的特性：它只对犯罪相关的气味特别敏感。
某种程度上，我成为警察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这个。
这个能力，似乎天生就是为了侦查而存在。
然而，当我带着这“警犬嗅觉”来到这个犯罪活动堆积如山的黑衣组织据点时，结果会怎样呢？
当然是“灾难”了！
枪械、炸弹、刀具、毒药、诈骗、盗窃……各种犯罪的气味在据点里交织在一起，让我的嗅觉几乎崩溃。
这里的空气里充满了“犯罪的味道”，我的鼻子简直快要被折磨死了。
于是，为了稍微缓解这种折磨，我只能时刻戴着这只面具。
这不是装酷，而是为了生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