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两面三刀 消解监视

宸商召苗淼进殿。宸商看着跪拜在殿前的苗淼，淡淡开口：“齐王妃进宫以来，已习惯宫中生活？”

苗淼低眉顺眼，声音轻柔：“陛下恩泽，苗淼蒙福，一切安好。宫内景致虽与苗疆不同，但别有一番风味。”

宸商微微一笑，语气意味深长：“听闻齐王妃常在御花园练舞，可有此事？”

苗淼柔声回答：“臣妾自小习舞，思量舞步融入苗疆与中原文化交汇，虽未必惊艳，但也是一份心意。”

宸商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语气稍稍缓和：“朕记得，当年朕将你赐婚齐王，是为了两国停战止戈。然而两国之事，时为天意，非常人可左右，如今，你既为王妃，知晓深宫之中的分寸否？”

苗淼抬头，目光清澈而坦然：“苗疆谨记陛下恩德得享太平。苗淼所求，是以舞姿传承两国文化，让两国百姓感受文化交融之美。”

宸商的神色缓和下来，语调中却仍带试探：“苗疆地处南方，风土人情与中原大不相同。你觉得，若将中原之文化融入苗疆，会有何成效？”

苗淼目光微垂，缓缓说道：“文化如水，润物无声。臣妾愚见，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正是苗疆可大力学习借鉴的榜样。两国只要保持和平往来，文化自会交融，中原文化更具有渗透力与感染力。臣妾虽不才，也愿以舞蹈为切入点，大力推广中原文化到苗疆。”宸商沉默片刻，眼中防备之色渐渐散去：“朕听罢，甚感宽慰。王妃有才情，识大体，朕无须多虑。”

次日，莲皇妃召见苗淼。莲皇妃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她语气虽温和，却透着逼问的意味：“王妃，陛下昨日单独召见，可曾提及储君之事？”

苗淼面露犹豫，随后缓缓点头：“陛下确有提及。只是……”

莲皇妃眉头一挑，语气中多了一分急切：“只是什么？”

苗淼轻叹一声，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陛下言明，齐王继位尚需朝中稳固，他担忧北方羌族侵扰，特意询问臣妾，苗疆是否能调动兵力，助齐王守卫北境。”

莲皇妃闻言，脸上神色微松，却急忙追问：“王妃如何应对？”苗淼正色道：“臣妾已答应陛下，会写信至苗疆，请父王调动二十万兵力在齐王需要之时支援边境。此外，苗疆珍宝亦可年年进贡，以稳固殿下之威。”

莲皇妃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抹满意：“王妃果然深明大义。如此看来，陛下对齐王的态度已有所转变。”

苗淼低头，语气谦卑：“臣妾与齐王本为一体，辅佐夫君亦是分内之事。”

莲皇妃闻言，脸上的敌意淡去几分，甚至轻轻拍了拍苗淼的手：“王妃有此觉悟，实属难得。日后，王府事务若有为难之处，尽可与本宫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