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五虎断魂刀
汜水城，武府门前。
眯着眼睛，驼爷似笑非笑地看着姜明。
“那匹夫吃了你三四两银子了吧？”
“你小子可有收到他的一分钱？”
“早些回去吧，小子。”
帮着驼爷点燃一碗鳝血酒。
姜明依旧笑容不改。
“驼爷放心，马教习会给的。”
“是嘛？你小子还真是天真啊？”
驼爷话音未落，武府门前声音又起。
“姜小子！马教习让你进去等他！”
缓缓起身，姜明眼底也悄然闪过一抹光芒。
他终究还是等到了这一天，鱼儿上钩了！
一步又一步，姜明最终还是跨过了那道门槛。
看着姜明那远去的背影，驼爷目光也变得幽暗起来。
“难道……我看错了吗？”
“这小子最近可是身高见长啊！可是他的气血怎么还是那般暗淡……应该，是我想多了吧。”
进了武府大门，而后又是几圈回廊。
回廊之后，便是一个个石灰铺地的平整校场。
于那偏右的校场中，马横正在那讲武授课。
“今天！我要讲的乃是神炉！”
看到姜明的那一瞬间，马横继又抬手示意。
而姜明也懂事地站在一旁安静等待。
“神炉！什么是神炉！你我便是神炉！”
“这神炉乃是武道第一境，神炉又可分为小神炉与大神炉，大小神炉其实乃是大小周天的另一种说法。”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们可得给我听好了！”
“小神炉也就是小周天，小周天讲究的乃是体内周天，火燃气血，气血贯通百脉，内部循环往复，气血不衰，精神常在，这便是小周天！”
“而那大周天，则是体外循环，你们要知道，炉火不光能驱寒取暖，它更能灼烧威慑，气血透体，攻可凝气为刀，退可聚气为甲，这便是大神炉！”
“等你们炼出大神炉来，你们也就有了走出汜水的底气了……好，话也说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咱们就说说正事吧。”
说到这里，下面的一众弟子也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无论是小神炉还是大神炉可都是需要功法的，咱们武府可不是那些世家，要什么效力血誓啥的。”
“坤皇仁慈，厚泽八方！咱们大坤之内！不论出身有钱便能学武！”
“若是没钱，那便去努力攒钱，总而言之，只要你想学，那一定是有门路的！”
“汜水武库之内，小神炉功法十个，均价一百两银子，大神炉功法三个，一个五百两银子！官方定价，童叟无欺！”
听到这里，姜明也是心中一惊。
好家伙！竟然那么贵！
关键是，买了就能学会吗？
学不会也不退款啊！
姜明思虑之际，那边已经有人开口了。
“马教习！我要一个小神炉的！”
“马教习！给我两个小神炉的！”
“马教习！我要大的！”
“大的！大的！”
……
这喊话的人，姜明也大概认识几个。
无一例外，他们都是这汜水城的土大户。
抬手压下众人的同时，马横继又开口说道。
“我马横话说在前头，功法也只是一部分，想要学武，你们还是得继续上课，有道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嘛！”
“对了，你们买到的功法也不能告诉别人，亲爹也不行！万一被发现，那便是夷三族！”
……
登记完名册之后，马横这才走到姜明的身边。
“嘿嘿，姜小子！没等着急吧！”
“马教习放心，不碍事的。”
笑容展露，马横忽又看似无意地说了一句。
“姜小子！想学武不！找我！我可以算你便宜点，功法也能便宜不少！”
姜明错愕抬头，马横又朝着他眨了眨眼睛。
此刻的姜明哪里还不清楚。
这武府之内的水，怕是不比下野泽浅！
注意到姜明目光扫向的兵器架，马横又道。
“明天我演武，你想看便早点来吧。”
马横话音未落，语气又转。
“哎！你瞅瞅我这记性！今天竟然只带了一两银子……”
看着那一脸为难的马横，姜明也是连连摆手。
“马教习不必客气，以后，以后一起还便是。”
“那便以后还？”
“以后吧。”
马横嘴角咧笑，姜明也就顺势问了句。
“敢问教习，这鳝鱼是不是对学武有益啊？”
拍了拍姜明的肩膀，马横也就没瞒着。
“小子，不光是鳝鱼，任何气血鼎盛之物，对于学武来说，都是好东西！神炉既燃，总要烧点东西的，有道是吃啥补啥，吃得气血壮，炼得炉火旺！”
“不过……这东西也不是乱吃的，像那虎豹的气血便比较刚猛，容易出事，蛇鳝之类的便会好出很多，因为蛇鳝灵活！另外，一些浊气重的东西也不能乱吃！”
“嘿！反正说了你也听不明白，这里面的名堂可深了！对了，姜小子啊！你注意一下，你那边可能有一些血鳝！或是什么怪蛇！要是你小子逮到那些玩意，我给你二十……不！十两银子！”
挠了挠脑袋，姜明目光很是淳朴。
“马教习，下野泽为啥会有那些玩意啊？”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长话短说，你那边死的东西太多了，难免长出一些古怪东西。”
听到这里，姜明也不禁深深看了一眼马横。
这武夫……很不简单啊！
很快，姜明告辞。
双手叉腰，看着姜明那远去的背影。
马横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灿烂笑意。
其实今天的事就是他故意的。
他知道姜明想学武。
所以，他便拿了点不足为道的东西，换了些实实在在的好处。
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姜明不是第一个。
他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寻常人马横还不屑去做呢。
谁让姜明抓鳝鱼那么厉害呢。
这不，不出马横算计。
第二天，姜明果然来了！
他不光来了，他还带来了不少鳝鱼。
而作为回报，马横也让姜明看了好一会儿。
其实，马横也没教什么关键的。
他就教了一些最基本的。
就比如说，剑怎么刺、怎么挑、刀怎么劈、怎么撩，棍怎么耍。
总之就是一句话，想学真东西。
——交钱。
再入武府，姜明也见到了另外几位教习。
无一例外，他们都是神炉境。
认清教习的同时，姜明也听说了他们的拿手本事。
杨教习使枪，他教的乃是八步追风枪。
成教习用剑，教的乃是双手花剑。
当然了，最为烧包的还是马横。
这厮用刀。
教的乃是……五虎断魂刀！
光这名字，就直勾的姜明心痒痒。
但是，姜明又觉得那姓马的是在钓鱼。
到时候变成五猫乱叫就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