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生之王
卡塞尔学院
剑道馆
阳光透过落地窗均匀地洒在简洁明亮的竹地板上，分列两旁的的学生们都屏住呼吸，不敢打扰场上两人的对峙。
林凡面前的凯撒赤裸着上身，露出可以媲美健美冠军的肌肉，林凡努力不让凯撒的胸肌干扰他的注意力。
这是卡塞尔学院大一新生都要经历的格斗课。
这里拥有世界各地有名的武术大师，中国传武、日本剑道、西方击剑、巴西柔术，只要是你想学的格斗课程，这里都有对应的名师。
因为上千年来无数的屠龙前辈用鲜血证明了一件事，
凡王之血，必以剑终。
当然不是一定要用剑，而是面对身躯庞大的龙类，有时言灵并不管用，唯有炼金刀剑才能突破龙类的防御。
凯撒并没有使用他的狄克推多，而是拿了一柄形制差不多的竹刀。
林凡则没有选择用刀，双手持着一把竹剑与凯撒对峙。
还未进入卡塞尔学院时，吴教练曾经教过他剑的基本技法，无外乎是，
劈、刺、点、撩、崩、截、抹、穿、挑、提、绞、扫等。
林凡没有学过日本剑道，但他知道在日本剑道中有一种名为“眼法”的技巧。
说的是在进行决斗前可以寻找出对手发力的眼，通过观察眼的运动来判断对手下一步的动作。
林凡不知道对面的凯撒会不会这种技巧，若是不会，为什么要陪他这么傻站着。
凯撒金子般耀眼的头发披散着，衬着一张希腊雕塑般的脸，眼睛是罕见的冰蓝色，目光冰冷。
对面是多年未出的S级，凯撒难得拿出十二分的专注，眼神在林凡身上扫视着。
其实他根本不会什么“眼法”，作为从小就被作为加图索家下一任家主培养的凯撒，当然学过各种武器。
波斯弯刀，大马士革长剑，甚至砍马刀他都学习过，唯独没有学过日本剑道，主要还是他觉得日本人礼仪那套太过虚伪繁琐。
他现在站着不动，纯粹是因为林凡也没有先动手。
他曾经见过校长出手，真是身影如鬼魅，力量如劲牛。
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校长的动作，就被打翻在地。
不过事后校告诉他，是因为他当时在学校里太跳脱，小惩大诫。当时动用言灵的力量，否则他不至于看都看不清。
其实当时昂热还有一点没和凯撒说清楚，他就是单纯想揍庞贝那家伙的儿子一顿。
就像逗弄朋友家的孩子一般，只有孩子哭了，损友才会开心。
不过，同为S级，想来林凡的速度和力量应该不会弱于校长太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凯撒已经按耐不住了。
这种处于下风的感觉，对于骄傲的凯撒来说，是极少体会的。
凯撒自诩为雄鹰般的男人怎么可能被S级的名头所吓倒。
凯撒动了，
出手的第一招便使出全力，没有所谓的试探。
他高高跃起，如一头捕食的猛兽，身体呈现反弓的姿态，手中的竹刀仿佛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
林凡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气压随着恺撒的扑击而来。
扑击的瞬间，恺撒的身影模糊了，那是因为不可思议的高速，他像是一只从高空俯击下来的鹰！
这是要杀死一个人的刀，强硬、肃杀，带着皇帝般的赫赫威严。
这样一刀下去，面前就算是块铁也被斩开了。
但对面的林凡不是铁，也不是当时区区的B级混血种。
他现在可是S级的最强新生。
言灵·镜瞳的领域悄无声息地展开，笼罩整个场地。
守夜人的言灵·戒律对他丝毫不起作用。
复制，分析。
这是林凡血统晋升后发现言灵的变化，现在的镜瞳可以将别人的行为复制下来，通过脑海进行分析。
林凡觉得这项能力更像是弱化版的言灵·天演。
他不懂“眼法”，但是言灵·镜瞳可以帮他找出凯撒动作此时的眼。
林凡站定了没有动，竹剑缓缓地扫过一个圆弧，凝在半空中。
恺撒几乎必杀的一刀迫在眉睫。
瞬间，林凡的刀也消失了。
仅仅靠着手腕一抖，竹剑做了凌厉的闪击，以不大的力量击打在恺撒的刀尖上。
刀尖就是凯撒此时整体的眼。
这是超乎速度和力量的技巧。
刀是一个杠杆，刀尖受力会把最大的力量传递到握刀者的手腕上。
如同中国武术中经常提及的四两拨千斤。
而林凡选择的时间就是在恺撒真正发力前的一瞬。
那是恺撒最弱的时候，他做了截杀！
仅仅只用了剑式中“截”的技法，便轻易挡住了凯撒必杀的一招。
趁着凯撒久力散去，新力未生之际，林凡手腕一转，竹剑向上一撩，将凯撒的竹刀轻轻荡开。
转而左脚猛地踏地，却是八极拳中的震布，手中竹剑向前一刺。
刺击乃是剑法运用中最为基础的一式，讲究快而平，要求发力迅猛，穿透有力。
林凡结合震步却是让这平平无奇地一刺变得暴力无比，空气中隐隐传来破风声
林凡的骨骼如精密仪器般，在他扭胯递剑时紧密咬合，却是一种另类的龙骨状态。
凯撒在匆忙之间只来得及抽刀回挡，将刀面横在胸前。
竹剑如他判断一般点在了刀面之上。
他不禁松了一口气，这一击挡住，还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林凡的反应速度和处理能力让他惊讶。
但下一瞬，凯撒的脸色骤变。
胸前传来的力量让他感觉自己正被一颗高速飞行的狙击子弹射中。
正面承受传来力量的竹刀，从与剑尖接触的地方不断出现裂纹直到彻底崩碎。
凯撒在这股力量的爆发下，被顶得跌坐在地上。
场边的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想过新来的S级可能会很强，没想到用两招就打败了刚刚率领学生会战胜狮心会的凯撒。
林凡提着也破碎得只剩半截的竹剑站在那。
显然也没有料到自己的力量竟然这么大。
这还是他血统晋升后第一次跟别人交手。
场边的新生们低声交谈，他们看不清楚场上具体发生了什么。
只是看见凯撒开始便是气势汹汹地一击，林凡却轻松挡下，又只用了一剑，就将凯撒击倒。
这可是凯撒啊，新生中最耀眼的男人，从入学以来便无一败绩。
谁才是新生之王，现在的答案已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