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李云暖带着自己发现的惊天大秘密睡了过去。
梦里陆行简发现她发现了他的庞大布局,脸色阴沉得可怕,拿着剑追着她杀。
他要杀人灭口。
梦里不管她怎么使劲跑都跑不快,眼见着陆行简的剑就要朝她挥过来,她猛地惊醒。
心里“wc”满天飞,太可怕了。
简直是虎狼之地啊。
明月过来伺候她梳洗,见她魂不守舍,“小姐又做噩梦了?”
她无精打采的“嗯”了一声。
随后发现她的“又”字,疑惑,“我以前也做噩梦?”
明月一顿,脸色怪异的看着她,“何止是做,不是经常做吗?”
李云暖,“............”
“小姐你不记得了?”明月又问。
李云暖心梗,“做噩梦记那么清楚做什么!?”
“你记得?”她问明月。
明月点头,一边给她梳头一边道,“小姐每次做了噩梦之后都会说胡话。”
“什么样的胡话。”
“呃......就是说您和英国公府的世子不该是这样的关系。”
李云暖脸色僵了一下,“还有吗?”
“还有名南区幸福路100号,院长什么类的。”明月想了想道,“反正就是喜欢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小姐,你没事吧。”明月有些担心,立马认错,“小姐说得有道理,噩梦也不用记得太清楚,忘了也好,是奴婢多嘴了。”
“............“
李云暖此刻的心情已经五花八门,风中凌乱了,明月后面还说了什么她都没听进去。
名南区幸福路100号,正是二十一世纪她生活的福利院地址,她从记事起就一直和薇薇生活在那里,直到后来成年,她和薇薇就搬出来在外面租房住,经过三年奋斗,她们各自买了房,同一个小区,不同楼层。
薇薇一个月前去了云城出差,说是要在那边扎营驻地待一阵子,事情很棘手,她也未曾怀疑。
直到腊月二十九那日,她一觉睡醒就来了历史朝代上从未记录过的朝代,除夕宫宴那日因为一首《元日》被薇薇认出,她才知道薇薇也来了这里。
这一切她都以为是她和薇薇倒霉,才成为了“天选之子”来了这个地方,从未深想过这里面还有其他奥妙。
但是今日,明月说原主以前也会做梦,梦见名南区幸福路100号,那这一切也许就不是简单的“天选之子”那么简单了。
她明明拥有原主的记忆,但原主能梦见二十一世纪故事片段的这一块的记忆却没有。
她一时想不通,突然感觉脑子打架,各种筋骨缠在一起,痛不欲生。
捂着脑袋痛苦的挣扎,把明月吓了一跳。
“小姐,你怎么了?别吓奴婢呀。”明月见李云暖前一刻都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脸色吓得苍白,“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我去给你找大夫。”
明月说完连忙往门外跑去。
李云暖受不了脑中带来的刺激,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只要一深想,她的头就如万般蚂蚁撕咬。
很快她便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白纸,眼神空洞无光。
最后抗不住晕了过去。
*
“她可有什么大碍?”
房中,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明明是冷得没有温度的声音,听见她耳里却有着一丝紧张害怕的意味。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他的表情。
可她的眼睛犹如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身体也动不了。
她努力地想要动弹,怎么也动不了,反而让自己陷入了恐慌。
她索性放弃挣扎,试图远离恐慌。
“少夫人的症状很罕见,所有脉象都很平稳,并无大碍。”一位沉着老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行简愚钝,还请吴太医明说。”陆行简道。
李云暖内心惊讶,这冰块脸还有如此谦虚的一面?
久久没有听到下一句,李云暖还想再听下面的话,只是突然就没了意识,陷入了沉睡。
半晌。
吴太医摸了摸胡须,见李云暖一脸挣扎的面孔和满头的大汗,沉吟片刻道,“少夫人身体并无大碍,似乎是陷入了梦魇才导致醒不过来。”
“梦魇?”
“此症状也并非无迹可寻,先皇在世时,月贵妃也曾陷入梦魇,面露纠结挣扎,怎么呼喊都无法醒来。”吴太医是太医院院判,如今年古稀之年依旧在岗,医术是公认的绝。
陆行简能把吴太医请来,足矣见得对这位新夫人的重视。
“可有破解之法。”陆行简蹙眉。
“理论上没有。”吴太医摇头,“梦魇者,只能靠她自己冲破梦魇醒来。”
“月贵妃当年是如何醒来的?”陆行简追问。
吴太医想了想叹气,“事关皇家秘闻,恕老夫无法回答陆世子。”
“只是陆世子放心,梦魇者只是陷入梦中,只要世子夫人克服心里恐惧便会冲破梦魇醒来,一切万事大吉。”
“这么麻烦,直接把她喊醒不就得了。”
吴太医,“..............”
“不可,世子万万不可。”吴太医连忙道,“若是直接喊醒,会损伤少夫人气数。”
“............”
“学医的你还信这个?”陆行简明显不信,“你莫要诓我。”
“...........”
“医者仁心,从不说假话。”吴太医瞪眼,“老夫说不行就不行。”
陆行简,“............”
“梦魇者,身边得有人陪着,随时都可能出状况,得有人看护着。”吴太医道,“老夫开一张药方,你让人熬了去,喂给她喝。”
“不是说没大碍吗,为何还要熬药。”陆行简本就皱着的眉头,闻言皱得更深了。
吴太医心梗,又瞪了他一眼,没什么好气,“好歹你小子在我家待了一个月,连最基本的药理都不记得了!”
陆行简,“.........”
他无法反驳。
当年他不管是学文还是学武,皆无任何障碍,一点就通,甚至无师自通。
唯独学医,他被母亲扔去了吴太医的院子一个月,他灰头土脸的跑了回来,他真不是学医的料。
待了一个月,什么也没记住。
吴太医每回见了他都没好脸色,还以为是个香饽饽徒弟,没想到是个废物徒弟,任谁都会生气。
“好吧........”陆行简难得的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