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何啨激动,拉着刘泽去投稿
“刘泽同志,真是你临场所作?”
何啨激动得眼睛扑闪扑闪,昂头望着刘泽。
她脖子很白,青色古装衬托下,更显得细腻白皙,不种点草莓真有点可惜。
“真的。”
刘泽有些无语:“你也不信我是吧?”
“不是,不是。”
何啨连连摆手,依旧激动道:“那就是没发表?”
“昂。”
“走走,我们这就去投稿!”
何啨拉着刘泽的手袖,风风火火离开。
她想得很纯粹,既然刘泽临场所作,那就是没有投稿,没有发表,万一被人钻了空子,偷偷去投稿,那就坏了。
好诗,能成为诗人的诗,不能被坏人占了!
想她偷偷投了七八次稿,一首都没有过稿,现在能见证一位诗人出世,还是认识的人,别提有多开心。
刘泽原本想和马祥霖打声招呼再离开的,见何啨这么着急,就对旁边的人喊了嘴:“麻烦和领导说声我先走了。”
出了大院,刘泽骑车,何啨坐后面。
何啨对京城的路熟悉,有她指路,很快就到了《诗刊》总部。
一声投稿,保卫科只是检查两人身份就放行,比刘泽去人民文学还要宽松些。
不过可能是出于安全,保卫科的人还把两人带到办公处没走,房间内有七八个人办公。
没多时,一个半秃头的中年人走来:“我是《诗刊》副主编刘绽秋,请问两位同志是要投稿吗?”
“对对对。”
何啨依旧有些激动。
也有因为是副主编接待的原因。
但她不知,其实是因为《诗刊》正在征文,对方是以为来参赛投稿的,这才是副主编接待,不然也不一定能进得来。
刘绽秋惊艳于何啨的美貌,笑容更盛:“同志怎么称呼?稿子在哪里?”
“我叫何啨,这位是刘泽同志。”
何啨不忘介绍刘泽,激动道:“我的稿子在这里:假如你不够快乐,也不要把眉头深锁。人生,人生......”
说着,说着,何啨突然忘了下一句是什么。
刘绽秋眉头微皱:“何啨同志是临时所作?”
开头两句有点意思,但完全不像他们征文的主题啊。
而且连稿子都没有,张口就说,这也太不把他们《诗刊》当一回事了吧?
还是说自以为是大诗人,张口就能来?
“不,不好意思,我忘了。”
何啨大感尴尬,推了推刘泽:“你快说呀。”
同时她也担心刘泽会不会也像她一样,突然忘了词。
这一路赶了快一个小时,路上她都心里默念,临场竟然忘了。
后悔,早知道就找纸笔提前记录下来。
“抱歉,她一时情急忘了。”
刘泽站出来说道:“我们要投的稿是:”
“假如你不够快乐,”
“也不要把眉头深锁。”
“人生本来短暂,”
“为什么,还要栽培苦涩?”
“打开尘封的门窗,”
“让阳光雨露洒遍每个角落。”
“走向生命的原野,”
“让风儿熨平前额。”
“博大可以稀释忧愁,”
“深色能够覆盖浅色。”
......
刘绽秋眉头舒展,惊讶道:“好诗啊,请问是哪位同志作的?”
“他,他作的。”
何啨又变得激动,有荣与焉指着刘泽。
连副主编都说好,那肯定是好,过稿啦,过稿啦!
“刘泽同志是吧?”
刘绽秋朝刘泽伸手:“感谢你向我们《诗刊》投稿,我可以初步判定,你的诗过稿了,请问你能确保完全是你作的吗?”
“抱歉,我不是怀疑你,只是像你们这样口述的比较少,我们要确保真是本人所作才能发表出去,又或者你曾在哪里发表过诗吗?”
口述,如果没有名气,很容易让人怀疑是从哪里听来,然后赶来投稿发表的。
刘泽和对方握手:“刚才在北方昆曲剧院看他们排练,马祥霖领导让我上台送诗,我临时有感想出。”
“这不,我朋友激动得立即拉我来投稿,生怕别人来投稿。”
何啨连连点头:“对对,我是北方昆曲剧院的职工,这是我的证明。”
马祥霖?
那不是北方昆曲剧院的副院长?
那肯定是假不了!
刘绽秋的手更用力和刘泽握了两下:“都是出于工作谨慎,请刘泽同志和何啨同志见谅。”
刘泽笑了笑,松开手:“理解。”
“两位请坐。”刘绽秋笑道:“刘泽同志,请将那首诗写出,我们走一下流程。”
他走开,给两人倒茶。
何啨依旧激动,眼睛扑闪扑闪:“刘泽,太棒啦,你过稿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位诗人!”
她开心得都忘了对刘泽的称呼都变了。
刘泽笑了笑,在白纸上写下10行刚劲有力的行书。
何啨又是一阵激动:“刘泽,你的字也太好看了吧?!”
刘绽秋也忍不住夸道:“真是一手好字,刘泽同志功底不错,请问是以刘泽为笔名吗?”
刘泽想了想,摇摇头道:“不了,以刘何为笔名吧。”
人民文学那边已经用真名做笔名了,这边得换个新的,免得混乱。
起名什么的很麻烦,刚好就取他和何啨两人的姓,听着也朗朗上口。
“刘河?”刘绽秋不确定道:“刘姓的刘,河水的河,还是何姓的何?”
何啨也望着刘泽,眸子有些期待,也有些害羞。
“何姓的何,取自我们两人的姓。”
何啨的心重重跳了几下,脸颊浮出好看的红晕。
刘绽秋饶有兴趣扫了两人一眼,呵呵笑道:“挺好的。”
“那我们再聊一下稿费吧,请问刘泽同志是新人还是在哪里投过稿?”
顿了顿,他补充道:“我们的政策是,新人每行1-3元,有代表作的3-5元,大诗人5元以上。”
是的,诗的稿费标准是以行来计算。
刘泽也是大致知道这点,所以刚才写的时候每句都是一行。
总共写了十行!
“没有,”刘泽摇摇头笑道:“但我想我们还有下次合作的机会。”
何啨在一旁补充道:“这是刘泽临场有感而作,他以后一定会是大诗人!”
刘绽秋顿了顿,面带犹豫思索着。
确实是好诗,发表出去必定会受到好评。
但因为是新人,他也不好给出太高的价格,对其他人不公平。
突然,他笑道:“两位同志有没有奇怪为什么保卫科不拦你们,直接放行,而且还是副主编迎接?”
何啨下意识点头:“对呀,为什么呢?”
刘泽也是好奇。
刘绽秋笑道:“因为我们正在面向广大民众征文。”
何啨眨眨大眼睛:“然后呢?”
刘绽秋笑容更深,望向刘泽:“我想现在就向刘泽同志约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