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凭着仅存的一点点记忆，以前有一套二居室是给我一个远房表妹住的，不大，只有80平，我还留着指纹密码。

这么久一直没来住过，打开门，家具上都铺满了一层浅浅的灰尘。

这套房子有两个卧室，主卧带洗手间。

正准备把我的东西放到主卧时，张向阳拉住我的手：

「若若，我们把主卧给咱妈住吧，她腿脚不好，晚上起夜上厕所不方便。再说了，你现在怀着孩子，晚上有什么事情，一翻身我就知道了。」

我有点犹豫，毕竟次卧的房间很小。

见我不说话，他又抱住我撒娇起来：

「宝宝，小房间也没事呀，我们晚上还可以靠近点睡觉觉。」

我被他哄的晕头转向，很快就答应下来，还帮他妈妈收拾东西。

他妈妈听说我是中海本地人还算客气，又听说我家在五环外，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我家向阳一直跟我找了个本地的女朋友，五环外也能叫本地吗？都快出省了！」

我忍着怒气不与她争辩，毕竟他是向阳的母亲。

向阳赶紧拉开我们，各自安顿好。

五环怎么了，五环整个开发区都是我们家承包的市政。

6

张向阳这些日子有些不对劲。

我怀孕五个月时便找了个借口停薪留职在家养胎，他回家的时间却越来越晚。

总是喝的醉醺醺回家，一身酒气，脾气还变大了不少。

稍不如意便破口大骂，打砸东西，连他妈妈都避之不及。

晚上他抱着我睡觉，呢喃着跟我诉说工作的艰辛，领导的刁难。

罢了便要和我同房，我用劲推开他，他却抱着我不肯松手：

「我是学医的我还不知道吗，五个月可以同房没问题。」

「你老公每天这么辛苦在外面拼命工作，这么点小要求你都不能满足吗？」

我心里涌出一丝愧意，张向阳确实每天早出晚归工作，而我在家无所事事。

第二天早晨。

我的内裤上一片血迹。

我赶紧打车去了医院，刘桂兰看着我急忙慌要出门，赶紧跟着我一起出门。

「天杀的，我的孙子要是没了可怎么办，你这个发骚的女人，怀了孕还不安生，偏偏还要勾引我儿子。」刘桂兰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到了医院，医生开了保胎药，反复叮嘱不可以再同房。

刘桂兰当着医生的面开始数落我：

「都是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挺着个大肚子整天在家还穿个吊带走来走去，勾引我儿子。」

这话连医生都听不下去，我觉得丢人赶紧拉着刘桂兰离开了。

晚上张向阳回家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他却意外显得不太在意。

随口说了句：

「孩子这不还在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讶异他的变化，却也没有多想，总以为是工作压力太大，顾不上我和孩子。

我问张向阳：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呀？」

他突然暴怒，拿起手边的水杯往地上用力一砸：

「结婚？结什么婚？我们现在拿什么结婚？」

我害怕是我的话刺激到了他，默不作声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

一个不小心扎进手指，疼的我斯哈一声。

张向阳突然如梦初醒，过来检查我的伤势，又向我道歉不该把工作的情绪带到家里来。

他低着头红着眼睛，小声啜泣。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是一开始我就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了。

7

晚上，张向阳又没忍住要与我亲密。

我推脱不过，想着服了安胎药应该没问题。

第二天一早鸡蛋大小的血块掉了下来。

我赶紧联系张向阳陪我去医院，他却说工作忙走不开。

我一个人撑着剧痛的肚子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