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逃亡，变异
“黑雾来了，快跑！”
船上的帮众立刻行动起来。
很快就有号角声响起。
黑鲨帮的楼船纷纷调转船头。
此时不光是黑鲨帮的船，海面上其他的大小船只也都在跟着掉头。
临海城后方是不断扩散的黑雾，那对大家来说就只有一个选择。
那就是朝着海洋深处进发。
“海的那一面是大周王朝，也不知道这趟能否顺利。”
一名老者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喃喃道。
大夏王朝和大周王朝之间原本也是有商路的。
但这商路在北面，两片大陆交汇的地方，那里只有一条海峡。
商船可以沿着海岸一路前行，最终穿过海峡抵达大周王朝。
但现在那地方已经被黑雾给吞噬了，再想前往大周王朝的话，就只能是横穿一望无际的海洋。
深海中危险重重，这趟过去，势必要冒巨大的风险。
此时海面上白帆一望无际。
所有的船都已经调转船头，朝着海洋深处进发。
江辰从未见过如此震撼人心的景象。
海面上的船只不计其数，到处都是震天的鼓声和号角声。
空中是成群成群的各种鸟类。
海里的游鱼似乎也知道了危险即将临近，跟着大大小小的船只一起疯狂奔逃。
整个天地间都充斥着一种绝望的情绪。
在大自然的伟力面前，所有生灵都渺小得如同蝼蚁一般。
……
两天后。
浩浩荡荡的船队停了下来。
江辰跟着其他帮众一起来到甲板上，查看前方的情况。
“白雾！”
“这白雾一望无际啊！”
“这下怎么办？”
只见船队的前方横亘着一片左右看不到头尾的白雾。
其顶端和天穹相连，就仿佛一面竖在天地间的白墙，将世界分割成两半。
所有船只都在白雾前方停了下来。
“快看，黑雾追过来了！”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
白雾里面危险重重，但黑雾更危险。
凡是黑雾过处，全都只剩下焦土，所有生灵无一能存活。
现在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有硬着头皮冲进白雾中了。
就在众人这么想着的时候，黑鲨帮船队里最大的那艘楼船上升起一面旗帜。
这旗帜的意思是前进。
随后，震天的战鼓声响起。
黑鲨帮的船队开始动了。
只不过，这次楼船两侧没有伸出船桨，所有在甲板上的帮众也被要求躲进船舱中，关好窗和门。
楼船全靠船帆和人力踏车驱动。
受黑鲨帮的行为影响，周围的其他船只也纷纷行动起来。
众人都硬着头皮冲进白雾中。
没过多久，海面上的所有船只都一头扎进白雾，没了踪影。
紧接着，黑雾扩散到此地。
但撞上白雾之后，黑雾便突兀地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似乎白雾有阻挡黑雾前进的作用。
与此同时，白雾里。
黑鲨帮最大的那艘楼船上。
“血，我要喝血！”
杨龙武心中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呐喊。
他特别想要喝人血，似乎只有喝了人血，才能缓解右臂伤口处传来的痛楚。
此时他的右臂伤口已经明显变成黑色，以这被僵尸咬伤的伤口为中心，周围的皮肤也全都呈现出一种暗红色，越是靠近伤口越是如此。
“程师，你个废物，这都多久了，还没有找到办法！”
杨龙武朝程景福怒吼道。
这段时间来，程景福天天都在想办法治疗杨龙武的伤势。
但奈何这种情况他以前从来没见到过，即便将医书翻烂也还是没有办法。
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燃烧气血，也不知道该怎么凝练纯阳火种。
能想到的全都试过了，但可惜没有一个方法能成功。
“杨帮主莫慌，老夫定能找到治愈尸毒的办法！”
程景福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过他心中清楚，这只是在安慰杨龙武罢了。
他根本没有头绪。
“废物！废物啊！”
杨龙武一脚踹飞身旁的椅子。
嘭的一声。
椅子直接砸在窗户上，将窗户砸了个破洞。
外面的白雾立刻如流水一般灌了进来。
程景福见状赶忙找地方躲藏。
但杨龙武在愣了一秒后，却是贪婪地呼吸起来。
似乎这白雾能缓解他身上的痛楚。
“爽！爽啊！”
杨龙武痛快地吼道。
整个人都沐浴在白雾之中。
程景福一路离开杨龙武的船舱，回到自己住处。
江辰正独自一人在翻阅医书。
“师父，你回来了。”
江辰起身道。
程景福朝他点点头，没有多说。
有关杨龙武的事情，现在谁也不知道，只有他一人知道。
“江辰，有进展吗？”
“没有。”
江辰摇摇头。
这段时间他天天都和程景福一起研究燃烧气血之法。
但很可惜，根本就没有进展。
事实证明，在只有一个大致方向的情况下，想走到终点非常困难。
中间很容易碰到岔路，也很容易碰到各种各样的迷雾。
在经历了这些后，江辰才知道前世的大科学家为什么会说自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因为前人帮你趟平了很多路，只要依着前人的路走，很容易走到终点。
现在没有前人指路，光靠自己研究，根本就摸不到门道。
【寿元：1135年】
江辰将黑鲨帮打劫来的各种东西吸收一遍后，已经有了一千多年的寿元。
但即便将这些寿元全投入进去推演燃烧气血之法，也照样没有收获。
怪不得常说法侣财地。
法是第一位的，没有法，后面的三者都毫无意义。
“再看看吧。”
程景福皱了皱眉头后，坐下翻看起医书。
江辰见状也跟着坐下。
……
三天后。
船队成功走出白雾。
不过出来后，海面上的船明显少了很多，出来的最多只有三分之一。
黑鲨帮也是如此。
进白雾一共五十余艘楼船，出来只剩下十几艘。
谁也不知道那些没出来的船到底遭遇了什么。
毕竟茫茫白雾中，根本看不清东西。
只有那些船上的人自己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危险。
黑鲨帮最大的那艘楼船上。
杨龙武抓住一名帮众，一口咬在脖子上。
咕咚咕咚！
杨龙武喉结滚动，大口大口地吞咽。
“爽！太爽了！”
将没了气息的帮众丢进海中，杨龙武擦了擦嘴角鲜血。
整个人都变得容光焕发。
“更多，我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