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上） 暗访病人·芭蕾会所
“你们当我隐形人好了，有情况时，也好保护你们。”志强憨笑着。
“真拿你没办法！”红影知道已经赶不走志强了。“那就约法三章，一、你帮我们开车；二、你不许偷听、不许插嘴；三、陈老哥和我办事时，你就要呆在车上。”
“第三条修正一下，陈医生和你到目的地后，我远远地保护着你们。”志强毕竟怕被甩掉，这样，他在他的金总面前就交不了差了。
“不行！像尾巴一样的，烦不烦！”红影皱着眉头。
“算了！志强不妨事的。”陈思劝道。
“还是陈医生通情达理！”志强如遇大赦。
红影带着陈思和志强竟然走到了刚才他们逃离时的最远处，又转而向北三百米，然后向西一百米，来到了一条明显大得多的南北走向的巷弄。路边昏黄的灯光，照见这条巷弄的路牌，“幻影弄”。
幻影弄尚处于这片待拆迁区，因此直至此时，红影一行三人并无遇见监控之处。只是幻影弄已处于这片待拆迁区的西侧，二三百米之外，便是繁华的街道，隐隐有车流声传来，而这条了无人影的巷弄，却越发显得寂静了。
红影又领着他们往北走了约五十米，在一处长石椅前停了下来。从这里向西望去，视野中竟然出现一座地标式建筑，那不是星空大厦却又是什么？！星空大厦衬托在暗黑的深空之下，越发显得神秘。依稀可见大厦上面的铁塔。铁塔顶尖处的警示灯，一闪一闪地，发出幽暗的红光，仿佛携带着某种神秘的信息。
紧挨长石椅的南侧，是一尊雕塑，动感十足的舞者形象，让人遐想翩翩。
“你的公司难道竟在这里？”陈思一脸疑惑地问红影。
“是啊，不对吗？”红影指了指雕塑对面。
“在哪里？”陈思还是找不到。
“你仔细找一找？”红影笑得有点得意。
陈思充满疑惑地走过察看，雕塑斜对面只是一堵老墙，石灰斑驳，颇见年月，有几处连砖块也破了。略往北，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小弄，与幻影弄构成丁字形。小弄路口北侧，倒有一扇古式古香的大门，上面挂着“如烟居”的牌子，似乎是某个故居，却怎么也不像红影的公司所在。
“在这种要出鬼的地方，还能有什么公司？”陈思摇了摇头。
“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红影又掏出了车钥匙，精确地说，是连着车钥匙的另一把遥控钥匙，一按按纽，六米左右的墙壁竟然凹陷了进去，然后中间开了一条缝隙，并且越变越大，最后竟开出与凹陷处等宽的大入口出来。
大入口的里面，竟然别有一番天地。与外面老式破旧的风格不同，里面的建筑半中半洋，系木结构房子改造而成，加了玻璃等现代性气息较浓的元素。
半中半洋建筑前，有一片雕塑群像，造型各异，极显灵动，就算外行，也能看出这是表现芭蕾舞主题的。雕塑群像前，又是一大片空地。空地最左侧，是一排带天棚的车位。里面居然停了不少车子，看样子都是豪华轿车。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有谁在这里面？！
里面的灯光柔和温馨，不知是什么缘故，墙外竟很难察觉到里面的光线。
大入口的墙壁，已经缓缓地自动合上了。
右侧靠墙处竟然还有门卫室。一个身材精干、神情警惕的门卫迎了上来，看见红影，顿时神情温和不少，“金大小姐这么晚了，该不会是还要来练舞蹈吧？！呃，志强哥也在，该不会是去那边吧？”
“谁去那边杂七杂八的地方，本姑娘只是来拿车子！”红影盯了一眼那门卫。
“对，对，以金大小姐这么尊贵的身份，当然不适合去那边。”那保安赶紧拍马屁。
“对了，阿龙，现在还有谁在练舞蹈？”红影指了指那扇透着光亮的窗户问保安。
“江萍。这几天她都练得这么晚，累得舞蹈老师也跟着这么晚。”
“哦，江萍居然玩得这么起劲！”红影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你不去看看她？”保安阿龙又问。
红影看了看那扇窗，正要开口，陈思插话说，“现在很晚了，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红影的车子也是红色的，是辆保时捷。按约定，志强开车。保安阿龙看看三人的情形，心里早已猜了个七七八八，赶紧打开大门，临行还特意向陈思敬了个礼。那个陌生人一定非同小可，早点巴结总不会错。
车子里有一袋一次性的蓝色医用口罩。另外还有二副墨镜，虽然都是女式的，但反监控的效用是一样的。陈思和红影都戴好了墨镜和口罩，彼此对视了一下，觉得滑稽，不禁莞尔一笑。
“你那个公司怎么这么古怪，甚至连个牌子都没有？”陈思忍不住问红影。
“公司是我说说的。”红影倒也坦率。“那是我老爸的会所，我切了一块专门用于舞蹈训练场地。”
“哦，有钱真是任性！”陈思装做恍然大悟的样子说。“这地方神神秘秘的，来训练舞蹈的人怎么能找到？”
“可不是嘛！为此我还特意在外面弄了个雕塑作记号。幸好这些芭蕾舞学员数量极少，全是会员制的，而且大部分是朋友。”红影竟安然受之。“还是少问这些无关的问题，接下去你打算去哪儿？”
“先去一院。”陈思脱口而出。
“还是老情人要紧！”红影讽刺道。
“小孩子家别口无遮拦的！”陈思倒也没什么心情跟她争辩。“要弄清昨天发生在我身上的奇怪的事情，莫院长、清丽和我老婆绕不开。清丽在一院住院，比较方便去探视。我想看看她情况怎么样了？是不是如莫院长所说的处于植物人状态。”
“如果不是植物人呢？”红影笑着问。
“那就是阮院长说谎，他就有问题。”陈思摇摇头。
“我的意思是说，那女人原是植物人，但现在醒来了。”红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