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进展

塞壬在离开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之后，朝海格要了许多羊皮纸和羽毛笔，除了看书，就是不断在羊皮纸上对书上的内容进行推演。

大师的变形术心得几乎没什么用，多数都是如何巧妙地施展变形术的小技巧，换句话说，都是处于‘法’这个层面。

相反，只讲变形术理论的书出乎意料的靠谱。尽管读起来很慢，很生涩，但是对于现在进行的变形术，的的确确起到了一个解释的作用。或者说这可以当做现在变形术的理论支持。

像是甘普变形法则就明确地提出了，变形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是一种高级幻术。巫师并不能凭空造物，不能用一块石头变成实物吃下去，因为等到魔力消散就会恢复原样。

但这远远不够。变形术应该是彻底掌握物质变换的魔法，而不是幻术，换句话说，掌握了变形术，可以让物质彻底变成另一个物质，从本质上进行转化，而非靠着魔力维持和约束。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魔力能够让物体变形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同样在一本平斯夫人送来的书中找到了答案。

变形术是用魔力作为力量，用精神驱动来使物品变形。用简单的方式解释就是，精神力把魔力塑造成模具，魔力对物品进行塑形。所塑形的物品是类似塑料一样的成品，所以根据魔力的大小，塑形的样子在失去魔力之后会变回原样。

这就是变形术，但这不是塞壬想要的变形术。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塞壬在新生第一个学年的结业考试之前，就可以停下了。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阅读和理解平斯夫人送来的书，又花了半年时间进行初步的论证。

到现在为止，塞壬只要稍微练习一下，几乎可以进行全部的变形，只要自己的魔力足够，只要自己输出魔力的频率合适，现在七岁的塞壬就可以达到麦格教授的水平。但是这还不够，这并不是塞壬所追求的高级幻术。

现在的变形术，塞壬称之为高级幻术，就是把物质分外内外两个部分，内部是核心，外部是表现方式。现在的变形术是用魔力改变外在的表现方式，本质的核心根本不曾理会，所以才有了魔力消散就会恢复原形的现状，所以才有了恢复如初这个万能的变形术解咒。

真正的变形术应该是没有解咒的，应该是能够通过改变物质核心来改变外在表现的。这样的才算是真正的变形术，没有解咒，只能靠着变形术变回原形。而这也能把一块石头变成一个人，把人变成一块石头。

而关于变形术把死物变成活物之间的转换，在钻研变形术的第一年零两个月的时候，塞壬通过推演已经找到了答案。

“所谓变形术把死物变成了活物，其实并不是真的变成了活的动物，而是因为人的意识里面，活物就是这样的，这种潜在的意识无形当中影响了变形术的施展，所以才能达到死物变成活物，活物可以有自己的动作。我可以用石头变成一只鸟，让鸟在水里面游泳，只要我愿意的话。”这是第二年的圣诞假期，塞壬和邓布利多在黑湖旁边说的。

“就像是这样。”塞壬左手握着金合欢木魔杖，点了一下脚下的石头，石头一下变成了飞鸟，但是却在地上像鱼一样挣扎，塞壬把鸟丢进黑湖，鸟做着鱼一样的动作，在黑湖里畅快地游泳。

“我得说，塞壬，你是一个不可不扣的天才。”邓布利多原本并不觉得塞壬说得有多少道理，直到塞壬在他这个变形术大师面前做出了这样的奇迹。“我从来没想过变形术可以做到这样，也没人尝试过。而且你只用了一年多，就能达到这样的水准……”

“还不够，教授。”邓布利多的赞许并没有让塞壬高兴起来，这次表演已经练习过验证过许多次了，之所以在邓布利多面前用，是为了跟邓布利多说明自己走在正确的道路上。“这还是现在的变形术，也是一种高明的幻术，并不是真正的变形术。”

真正的变形术这个说法，是在第一学年结束的假期当中，塞壬在邓布利多办公室提出来的概念。邓布利多惊叹于塞壬的天赋，但是生怕塞壬走到追求力量的误区当中。

“教授，我喜欢变形术，解开变形术的奥秘，追寻变形术本质让我觉得很开心很快乐，至于所谓的力量，只是附带的产物，我不在乎那东西。”塞壬当时不屑地撇着嘴，邓布利多偷偷使用的摄神取念读到的思想，却是塞壬根本看不上所谓的力量。“和变形术的奥秘比起来，那些力量算个屁！”

“所以你现在已经找到了路了吗？”邓布利多看到黑湖中的那只鸟钻进了深处，把目光移回塞壬身上。

“还没有。”塞壬更加沮丧了。“我已经掌握了变形术当中死物与活物之间的转换，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来用变形术改变物质的核心。”

变形术对于死物与活物的转换，和塞壬展示的一样，只要相信一只鸟应该在水里游这个潜意识，就能达到塞壬这样的水平，对于生活经验越是丰富的人来说，这一点就越难，塞壬也是一次偶然的尝试，找到了方法。

就是放空自己，用意念告诉自己，只要是在施法的瞬间保持这样的状态，就能做到。

至于活物与死物之间的转换，相比上面来说，要简单许多。进行变形术的时候，活物的灵魂会在物质的内核当中隐藏，恢复原形之后，失去了魔力的束缚，活物就能恢复到变形之前的状态。

可以说变形术中对于死物和活物之间的转换，对塞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秘密了。

“那你是想继续推演下去，彻底完成变形术吗？”邓布利多确定，哪怕是现在，塞壬只要把这些理论整理成一本变形术的书，都能凭借这本书成为一名当之无愧的变形术大师。

“是的，教授，我觉得我只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把他们不曾考虑过的东西整合成一个整体，整合成了一套成熟的理论框架，但我觉得还不够，我可以继续走下去，研究出真正的变形术。”塞壬对于邓布利多根本没想过隐瞒，他也知道，如果真的能走下去，变形术将成为一门真正的魔法，一种奇迹，这是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也是能让麦格真正骄傲的东西。

“可是你要知道，这条路会很难走。你用了一年多的时间，靠着前人的经验才走到这一步，你已经很有天赋了，米勒娃也会为你高兴自豪的。但是你想继续走下去，没有人有经验给你借鉴，更没有人能帮助你，你也许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来研究，甚至到死的那一天都不一定能完成，值得吗？”

邓布利多多多少少能够理解一些塞壬的想法，现在的塞壬就像是追寻永生奥秘的尼克·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