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现在有清醒的资格
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残痕满目，碎片枯地里干。
山间古道落叶归根缘尽，厚厚焦土颓气油然突现。
暗空无辰醉寻迷灯看路，却生机断绝独自神伤。
细碎的死气汇聚云霄，却还是保留挣扎还在的稚气。
瀑布声飞流直下三千尺，流水声疑是银河落九天。
僻静的山壤里有道银瀑洒落，极似微微争华的伏笔，水畔边则是竹居雅苑，仿若清居太闲。
清闲超然物外，独属静中别帜。
浮生若梦此地绝景，态得满载人心。
有人正在熬药，额前满满皱纹，明明只有二十来岁，看着像是七十岁的老太太。
苍苍白发漫圆顶，片片褶皱乱人心。
绝色红颜惹天伤，春风明照残烛时。
总是年华欲落去，素手怎敌命中痕。
如此末世悲凉，佳人也要神伤。
火堆内红里泛青的篝火正在燃烧，一股药香扑鼻而来，酸酸的感觉，鼻间有点呛息。
戴满发簪的脑袋突然抬起来，周小雨感觉心情好转，见眼前少年提着肉走来，手里还有硕大的妖丹。
“姐，我们的口粮还有修炼资源！”老远微微一笑，然后拍着胸脯。
其实少年猎取很久，忍饥挨饿的等待，算没有白费功夫。
赢家的过程有运气成分，我们坚韧不拔的等待，满是沧桑的磨砺，凭什么不成功。
若是准备没有回报，那就更加的操练。
更加的昼夜交替。
“老弟，你身子骨弱，这种事情交给姐姐就可以～”有点沙哑的声音老态龙钟，周小雨快步走来接过野鹰的物资。
“姐，我的技巧很熟练，我现在的个头很快就要追到你！没想到蛮山镇普遍人群都是这么巨大，我作为最矮小的人，真有点苦恼～还是小雨姐身材魁梧。虽然是亭亭玉立，却仿佛高如山岳。似极拔地而起的青松还有静待破开云哨的高峰，你真是高大威猛。”望着眼前的女子，她的娇躯柔若无骨，却足足有三米五，自己就是二米五的大个子，属于矮人族的标志。
我们地球的巨人也就是二米多吧。
她居然都有三米五，还是新世界的普遍人群。
“哎呀，真是会说！嘴巴甜甜的感觉，难怪达叔教你修炼法门前三段！”表情露出来赞赏，心态很轻松。
说实话，自从达叔带回来少年，这竹苑的氛围喜态。
那日达叔讲解修炼心得，少年听闻愣是煞费苦心的表演推崇，结果老人家真的乐意教导。
被诚心客气的打动。
有些事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总能创造希望。
“雨姐才是嘴巴甜，人甜心也甜！我给你拍的马屁都是您时常照顾我吃住，算是安慰您的勤劳。”奉承的赞美，说好话增加情面，因为关系靠近才能更加和谐。
“你也别灰心丧气，姐姐第一次见到你才一米九，多喝点药液还有兽血，矮小的你一定可以的～我们加油～”白嫩嫩的手掌拍了拍少年肩膀，周小雨眼中给予鼓励。
“是呀～”激起一点点男人的血性，我现在有点矮，谁说他日不能擎天一柱。
竹屋，喜欢安静的自己居住最偏僻的地方，院外还有很多盛开的药草，每日细心照顾好，没有耽搁浇水，所以并没有枯黄。
这种花草陪伴自己身旁，意外的生命力顽强，没有枯萎。
推开门口，萧万春嘴里念叨着口诀，这种修炼的心法每日都要熟记，只有全部吃透，过些时光还能念念有词。
那就是消化成功。
口诀很新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门路，原来新世界还有修炼者，强者能够腾云驾雾，还能徒手碎山岳，一步跃沧海。
挥手能带动狂风，力起能够翻江倒海。
都是大人物，都是神奇的高手。
我虽孑然一身自在人，也为仙途痴迷醉华生。
我虽孤冷心绝人，也为神道梦百年。
我虽绝处无缝路，也要思构千万回。
既然有机会，凭什么不抓住夺得气运。
“呼气敛息存于热，慢吞热息汇于腹。”
“多积多累始于量，热气提炼归于华。”
“汇聚气能藏于身，灵露灵能汇于量。”
感受空气里面的微妙力量，腹内快速的变热，然后纳入每个角落，这就是新世界的修炼法门。
默默的学习还有尝试，修炼越来越轻松，每次运转好多周天，都能有种洗涤的身体反应。
越来越舒坦。
还能勤劳致富的修炼很久。
“我的实力算是淬体期…”满意的摸索自身的力气，拳头一握金铁交击，指缝随意的摩挲，都能听到嘎嘣脆的响声。
“到底无人教导我全部，听说凝气就能飞行，我好想要达到凝气～”幻想御空飞行，鱼跃龙门在近前，独步逍遥最巅峰。
“达叔给我的修炼法门就三段，听说他老人家有六段～”
良久。
手掌拉力一万次～
接着。
四肢凝力三小时～
既然没有全套修炼法门，那么就提炼身体强悍度。
浑身充血的满腔热意，萧万春朝着山道奔跑。
完成每日的练习还有锻炼，接着负重跑步十里。
穿戴好石甲的少年奔跑在自己修筑的小道上，有名女子呆呆的望着。
满头大汗的回归，他的内心很充实，生活在地球上有点冷漠，向往着武学还有故事，现在逻辑清晰可见，我可以好好的完成梦想。
“达叔说让我去城池换点老参，流民霸占郊野，山里的药材都挖光了，这药液已经熟透，你喝一部分就和我去城池。”挽起来两侧的银瀑，周小雨笑容依旧，尽管头发已经白了，其实脸色还算水润，到底是名有技术的医者。
咕噜噜的。
大口吞咽热乎乎的药液，只感觉身体暖洋洋，有种拔云见青天的情景。
丛林，两道身影快速的跳跃苍劲有力的古树，少年兴奋的追赶，见白衣女子行动如风，抬脚一点枝桠，动作就能带着灵韵般挪动数十米。
好俊俏的轻功。
原来淬体期的武者都有这种神通。
可怜自己只练蛮力无法完全跟随如此速度。
“哎呀，真是累………若不是达叔身体有恙，我才不想这么着急赶路～”光秃秃的树杆上面，周小雨手掌抚开银丝，最后有趣的看着能够跟随自己速度的少年。
熟络的伫立在身旁，萧万春脑海回味着周小雨的步伐，有条不絮的学习。
很快一跟一随，十来里地的距离眨眼即至。
蛮山城郊外，很多普通百姓在城池的野外胡闹，怒声遍野，震耳欲聋，没有等待命运终结的风骨。
隐藏内心深处的争端还有不满统统发泄。
始终无济于事。
这是人们的不屈不挠，面对恶劣分子的原声讨伐。
或许。
满腔热血才是命运的挣扎。
我们就该勇往直前。
心是无涯满天都是，恰如白云遮掩天地，我们就该诞生美好。
“规矩就是规矩，没有交换品都不允许进入蛮山城！”尖锐的鸣声很毒辣，守城人推开身前的青衣流民，最后趾高气扬。
被强有力的力气推在地，那人语态恶劣，最后骂声遍野。
“狼狈为奸，大人物们也不会拯救你们，助纣为虐！”青衣流民一看就是秀才，折扇被泥巴沾染污迹，起身怒怼。
“张秀才，你带着恶民每日叫嚣，心里忒毒～”城墙的梯道口，肥硕的红脸男子谈论闹剧，想法并不单纯。
“曾经爱国爱民，我辈文人大肆追捧，现在无药可救～”苦涩难当，张秀才取出来白巾。
“诸位乡亲父老，我张父跟随城主数十年，遗憾口谏善念不通，还被狠狠殴打，蛮山城离心离德，家父悬梁自尽，今日我张文薛也效仿家父离别～”一股悲呛涌现，张文薛拿着白巾挂路边小树，模仿前人。
“真是的，要死就死，快点解决我拖去喂狗！”红脸男子无奈，作为狗党，内心坚如磐石。
“真是条贱命！”突兀的走来带甲武士，一股霸气的嘲笑声响起来，为首的男子肆笑道。
“铁少爷，卑职过来当值替岗，让你快点回去，有好消息！”为首武士是名淬体高阶武者，却谦卑的看向红脸男子。
“好消息，哪还有好消息，本少在此吸收信仰，玩弄的还不够！”终于，心底的想法暴露出来，铁家公子满是荒缪。
“难怪，难怪我每日都能看到你，原来你把我们作为狗烹…”眼前一黑，张文薛彻底凌乱了，高高在上的恶鬼面前，感情牌压根没用，他们早就习以为常。
“激动个啥，我们虽然是同学，现在尊卑有派。”铁不正还有点保守，隐隐不自在，到底年纪不大。
“这就是道…”自嘲一声，胸口郁闷堵血，就要喷吐出来。
见张秀才手掌轻轻带动凉意，然后慢慢的问天，煽情煽心。
“我们蛮山城被降临危难，家父早就是说明现状……”痛心疾首蹙额，表演的惟妙惟肖。
“他说人心险恶，还有罪恶满街………”似乎领悟到真谛，张秀才文邹邹的讲述风采。
“我起初还善良的以为可笑…”见一个巴掌扇自己脸上，郁郁不乐。
“他说不想看到最好的人变得丧心病狂…”失落的患得患失，颓然泪下。
“好想看清楚天际的重重叠嶂里面，到处存在什么事物。”文采讲述现在，总算感觉达到风口浪尖，说着内心疑问。
“够了～”突然一句大喝呼喊，铁不正发觉平民狼性极高。
“为何这般薄凉？”得逞的眼神死死盯着铁不正，张文薛冷态拔高。
“混账，别说的这么露骨。”觉得颜面无存，微微撇过头咒骂。
“清醒，现在有清醒的资格。因为我们的血液都是病毒，就要停止堕落。”张秀才激动起来。
现在还在为所欲为，等于放弃生机，若是病毒达到晚期，随着时间过去数年，一切都要烟消云散，因为这是被抛弃的地方。
病毒城市蛮山城。
岁月如歌泣无声，过眼云烟扰成绵。
天然全是损。
落落白骨满天下。
最后，都能化为土壤，增添宇宙星际洪荒里面的一抔黄土。
那就是厚度。
我们来过。
留下开心与不开心的残痕，时间里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