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玉龙纹鎏金如意
这一通忙活，走出古玩店时已经将近十一点。
两人下了火车就直奔派出所，查完店老板的情况后，又马不停蹄赶往古玩街，早饭谁也没吃饱。
宋九臣找了家饭馆，一边填饱肚子，一边和封离对对想法。
宋九臣问道：“刚才在派出所你就有点不对，那老板有什么问题吗？”
封离回答道：“那老板姓沈。”
“有什么奇怪的？沈这个姓很常见啊！”
封离抬眼看他：“那玉如意出土的古墓，墓主人也姓沈。”
宋九臣倒是没把这两者联系在一起：“应该只是巧合吧！”
手机响起，是方瑶发过来的，不过不是他所期待的买主信息，而是白玉龙纹鎏金如意的介绍。
宋九臣又问道：“你对那个玉如意知道多少？”
封离摇了摇头：“我没听说过，如果不是你找上我，我都不知道还有这种东西。”
宋九臣并不觉得他在撒谎，打开文件开始看了起来。
白玉龙纹鎏金如意，据说九零年左右，出土于一座明代古墓。
墓主人姓沈，是明代一位有名的富商。
可方瑶打听出来的消息称，当年，那个盗墓贼从墓里只带出了这一件东西。
白玉龙纹鎏金如意，长约四十厘米，以中心为分隔，两边各雕刻了一条龙。
中心的位置，则是两个龙头托举着一颗玉珠，颇有些二龙戏珠的感觉。
而那两个白玉葫芦，则立在两个龙头衔接处的下方，龙身为如意柄，两个龙尾一大一小，分别是如意的头和尾。
两条龙的龙身均镶有金丝，闪闪发光。
与其叫做龙纹如意，不如叫双龙如意更加合适。
宋九臣越看越觉得不对，这如意大概起源于战国时期，古人用它来瘙痒，也就是现在的痒痒挠。
可这把，显然不适合挠痒痒了，这造型怎么握都会扎手，根本不能用，当做摆件来观赏也许还可以。
宋九臣吐槽，也不知道哪个大聪明能设计出来这样的外形，挠痒痒不太可能，防身还不错。
有小道消息说，那墓的主人，也就是沈瑞金，是当时的首富，墓里应该会有大量的财宝。
之所以当地的盗墓贼只带出了这一件东西，那是因为这墓是个障眼法，里面根本没有金银珠宝。
而这个玉如意，能指引人们找到真正的沈瑞金的墓，那里才是个万金窟。
不过，这个指引的方法，从来没听人提过，方瑶也打听不出来。
这么看来，这东西能拍出如此高的价格，估计是那些人信了这个传闻。
不过，这个沈瑞金胆子倒是挺大，那个年代，敢用龙纹的，恐怕没有几个。
宋九臣看着对面的人问道：“你觉得这是真的吗？”
封离正在喝汤，举止十分优雅，“或许吧！”
封离低头喝着汤，脑海里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沈瑞金这个人，庆幸他到底没忘了自己的承诺。
古玩店的老板叫做沈生全，封离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感觉应该是找对了人。
“进瑞武凤清，怀绍自永贞。忠诚守公义，福法从天生。”
这四句话，是当年他告诫沈瑞金的，他的后代以瑞后面的十六个字为名。
按照沈生全的年纪，轮到生字辈，没什么问题。
封离现在很想甩掉宋九臣这个傻大个，他有自己的事要去找沈生全，可问题是，这大个儿有点难缠。
封离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我上次看你拿着那个葫芦摸了半天，还以为你知道什么，没想到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封离眼前一亮：“所以我没用了？那我先回去吧！”
“啧，我也没说什么！我来还有另外一件事儿，这事儿你肯定熟！”
…………
一个小时后，二人又去了公安局。
胡森，市公安局刑警，和之前大庄村负责的刑警雷敬是同学，也是同乡。
前两天，雷敬回老家探亲，顺道也见了老同学。
无意间说起了庄力的案子，没想到胡森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
半年前，洛阳南边的一个村子里也有过一起意外身亡的案子。
死者和庄力差不多的情况，同样四五十岁，光棍一条，同样也是酒后意外身亡。
两个案子有太多的相似点，胡森听到老同学提起，这才反应过来。
可胡森却没有雷敬的经历，那次案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给出的结论也被所有人接受了，所以胡森也没放在心上。
雷敬在听他提起这个案件后，便询问了些细节，了解大致情况后，便和宋九臣说了下。
所以，这便是宋九臣来洛阳的第二个目的。
胡森找出当时拍下的现场照片，死者竟与庄力死时的情形惊人的相似。
宋九臣现在充分怀疑，两起案件为同一人所为，或者说是同一手法，但现在唯一的盲点就是他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手法。
他转头看向封离，只听封离不紧不慢吐出两个字：“阵法！”
对了，庄力家的院墙上有一个阵法图案，不多时，胡森便带着二人去了死者家。
不过，案子已经过去了半年，死者没有别的亲属，所以宅基地早就被村里收回去了。
好在房子还没被扒，院墙也都完好。
两人在院子里仔细地找了一番，终于在东南方向找到了相同的图案。
虽然位置与庄家有所不同，但东南方向同样都有个路灯，顺着相反的方向，屋子里同样有个柜子。
只是房间已被打扫一空，柜子上什么都没有。
宋九臣问道现场陪同的村委会工作人员：“这柜子上的东西还有吗？”
工作人员有些为难，毕竟已经过去了半年多，当时收拾完的东西不一定还能保存下来。
几个人在村委会的仓库里找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死者家里的物品。
可翻来翻去并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东西，结合胡森提供的照片来看，袋子里那个铜镜算是唯一可疑的物件。
与庄力一样，铜镜摆在了路灯可以照得到的地方，铜镜将光线反射回去，由此启动阵法。
宋九臣疑惑，“这种东西，真有这么大威力？”
封离斜着眼看他，然后幽幽地问了一句：“你想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