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4章 令牌
荷鲁斯握住威斯丁手掌,后者瞬间发力,手臂青筋暴起。
一名角斗士用刀柄敲着铁栏,说道。
“开盘了!白痴新人能撑几秒?”
“我赌100个奴隶,10秒,新人的手就会断。”
“10秒?你有点太看得起他了。”另一名缺了半边嘴的角斗士,大笑道:
“我赌3秒内,新人就会哭着求饶。”
紧接着,他指着寂静修女,淫笑着说道:
“这两个女的长不错,等会儿有好戏看了。”
然而数十秒过去了,原体却纹丝不动。
他一脸不耐烦的看向威斯丁,开口道。
“你可真有礼貌,握个手都握这么久。”
闻言,威斯丁抬起头,看向原体:“你果然很强!”
随后,他双眼一瞪,头上三对犄角由白变红,皮肤下的血管凸起,全身肌肉开始爆长,撑破身上衣物。
“快离远点!”一名缺耳的角斗士,拽着同伴后退:
“威斯丁动真格了!”
另一名角斗士咽了咽口水:
“上次他变身,可是徒手撕了一头战兽。”
看着面色涨红的对手,荷鲁斯轻敲铁笼栏杆,手腕轻轻一转,威斯丁的身子瞬间被巨力带歪。
“啊!”威斯丁怒喝一声,左脚猛然发力,踏碎精金地面,企图调整姿态。
“哎!”原体摇了摇头。
他松开手掌,仅用一根食指抵在威斯丁的掌心。
霎时间,一股伟力压向威斯丁,他的全身肌肉紧绷,膝盖止不住的颤抖。
“这新人还真厉害。”角落里的一名老人睁开眼,意味深长的看向原体,说道。
“怪不得敢带两个‘无魂者’进来。”
威斯丁的身子缓缓下沉。
他的皮肤流出黑色粘液。
那是血伶人的“痛苦药剂”,能让他爆发出三倍的力量,但代价是剧烈的疼痛。
他咬穿嘴唇,迫使自己清醒,手臂肌肉鼓胀数倍,却仍无法从那根手指下挣脱
“咔嚓!”
他的肘关节错位,惨白的手骨一点点,从皮肤中钻出。
整个人半跪在地,咬紧的牙关中渗出鲜血。
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他感到肌腱在逐根断裂。
他抬头看向原体,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
眼前的存在,可以轻易杀死自己。
他开口求饶道。
“大人,我只是开个玩笑。您饶了我吧。”
回应他的,是原体愈发用力的食指。
“轰”的一声。
威斯丁身下的地面塌陷。
他的小臂彻底断裂,鲜血从伤口中喷出。
刚刚押注“3秒必败”的角斗士摔倒在地,对着荷鲁斯的方向不断磕头,哀求道。
“大人,我错了!我不该拿您的女人开玩笑。别杀我,我给您当牛做马!”
原体用脚尖挑起,威斯丁的脑袋,问道。
“是谁让你试探我的?”
“没人让我试探您,大人。”他心虚的回道。
“我只是一时冲动,您放了我吧。”
“说实话。”荷鲁斯蹲下身子,将手指插进威斯丁的伤口,抠挖着他的血肉。
“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原体冷笑一声,对着身后的寂静修女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上前。
随着修女的靠近,威斯丁开始头昏脑胀。
他企图逃跑,却被原体死死的捏住脑袋。
“呕!”
他开始不断呕吐,鲜红血液混合着腥臭胃液,从喉咙中涌出。
“这两个人是无魂者。”荷鲁斯扒开他的眼皮,威胁道。
“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就把铁笼撕开,让你和她们待在一起。”
“我说,我说!”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正准备道出实情:
“是,维...”
突然,一颗子弹射向他。
原体伸手抓住,但威斯丁的身体,竟开始自行燃烧。
他张开嘴,想要求救!但声带已经溶解。
四名看守走到原体面前,其中一位看管开口问道。
“你就是帝伦·巴斯吧?”
原体点头,瞥了眼脚边的威斯丁。
为了避免暴露,自己现在无法使用灵能,所以也就只能看着他死了。
“你的第一战,4小时后开始。”另一名看管笑着,递出一枚令牌:
“这是你的编号,开赛前半个小时,去取武器。好好打,我押了你赢。”
荷鲁斯接过令牌,上面刻着数字:16。
原体看着这数字,心中暗道:
是巧合吗?还是自己已被识破了?
就在这时,寂静修女的手伸出铁笼,对着看守打出手语。
看守瞬间后退,手中武器对准了她们,厉声喝道。
“给我往后退,不然就杀了你。”
“再给我两枚令牌。”荷鲁斯挡在修女的面前:
“我们三个必须一起上场。”
“奴隶,你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看守怒喝道。
“这里老子说了算。我让谁打就谁打!”
原体手腕一抖,甩出四枚铁链碎片。
一瞬间,看守的武器全部一分为二。
“你不给我,我就杀出去。”原体双手抓住铁笼,十指用力。
“咔!咔!”
两声脆响,铁笼被瞬间撕开。
他踢开威斯丁化为焦炭的残骸,缓缓走到看守身前,伸出自己的左手:
“令牌!”
“那个...”看管紧张的回道。
“我可以给您申请一下。”
“咻!”
荷鲁斯手掌一挥,一名看守的脑袋当场爆裂。
“令牌!”他冷冷看向其余三名看管,再次伸出左手。
“我们确实只带了一枚。”看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
“我们马上给您去...”
他们的话还没说完,原体已攥住其中一位的脑袋。
下一秒。
那名看管的头颅,被硬生生拔出,一道血柱从脖颈中喷出,染红了剩余看守的脸。
“令牌!”原体第三次伸出左手。
“大人,我...我...我...”看守们急的直跳脚。
突然!他们撇见其他角斗士。
两人迅速从地上爬起,喊道。
“大人!令牌有的,立刻就给您。”
他们冲到两名角斗士面前,恶狠狠的说道。
“把令牌交出来,不然就杀了你们。”
“凭什么?”角斗士护住自己的令牌。
“奴隶,你敢违抗我?”看守怒吼着挥出拳头,打碎他们的鼻梁骨。
紧接着,举起断成两半的武器,狠狠的砸向,那两名角斗士,口中不断咒骂道。
“下贱的奴隶。给我去死吧!”
片刻后,两名看守捧着染血的令牌,跑到荷鲁斯身前,一脸谄媚道:
“大人,这是令牌!”
“多谢。”原体接过令牌,将它们扔给身后的寂静修女。
“大人,那我们能走了吗?”看守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可以。”
“谢谢大人!”两名看守鞠了一躬,急忙向出口冲去。
原体走向角落里的老人,周围的角斗士全都惊恐的让开。
“老先生,我想问你一些事。”
荷鲁斯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