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拜死教登场
反正连钱都能自己印，自己发，还是电子货币，出个战役纪念章不是轻飘飘，勋章样式都是那颗摆在指挥甲板的战利品陈列室里的兽人战争军阀的大脑袋。
还是兽人灵能者，这双BUFF叠加，就一个字，爽！
不过今日，李斯可没看热闹的心情，真如之前所言，他心情很糟糕，谁一觉醒来发现寝宫地板上多了封信都会很糟糕。
拜血教给李斯留的信，信中说他们也会参加今日的凯旋式，请行商浪人静候。
静候个锤子，李斯立刻喊来嘉拉迪雅，她与她的寂静修女姐妹现在还在行商浪人寝宫里翻找密道呢。
一个人身处万众瞩目之地的时候，坐着就是一种煎熬。
你不能乱动，不能有肢体小动作，不能眨眼，不能微笑，不能说话。
当好塑像就是你的任务。
你是神皇于人间的代言者，你在子民面前必须扮演好你的角色。
当好可望而不可触及的雕像就是你的任务，帝国不在乎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你忠诚的臣子会将你塑造成帝国需要你的样子。
哪怕你昨晚刚来了场扑克三人行。
但也是在为黄金王座开拓异形信徒，不是吗。
行商浪人坐在王座上百无聊赖，此时再名贵的软垫都没奇美拉战车的钢板凳舒服。
李斯打了个大大哈欠。
芙宁娜瞬间半跪到他面前，刚好挡住臣民的目光，似乎在为他补妆。
在一起待久了，再难琢磨的脾气都能摸到一点线头。
瞧着低语之主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李斯连翻白眼，恢复表情管理。
这凯旋式下次谁爱来谁来，老子不来了！
就在这小插曲当下，游行队伍已经全部来到廊柱大厅，埃尔科莱出列代行商浪人向在场子民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讲，音阵头骨在总领四周飘荡。
通过主音阵频道，总领的声音准确无误地传递到舰船的每一个角落。
之所以由总领代发言，除了李斯根本记不住那比自己还长的发言稿外，已经被国教教会认证的圣人怎么能轻易发言。
自证自圣那是帝国权贵的基操，去看看帝国哪位行星总督没拿到圣人认证。
至于国教教会总部认不认，先不管，一名行星总督要是连辖区内的国教组织都搞不定，那这个行星总督也当到头了。
总领演讲完毕，廊柱大厅立刻爆发出热烈欢呼声，虔诚教徒已经开始自我鞭挞，教会圣歌高唱。
礼赞帝皇。
然就在这虔信时刻，李斯目光尽头的人群出现骚乱，观礼群众发疯地朝两侧散开，本就挤得不行的廊柱大厅硬生生被开辟出了一条路。
不受欢迎的客人，拜死教来了。
浑身紧束铁链皮带，穿着象征死亡黑红相间的教派制服，上面描画着血色图形。
血色就是鲜血，人类的鲜血。
走在最前列是四名健硕的拜死教刺客，他们高举破烂旗帜，昂首挺胸。
身后是一群瑟瑟发抖的囚犯，从他们的制服上能看到低级军官、甲板技工，更多是看不出来历的破布烂衣之人。
囚犯四周站立着手持长刃的拜死教刺客。
每行进一段距离，拜死教刺客手中长刃都会准确划开几名囚犯的颈动脉。
那飞溅的鲜血立刻引得民众称颂不朽的神皇。
鲜血染红前路，前路由鲜血浇筑。
“你们前路已尽！”
埃尔科莱上前一步，威严地说。
拜死教果然停下脚步，在飞溅的血雨之中，一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缓缓向前走来。
女子的装束与其他拜死教刺客别无二致，每个人都带着只露出嘴唇以下的铁皮面罩。
灯火明亮的大厅内，女子面具上唯有阴影。
“不死帝皇命令我们在祂子民身边编织鲜血的罗网，我们服从祂的命令，我们仍愿服从。”
一众拜死教刺客异口同声地低声哀吟：
“我们仍愿服从。”
一听居然是织血罗网教派，李斯立刻来了十二分精神。
王座在上，黄皮子显灵啦！
“让她过来。”
行商浪人的话就是船上的圣旨。
艾克中校，挥手。拦在行商浪人身前的护旗卫队立刻散到两边。
是的，他已经晋升中校。
帝国崇拜帝皇的教派千千万，却是一笔写不出两个拜死教。
拜死教虽然与异端仅有一线之隔，但他们的确是国教教会认证的合法信徒。
他们是国教教会的虔诚刺客，通过死亡崇拜帝皇。
信仰的行刑者，阴影中的刽子手。
异端、叛徒、堕落之人的天敌。
国教信徒眼中信仰的拥护者，普通人眼中他们是举行恐怖仪式的疯子狂信徒。
祭拜死亡，那也是帝皇的死亡。
道路已通，女子却没上前，她用带着金属利爪的手抽出腰间的曲刃匕首，所有拜死教刺客都拔出了匕首。
“秘者李斯·冯·霍亨斯陶芬，死亡曾低语过你的名字。我们与秘者路西维德关系断绝，我们放弃对他许下的誓言。我们把自己的鲜血作为礼物送给你，死亡的礼物。”
秘者是拜死教对行商浪人的称呼，死去的便宜老爹正是前任秘者。女子说完，包括她在内每名拜死教刺客都用匕首在手掌割出一道伤口。
“死亡低声呼唤你的名字，织血罗网的追随者向新主人效忠，献上忠诚的证据。”
“我们献给你，我们之中的一位成员——绮贝菈。她将成为你的盾牌，你的影子。此外，我们献给你这些叛徒的鲜血，愿织血罗网净化他们的灵魂。”
此时，心中再如何快活，李斯也不会表露出来，他看着走到阶下的绮贝菈，冷笑说：
“有趣的出场，有趣的开场白。但你们没发觉你们迟到了吗？”
“最初，秘者李斯没有在织血罗网编织的网中，是伟大圣物——不死之神的塔罗牌。祂向我们传达了祂对我们祝福的启示，我们遵从祂的低语，这是我们侍奉祂的方式，也是我们服务于您的方式。”
这该死的仪式感，李斯直接问：“我不在你们的罗网中？那谁在哪里？”
“凯瑟琳·冯·霍亨斯陶芬，她原本与这条船的命运捆绑在一起，不死之神亲自斩断这张网，我们遵从祂的意志，重新编织未来，你的未来，秘者李斯。”
绮贝菈低声继续说：“我们所有人的父亲——宿老，唯恐无法准确理解不死之神的启迪，才延缓了我们抵达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