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万寿帝君名符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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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被引爆的乱流

“我这是在哪?”

被插了一刀的王琼迷迷糊糊醒来,只是刚一动作就感到一股钻心般的疼痛,这疼痛把他很快拉回了现实。而朱厚熜缥缈的声音随之传来:

“别乱动了,好不容易救回来,别自己找死。”

王琼努力举起双臂,拱手感谢。

“谢陛下救命之恩。”

“不必,你是我大明的臣子,只有朕能处置你,其他人不行!”

朱厚熜的声音充满寒意,这次的刺杀性质太过恶劣,两大当朝大员同时遇刺,这刺客的疯狂程度,确实超乎想象。

若非周天仪轨提早完工,让朱厚熜可以对皇城监控,这王琼怕是活不成了。古代的医术可是非常局限的,这么被插一刀,光流血都能流死。

“陛下,刺杀老臣的是何人?”

恢复心神之后,王琼平静下来,询问起这场刺杀。朱厚熜看着丹炉飘起的青烟,嘴角微挑道:

“寿宁侯府。”

王琼瞳孔瞪大,愣了一下,继而又快速说道:

“不可能,张鹤龄没这胆子。”

“他有没有胆子不重要。”

低回渺渺之音,让王琼默然怔仲,是啊,他有没有胆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希望他有这个胆子,别人也希望朱厚熜,也有胆子!

自登位以来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去提的一个话题,被一场刺杀摆在了明面上,王琼看向那个在丹炉旁打坐的天子,袅袅炉烟让王琼完全看不清内中之人的神态,只能看到一道挺拔的背影。

“主子,陆炳来了。”

黄锦快步上前小声通告。朱厚熜没有丝毫避讳的想法,直接一敲玉罄示意,心急如焚的陆炳直接一个滑跪进来。

“陛下,臣无能,请陛下降罪。”

朱厚熜摇摇头,无奈一笑道:

“陆炳啊,你这官场之路还差得远呢,遇事不要动不动就是什么请罪,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

先交代问题,然后进行推诿,接着提出解决办法,最后再让上司自行斟酌。哪有你这么实诚上来先请罪的?”

陆炳听罢本来就偏红的皮肤,此刻更是夸张,红得跟个猴屁股似的,朱厚熜没给陆炳时间羞愧,直接呵斥道:

“别搁这装蒜,按照我说的流程走一遍。”

“是”

陆炳平复了一下思绪,一字一字地说道:

“这场刺杀是寿宁候府的幕僚叶广主持的,三天前我们顺藤摸瓜查到了不少暗桩,然后就得到了一个消息,他们要刺杀内阁首辅。

我们锦衣卫内部想趁此机会抓寿宁侯府一个把柄,所以将计就计,只是没想到他们真正的目标是王琼。”

“还有吗?”

陆炳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王琼,迟疑了一下,朱厚熜笑声道:

“说吧,现在没什么好遮掩的。”

“这些人虽然大部分都是死士,但是我们还是查到一些东西,他们很有可能是宁王余孽!

两年前如意苑突然来到京城,凭借丰厚的家底结交官场,其中尤以江南士绅一派为最,根据推测,如意苑应该在江南地区与那里的士绅还有其他合作项目。

如果能查出来有什么合作,那我们应该就能搞清楚如意苑资金的来源。进而查到更多东西。”

朱厚熜摩挲着金击子,神思飞速转动,宁王余孽?江南士绅?庞大的资金来源?刺杀王琼?

“王爱卿有何看法?”

同样陷入沉思的王琼被朱厚熜问的怔了一下,片刻后,王琼自嘲地说道:

“老臣能有什么看法?这波云诡谲的庙堂老臣是看不透了,此生只想富国强兵,让我大明的兵锋恢复太宗之盛景。”

“兵锋?”朱厚熜喃喃自语,很多时候看不清对手的目的,那就回归本质,谁得到了想要的利益?

“黄锦,让麦福通知杨老北上,大明通宝的事先放一放。”

“奴婢立刻去办。”

黄锦匆匆离开,让杨老北上,那就只能有一个目的,黄锦可不敢耽搁。王琼则是讶异开口询问道:

“杨老?哪个杨老?”

只是刚一问出口,王琼的思绪也飞速转动,自问自答道:

“杨一清?陛下是怀疑漠北有动作?”

“以防万一,刺杀你这个兵部尚书,除了朝堂争锋就只能是军事矛盾,如意苑和江南士绅还有其他牵扯,其他地方也不成气候,那如果有兵事,大概率就是漠北了。”

“陛下,臣也愿去。”

陆炳立刻请命,行军打仗才是他真正的梦想,不过朱厚熜摇了摇头说道:

“别激动,大概率是打不起来的,顶多就是试探一下,让杨老过去也只是以防万一。”

国与国之间的交锋都是从试探开始的,王琼被刺如果漠北有想法肯定会试探,而试探一旦成功说不得就开战了。

就像当初宋朝与西夏,西夏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地随便打一打,结果没想到宋朝菜得一批,直接就反客为主了。

甩了甩脑中的杂乱想法,朱厚熜对陆炳嘱咐道:

“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安排好朝臣的防护,然后把京城内的老鼠肃清,最后继续向南追查。回去后让东厂的人配合你,不要什么事都自己干。”

“臣明白。”

陆炳接到指令,风风火火离去。乾清宫中恢复寂静,而外界已经沸反盈天。

……

内阁之中,三位大学士正在查阅奏本封上票拟,杨廷和遭遇刺杀,内阁暂时由毛纪,蒋冕,费宏共同署理。

他们强压心惊,稳住心态想做好本职工作,然而随着奏本翻阅的越来越多,毛纪愤然将奏本摔在了地上。

“这帮混账居然说什么刺杀王琼是我们指使的,要参我们结帮党争,简直不可理喻!”

“他们不是不可理喻,他们是太会理喻了,把王琼被刺的事件上升到党争,让这次的裁汰冗员搞不下去,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蒋冕目露寒光,在票拟上重重写下一笔,费宏试探性开口问道:

“要不要我们也上奏陈辩?”

蒋冕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

“我们如果也上奏,那不是党争也变党争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件事的主角不是我们,我们静静看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