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陛下是陆地神仙？
“没钱是一方面，”朱由检也反应过来，叹了口气，“更重要的原因是，朕当年刚登基那会儿，被东林党那帮老小子忽悠瘸了，厂卫的不少功能都被撤了，情报系统也给废了。现在厂卫就龟缩在京城里，抬抬轿子、跑跑腿、清清场，伺候伺候皇室，哪还有当年的威风！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他说着说着，语气中竟带了几分自嘲的意味。
曹化淳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心里却嘀咕：陛下今儿个怎么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出来了？
这不明摆着骂自己嘛！
但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只能在心里默默腹诽。
“好了，不说这些了。”朱由检摆摆手道，“那林平之现在应该拜在华山派岳不群门下了吧？你派个机灵点的，把这小子弄到宫里来，朕要见他！”
曹化淳疑惑道：“陛下，您怎么知道林平之拜入了华山派？这……这……”
“少废话！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问题？”朱由检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还有，最近京城里是不是来了不少江湖上的大人物？”
曹化淳连忙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最近不知怎么的，不少门派的掌门都来了京城，就连那华山派的岳不群也来了！陛下圣明，这都让您知道了！”
朱由检淡淡一笑：“既然岳不群来了，那林平之很可能也跟着来了。你去查查，如果林平之在京城，就把他带进宫。要是没来，就把岳不群带来也行，估计那老小子也练了《辟邪剑谱》了。”
曹化淳心里更疑惑了：皇爷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难道暗中又培养了一支情报队伍？
今天的皇爷，怎么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
身上好像笼罩着一层神秘的光环，让人捉摸不透……他越想越觉得敬畏，连忙应道：“奴婢遵旨！”
朱由检喃喃自语道：“这些江湖门派的掌门突然齐聚京城，恐怕没那么简单……看来，要有大事发生了……”
“曹大伴。”
“你去查查，最近这些江湖门派来京城，究竟是想干什么。”
曹化淳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肥胖的身躯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差点没跪在地上。
“陛下……这……这恐怕不妥啊！”
朱由检眉毛一挑，“有何不妥？”
“陛下，奴婢……奴婢没有这个权力，也没有这个能力啊！”曹化淳苦着脸道，“那些江湖门派的掌门，个个都是武功盖世之辈，奴婢若是派人去监视他们，恐怕还没靠近就被发现了。再说了，他们……他们现在都跟朝中的大臣们混在一起，奴婢要是监视他们，岂不是连大臣们也一起监视了？这……这不是犯了陛下你以前定下的规矩吗？”
“陛下曾三令五申，严禁厂卫监视朝中大臣，说是要给大臣们留些颜面，否则严惩……”
朱由检闻言又是一阵无语。
这又是前身弄出来的坑。
崇祯生性多疑，但又胆子不大，害怕百官背后的江湖门派高手，不敢让厂卫监察百官，这也是为什么后面崇祯执政久了，意识到自己被东林党忽悠了，依旧不敢恢复厂卫职能的缘故。
说白了他就是怕。
“那是以前，现在变了。”朱由检冷哼一声，霸气地说道，“从今天开始，恢复厂卫以前的所有职能！东厂、锦衣卫，给朕放开手脚去查！监视百官，监视江湖，朕不能做瞎子，朕要知道京城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先从京城开始，等朕解决了资金问题，再将厂卫的情报网重新铺设到全天下！”
朱由检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曹化淳听得目瞪口呆，整个人都傻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陛下这是疯了吗？
以现在皇室掌握的力量，拿什么去对抗百官和江湖势力！
这……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啊！
曹化淳顾不得以下犯上，连忙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陛下，您三思啊！这样做太危险了！那些大臣和江湖人士，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若是他们知道了咱们在监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啊！”
“陛下，您想想，现在朝廷内忧外患，已经够乱了。要是再激起江湖人士的反抗，那可就真的要天下大乱了啊！”
“陛下，奴婢知道您想有所作为，想要重振朝纲。可是……可是这也要循序渐进啊！不能操之过急啊！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哪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呢？”
曹化淳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朱由检看。
他实在是担心这位年轻的皇帝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毕竟，在曹化淳看来，现在的皇室，实在是太弱小了，根本没有和百官、江湖势力抗衡的资本。
朱由检看着跪在地上，涕泗横流的曹化淳，心中也有些无奈。
他也知道曹化淳是为了自己好，可是，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做。
“曹大伴，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朱由检走到曹化淳面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朕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有朕的道理。你放心，朕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这世上没人能伤害朕。”
他的话语中带着强大的自信，这让曹化淳既惊讶又不安。
自皇帝登基以来，他就一直侍奉在侧，了解皇帝的习惯、恐惧，还有……他的局限。
武艺显然并非皇帝的强项。
皇帝的话听起来就像疯言疯语。
“陛下……陛下，”曹化淳结结巴巴地说，“请恕老奴愚昧，但是……您何时……”
他还没说完，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击中他，将他按倒在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像巨人的靴子下的一只昆虫一样将他碾碎。
他挣扎着，脸上因痛苦和恐惧而扭曲，但他连一根肌肉都动弹不得。
那股压力巨大而令人窒息。
这……这是天地之力，是仙人的领域！
只有陆地神仙才能掌控天地之力。
陛下是陆地神仙？
曹化淳震惊，疑惑，不解……
“陛……陛下……”他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