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奇怪的武道体系
“武学就是世人常说的武道功法，用来施展各种精妙招式。”
郭大勇嘴里吃着烤肉，说话倒也清晰。
“以招式的掌握程度来划分，武学分为七重境界。”
他以手指蘸酒，在桌面上划出七道水痕。
“一入门、二熟练、三小成、四贯通、五大成、六出神入化、七登峰造极。”
“武学境界越高，不仅武力愈强，更能洞悉对手破绽，往往一招便可制敌。
然武学招式还需气血之力配合，也就是所谓的肉身境界。”
“若无气血之力，招式再精妙，也是无根浮萍，威力有限。”
说到这里，郭大勇突然按住胸口，面色微变。
贾渊一看，这是吃太急，噎着了。
连忙递过去一杯酒，“不急，喝点酒，慢慢来。”
郭大勇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接着往下讲。
“肉身练到一定境界，可力顶千斤，刀剑难伤，气血至阳，可驱邪祟。然寻常武功无法淬炼肉身，唯有炼体武功方可。”
“肉身境界分为九重，一淬体、二通脉、三易筋、四沸血、五髓变、六万象、七金身、八乾坤、九武神，每重境界又细分为初期、中期和后期。”
“除了武学和肉身，最后再说情欲，这是最简单，也是最难的。”
“绝大多数武学都有对应的意境，就是情绪或者欲望。”
“比如《恨绝剑》需心中有滔天恨意，《悲欢离合掌》需要极悲和极喜两种情绪，《贪狼金枪》需贪欲，《欢喜炼体法》需要涩欲。”
听到这里，贾渊实在忍不住好奇，插嘴问了一句。
“若没有对应的情绪和欲望，武功施展不出威力吗？”
郭大勇撕咬着肉块，随口回答：“若无情欲之意境，即使武学和肉身都达到很高境界，那门武功也只能发挥七八成威力。”
贾渊陷入沉思，感觉这世界的武道有点奇怪。
武学和肉身之分，倒能理解，不过是拳脚武功和横练武功的区别。
所谓气血之力，也可以看作是内力。
招式配合内力，自然武力翻倍。
但这情欲意境，实在让他难以理解，与他前世看过的武侠小说大为不同。
也不对，也有相同的。
比如黯然销魂掌，就是要求相思之情，才能发挥出真正威力。
这么想来，情欲意境倒也能理解。
贾渊又问了一些心中疑惑，郭大勇都一一解答。
与此同时，孙管事的院子里。
红桃垂首而立，小声说道：“禀管事，贾仙翁又要十斤妖肉。”
孙管事手中茶盏一顿，茶水溅出，满脸肉疼之色。
“前后要了三十斤，就算郭护卫一起吃，也不可能吃这般多！”
一两妖兽一两金，黄金的金啊！
就算周府养着数头妖兽，这么吃下去，也足以令人心疼。
红桃忽然微低下头，面露一丝胆怯。
“回禀管事，不只是贾仙翁和郭护卫，奴婢与绿桃，还有那姓苏的奴仆，也都吃了妖肉。”
红桃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又补了一句，“贾仙翁多次劝说，奴婢们不敢不吃。
那姓苏的说您不会管，让郭护卫能吃多少吃多少。”
听到这里，孙管事给气笑了：“这是心有怨气，故意让我周府破费。
呵呵，终究是小家子气，让他吃，周府不怕他吃。”
红桃得到许可，转身离开。
出了小院，步伐忽而轻快。
她刚才有句话没说，贾渊吃的妖肉最多！
明明是消瘦的身板，却比五大三粗的郭护卫还能吃。
她也不是有意隐瞒，就是下意识替贾渊遮掩，毕竟吃人嘴软嘛！
像她这种奴婢，平时就是主家吃剩下的妖肉，都不会赏给她，今天还是第一次尝到妖肉的滋味。
待红桃拿着妖肉回到别院，另一个护卫也被请进去。
一同吃肉喝酒，气氛融洽。
贾渊趁此机会，除了询问武道体系，也打听一些青阳县的事情，偶尔还套一点周府的情况。
夕阳西沉，暮色渐染，不知觉到了傍晚。
两名护卫重新回到院外站岗时，已经吃得肚子溜圆，要斜靠着墙根才舒服一点。
忽然，一道人影如鬼魅般闪现身侧。
二人浑身一紧，手已按上刀柄，却听一声熟悉的冷哼传来。
“若我是刺客，尔等已身首异处。”
两人顿时心虚，目光躲闪，不敢与那人对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孙管事。
“他问了些什么？细细与我说来。”
郭大勇见他未提妖肉之事，暗自松了口气，连忙将对话内容复述一遍。
孙管事负手而立，衣袍在风中微动。
听完郭大勇的话，神色不变，不知在想些什么。
郭大勇却忍不住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询问：“孙管事，老爷究竟是何意？可有明示？”
他原以为贾渊是被软禁，待时机成熟便要除掉。
可看孙管事的态度，却又似另有安排。
“老爷吩咐什么，便做什么。莫要多问，更莫要擅作主张。”
孙管事淡淡地扔下一句话，拂袖而去，徒留两名护卫面面相觑。
别院之内，篝火摇曳。
苏善武早已醉醺醺地回房酣睡，红桃、绿桃也被贾渊打发去歇息。
此刻，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他一人独坐。
他慢条斯理地嚼着最后一块烤肉，眸光微沉。
这小半天的时间，吃了将近十斤，却依旧没有饱腹感，还可以继续吃。
但他怕引起别人怀疑，不敢再吃。
妖肉本身就蕴含强大气血，被他炼化吸收后，身体有了明显变化。
首先是体内气血之力多了很多，如小溪般在全身游走。
其次是力量感充盈全身，有种想要发泄的欲望，好在还能忍住。
最后是肌肉，他感觉手臂和小腿肌肉微微鼓胀，似乎大了一点。
不过吃了这么多妖肉，肉身境界依旧是淬体初期。
“看来还是吃得不够多！”
按照郭大勇的说法，武学境界需要天赋和悟性，肉身境界需要毅力和耐力。
寻常武者想要两条修炼路径同时变强，并不容易。
但对于贾渊来说，那都不是事。
武学境界可以偷，呸，是垂钓，肉身境界只要吃就行。
总的来说，武学靠“钓”，肉身靠“吃”，变强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眼下最紧要的，是摸清周冠雄的意图，或者逃离周府。
虽然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但无法掌握命运的感觉很难受。
命运，必须握在自己手中！
“还是要继续垂钓，得钓到一门正经武功才行。”
贾渊现在迫切需要一门能打架的武功，虽然有《解骨悲刀》，但并不适合战斗。
他拿起钓竿，在夕阳余晖中，轻轻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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