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硬撼渡鸦小队，竟有惊人发现！
“那个艾略特，”罗夏把玩着那张没有任何标记的卡片，指尖在光滑的边缘摩挲，“嘴里的话，掺了多少水分，还真不好说。”
金龙酒楼的包厢内，灯光柔和，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昨夜酒宴的余韵。
悭哥坐在罗夏对面，脸色比前些日子红润了不少，但眉宇间依旧带着一丝伤后未愈的倦怠：“罗爷，他提到的那个亚瑟·科普兰，研究员……这身份，不简单啊。”
“嗯，”罗夏将卡片丢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哈里森手下的秘密实验室研究员。这名头一听，就知道是块烫手的山芋。渡鸦在找失踪的医生和档案，艾略特他们又指名道姓要找这个科普兰。你说，巧不巧？”
陈黑子在一旁擦拭着他的宝贝匕首，闻言猛地抬头，眼中凶光一闪：“罗爷，您的意思，这科普兰就是渡鸦之前抢的那个？”
“说不准。”罗夏摇摇头，“但肯定脱不了干系。艾略特说，‘某些方面’也在找他。这个‘某些方面’，就有意思了。是军情六处那帮人？还是跟‘夜莺行动’背后那些鬼东西有关的势力？”
他顿了顿，看向悭哥：“悭哥，你那边，人手撒出去。多留意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失踪事件，特别是那种突然消失，或者本来没啥背景突然冒出来的人。别打草惊蛇，先盯着。艾略特给的消息，咱们得用，但更得防着。”
悭哥点头：“明白。我这就安排下去，让兄弟们都打起精神，眼睛放亮。”
几天后，伯明翰城郊，风吹过光秃秃的树枝，发出呜呜的声响。陈黑子带着一队人，正沿着一条泥泞的小路巡视。这一片靠近之前渡鸦突袭过的那个诊所，罗夏特意交代要多跑动跑动。
“黑子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啥好转悠的？”一个小兄弟抱怨了一句。
陈黑子没搭腔，他眼睛眯着，扫视着周围。作为罗夏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之一，他有种野兽般的直觉。就在经过一片废弃的厂房时，他脚步突然停下了。
“都散开，找掩护！”他低声喝道，手里的枪已经握紧。
厂房的角落里，有几个人影正鬼鬼祟祟地围着一个老人。那老人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外套，佝偻着腰，看上去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退休工人。但那几个人，身形矫健，动作隐蔽，身上虽然穿着普通衣服，可那股子精悍的气质，还有不经意间露出的装备，怎么看都不像善茬。
“渡鸦？”陈黑子心里咯噔一下。这帮家伙，神出鬼没的，怎么会盯上这么个老人？他立刻想起了罗夏和艾略特都在找的那个“关键人物”。难道就是他？
“不能让他们带走！”陈黑子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罗夏交代过，任何可能跟“夜莺行动”有关的线索，都不能放过。
他一挥手，带着人从侧面包抄了过去。
可这帮人警惕性高得出奇，几乎是陈黑子他们刚一动，对方就察觉了。没有任何废话，枪声瞬间响起！
“散开！找掩体！”陈黑子的人立刻被压制住了。对方只有三个人，可枪法准得吓人，而且配合默契，走位风骚，完全不是一般混混能比的。更要命的是，他们丢过来几个小玩意儿，“砰”的一声，爆发出耀眼的闪光和浓烈的烟雾，瞬间让人眼前白茫茫一片，耳朵嗡嗡作响。
“咳咳！靠！”陈黑子被闪得眼泪直流，但手里的枪没停。他知道不能硬拼枪法，这帮人太专业。
“跟我上！”他一声怒吼，借着烟雾掩护，带着几个不怕死的兄弟，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陈黑子盯上了一个离得最近的家伙，那人身材不高，但非常灵活。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拳脚相加，招招致命。陈黑子仗着一股子蛮力，死死锁住了对方。在扭打中，他一把扯掉了对方脸上用来遮挡的布料，露出一张冰冷的脸。
“抓住你……”陈黑子正要发力制服，指甲无意间划过对方的手臂。他感觉到一股硬邦邦的触感，不像正常的皮肤。低头一看，被划破的地方，皮下竟然隐隐透着金属的光泽，像是……像是皮肤下面包了一层金属！
更诡异的是，从伤口渗出的血，不是鲜红色，而是那种近乎墨汁一样的暗黑，而且，在昏暗的光线下，竟然泛着一种妖异的微光！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陈黑子心头巨震，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一瞬。
就在这时，另外两名“渡鸦”成员反应极快，他们并没有纠缠陈黑子的人，而是迅速朝着那个老人靠拢。同时，他们朝着陈黑子这边丢过来两个小球。
“小心！”有人喊道。
“嗡——！”
一股肉眼看不见的冲击波瞬间扩散开来。陈黑子只觉得脑袋里像被塞进了一个大喇叭，强烈的震荡让他眼前发黑，浑身肌肉都失去了控制，整个人软绵绵地跪了下去。周围的兄弟们也一样，抱头倒地，痛苦地哼哼。
这种感觉只持续了几秒钟，但足以改变战局。等陈黑子恢复过来时，那三名“渡鸦”队员已经带着那个老人，消失在了厂房后面的小巷里。地上只留下打斗的痕迹，以及一些他们匆忙间掉落的物品碎片。
陈黑子挣扎着站起来，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立刻冲过去捡拾。他在地上找到了一把枪的碎片，那形状非常古怪，摸上去冰凉，完全不像罗夏见过的任何一种火药武器。碎片边缘，似乎还有未散尽的能量波动。
他还捡起了一块沾着那古怪黑色血液的布料。
“黑子哥，人跑了！”有兄弟沮丧地说。
“我知道！”陈黑子咬牙，看着渡鸦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他们没能抓住人，甚至连对方的皮毛都没怎么摸着。但陈黑子知道，这次损失不是没有价值。他看到了那些家伙的真面目，也捡到了这些奇怪的东西。
他立刻带着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金龙酒楼，向罗夏汇报。
“罗爷！”陈黑子冲进罗夏的办公室，脸上带着尚未平息的震惊和兴奋。
罗夏正看着桌上的文件，抬头看到陈黑子的样子，眉毛一挑：“怎么了？出事了？”
“出大事了，罗爷！”陈黑子喘着粗气，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我们遇到渡鸦了！”
他语速飞快，把刚才的遭遇详细说了一遍，从发现可疑人员，到冲突爆发，渡鸦的战斗力，再到最后制服一人时的惊人发现——“他们的皮肤下面好像有金属，流的血是黑的，还发光！还有他们用的枪，不是真枪，打出来是光！”
他指了指桌上的布料：“这是从那家伙身上弄下来的血样，还有这块碎片，是他们掉的枪。”
罗夏听着陈黑子的描述，表情从一开始的平静，慢慢变得凝重，再到最后，双眼紧紧盯着桌上的血迹和碎片，眼神深邃得像两口古井。
金属光泽的皮肤？异常的血液？能量手枪？
这些词汇，每一个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敲击在罗夏的认知上。这已经超出了他对这个时代的理解，甚至超出了他之前接触到的所有神秘事件的范畴。
他拿起那块沾血的布料，仔细观察。那血迹确实是一种深邃的黑色，在灯光下隐隐反射着微光，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再拿起那块碎片，冰凉的触感，以及那种仿佛仍在跳动的微弱能量，都证明了陈黑子所言非虚。
“渡鸦……不是普通人……”罗夏喃喃自语，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他们到底是什么？是某种改造人？还是来自更遥远、更不为人知的势力？他们和“夜莺行动”到底有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在找那个退休老人，那个可能是研究员科普兰的人？
他想起了之前动用金手指探查渡鸦时遭遇的强烈反噬和危险预警。当时只觉得对方实力强大，现在看来，那不仅仅是实力，可能是一种……非人的力量。
他手里握着码头仓库里缴获的药水和笔记本，又看着眼前这块沾着异常血液的布料和能量武器碎片。这些东西，像一块块拼图，但拼出来的画面，却越来越扭曲，越来越超出他的想象。
潘多拉魔盒？艾略特说过，“夜莺行动”是个潘多拉魔盒。现在看来，这个魔盒里装的，可能不是简单的权谋斗争，而是某种颠覆认知的……怪物。
罗夏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感觉自己无意间，已经踏入了一个比预想中要危险无数倍的旋涡。
“黑子，”罗夏睁开眼，眼神锐利，“这块布料和碎片，立刻交给悭哥。让他不惜一切代价，研究出点东西来。特别是这血……看看能不能分析出什么成分。”
“是，罗爷！”陈黑子立刻应道。
“还有，继续盯着。渡鸦，艾略特，哈里森……所有跟这个科普兰可能有牵扯的势力，都死死咬住。我倒要看看，这个‘夜莺行动’，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罗夏的声音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决心，比伯明翰的夜色更加坚不可摧。他知道，危险升级了，但同时也意味着，他离核心真相更近了一步。这些异常的证据，或许就是撕开“夜莺行动”真面目的突破口。
只是，这个突破口，可能要用更残酷的代价去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