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约会

他们去了动物园，这是玫琳小时候最想去却从未成行的地方。怀树嘲笑她看到熊猫时兴奋得像个小学生，却在企鹅馆前挪不动步子。

“你很喜欢企鹅？“玫琳好奇地问。

怀树的表情变得柔软：“小时候父母常年在国外，每年生日他们都会寄一只不同品种的企鹅玩偶给我。“

这是怀树第一次主动提起他的童年。玫琳默默记下这个信息，就像怀树记住她的所有习惯一样。

那天晚上，在回家的出租车上，玫琳靠在怀树肩上，昏昏欲睡。车窗外的霓虹灯在她脸上投下变幻的色彩。

“困了？“怀树低声问，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

玫琳含糊地应了一声。怀树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头发，这种被珍视的感觉让她胸口发紧。

“怀树，“她突然开口，“为什么是我？“

怀树沉默了一会儿，出租车驶过一盏又一盏路灯，明暗交替间他的表情难以捉摸。

“因为当你不再假装玫瑰时，“他最终说道，“你比任何人都真实。“

这句话在玫琳心中回荡。真实。她从未想过这会是一种值得被爱的品质。

回到家，怀树从背后抱住正在刷牙的玫琳，把下巴搁在她肩上。镜中，他们看起来像一对相处多年的情侣，自然得仿佛本该如此。

“明天来我工作室吗？“怀树含糊地问，牙膏泡沫沾在嘴角，“我想给你看新设计。“

玫琳点点头，吐掉漱口水：“什么设计？“

“秘密。“怀树吻了吻她的耳垂，笑着躲开她挥来的牙刷。

第二天，玫琳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半小时。怀树工作室的门没锁，她轻轻推开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桌上摊开着几张图纸，她好奇地走近——那是她公寓的改造设计，每个细节都考虑到了她的习惯：靠窗的阅读角、加大的衣柜、甚至专门为她的高跟鞋设计的旋转鞋架。

玫琳的眼眶发热。从来没有人这样用心地为她考虑过。

“喜欢吗？“

怀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手里拿着两杯咖啡，看到她的表情后笑了：“看来是喜欢。“

“你什么时候...“玫琳的声音哽咽了。

“从你抱怨衣柜太小那天就开始画了。“怀树放下咖啡，走到她身边，“不过浴室部分还没完成，你上次说喜欢那种...“

“深蓝色瓷砖。“玫琳接上他的话，泪水终于落下。

怀树用拇指擦去她的眼泪：“别哭啊，我还准备了另一个惊喜。“

他领着她走到工作室角落的一个小门前，那是玫琳一直以为是储物间的地方。怀树掏出一把钥匙，神秘地眨眨眼：“闭上眼睛。“

玫琳照做了。她听到门开的声音，然后怀树牵着她向前走了几步。

“可以看了。“

睁开眼，玫琳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小型家庭影院里。墙上贴着星空壁纸，天花板上有模拟星光的小灯，正中央是一张宽敞的双人沙发。

“你上次说想看《星际穿越》，但讨厌电影院的嘈杂。“怀树解释道，“所以我想...“

玫琳没等他说完就吻了上去。这个吻不同于他们的第一个吻，急切而热烈，带着所有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激和爱意。怀树似乎吃了一惊，但很快回应了她，双手环住她的腰。

“这是'喜欢'的意思？“当他们分开时，怀树喘息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