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炉膛与枪炮

“坚持住，再一会就能撤出全部平民了！而且父亲马上就要降落，我们要展现出最好的精神面貌！”火蜥蜴连长对着自己的战士们。

钢铁勇士的舰队如蝗群般扑向这颗星球，他们不再顾及先前那些正在攻击他们的战舰，而是主动的为自己的原体提供了防御。

“大人！弗里克斯已经拿下星球轨道防御平台了，您看是否放弃降落作战，这些让我们来做就好了。”

佩图拉博的动力拳套瞬间全功率输出，一拳打碎了这个正在为基因之父的安危着想的战士。

“如果还有谁做胆小鬼，下场就是这个！”他指着这个已经死去的战士，怒视着那些担心他的士兵，这绝不是担心自己，而是他们在质疑我作为原体的资格，佩图拉博这样告诫自己。

轨道轰炸的光束在护盾上炸开绚烂的涟漪，地面炮塔则以毫无空隙的弹幕回敬，将数十艘突击艇化为齑粉。

佩图拉博身披重甲踏入登陆舱，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和鸵鸟蛋大小相仿的装置——那是他专为拆解护盾核心设计的相位震荡器。

“原体，侦测到空间扭曲，您的兄弟也来了！”传感器骤然尖叫。

虚空撕裂，火蜥蜴军团的旗舰“火焰精铸”号跃出由佩图拉博舰队打出的风暴，伏尔甘的咆哮通过全频段广播震荡星域：“佩图拉博！你的背叛……到此为止！”

舰炮对轰的闪光中，伏尔甘高举战锤“黎明使者”，锤头迸发的灵能漩涡将他瞬间传送到地表。巨锤砸地的冲击波震碎了半座要塞，烈焰如怒龙般吞噬了钢铁勇士的先锋部队。

“孩子们！和我冲锋！”伏尔甘发出怒吼，火蜥蜴军团立刻高呼响应，他们怀着对丢失阵地的羞耻，随自己的原体冲锋起来。

“坚守阵地！后退一步，就地格杀！”佩图拉博饶有兴趣的看向自己的兄弟，伏尔甘一定是疯了，才敢来冲击他建立的工事。

佩图拉博的钢铁堡垒在炮火中屹立如墓碑群，每一道棱线都精确计算过弹道折射角。

而伏尔甘的战靴碾过焦黑的护城河残骸，黎明使者的锤头拖出三公里长的熔融沟壑——那是他一路凿穿佩图拉博钢铁防线的轨迹。

经过千锤百炼的装甲缝隙间蒸腾着血肉再生的白雾，他朝着堡垒核心的阴影怒吼：“滚出来！你敢背叛人类，却不敢直面我？”

钢铁摩擦的冷笑从扩音阵列中渗出，堡垒正门在液压轰鸣中升起，佩图拉博的庞大身躯被能量过载的蓝光勾勒出轮廓，他的动力拳套正发出高频震颤的蜂鸣。

“多动人的演讲啊，老十八。”他的机械盔甲闪烁着银白色的涟漪，“那就让我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战争。”

伏尔甘率先冲锋，黎明使者裹挟着伏尔甘对于这场灾难的怒火，烈焰在空中划出螺旋轨迹，这是足以熔毁泰坦的一锤，却在即将命中时被突然偏转——佩图拉博左肩临时加装的相位发生器早已预判了攻击向量。

钢铁之主趁机突进，拳套擦过伏尔甘的胸甲，看似轻微的一击却让周围的地层震动起来。

一拳不成那就再来一拳，崇尚火力的钢铁之主此刻正如同一个老拳王，他不断挥舞着拳头，以密集的快速打击攻击着自己的兄弟。

伏尔甘的选择却是以伤换伤，他举起战锤，任由佩图拉博攻击着他的躯体，紧接着一锤砸下。

“该死！”佩图拉伯精准的计算出了这一锤所能够造成的伤害，他竭力闪避，但依然被伏尔甘用脚踩住了他的脚趾，重型的装甲一个趔趄，就被黎明使者所擦到。

佩图拉博还来不及震撼于这一锤所造成的伤害，伏尔甘紧接着双手握持着锤柄，向前就是一导。

佩图拉伯只能继续向后退去，于是意识到伏尔甘此刻具有武器优势的他，索性直接转过身去，开始向后快速的逃窜。

“该死的，佩图拉博你回过头来，面对你兄弟的愤怒，面对我的审判！叛徒！”伏尔甘追击着自己的兄弟，然而一瞬间他就感到不妙停下脚步。

“你还是只会用蛮力。”佩图拉博的声音发出齿轮卡死的嗤笑，他故意露出空档，伏尔甘果然中计，巨锤以陨石坠地之势砸向那个破绽。

这一击确实命中了，但锤头嵌入装甲的瞬间，十二台深埋地下的共振音响破土而出，来自帝皇之子的它们喷发的次声波精准锁定了伏尔甘护甲的共振频率。

“福格瑞姆让我代替他向你问好哦。”

骨骼碎裂声如爆豆般响起，伏尔甘的肌肉纤维开始解离，皮肤如干涸的陶片般剥落，但他仍在前进。

佩图拉博用自己的超人大脑开始计时，或许是4.3秒后，伏尔甘就将彻底骨肉分离，横死当场。

他好整以暇地后退半步，看着焦黑的手骨仍死死攥住战锤：“值得赞赏的执着……可惜毫无价值。”

倒计时归零的刹那，佩图拉博的动力拳套贯穿了那具枯骨，噪音战士的声波放大器瞬间全功率启动，将伏尔甘残存的血肉蒸发成尘埃。

钢铁之主踩住仍在抽搐的脊椎，机械触须从背后伸出，开始现场拆解那柄黎明使者：“现在明白了吗？你所谓的不屈不过是帝皇编造的笑……”

焦尸的眼眶突然迸发灵能之火。

佩图拉博的传感器发出刺耳警报时已经太迟——白骨五指扣住了他的脚踝，肌肉与血管如熔岩般沿着骨骼喷涌重生。

新生的伏尔甘比毁灭前更加伟大，黎明使者的力量在他掌心被绽放，锤头蕴含的传送之力迎来了第一次完全解放。

“你计算过我的盔甲，我的肉身，你的阴谋如此严谨。”重生原体的咆哮掀起风暴，“但你可曾计算过……愤怒的温度？”

“该结束了！”伏尔甘的巨锤砸向佩图拉博，将这位被伏尔甘控制住的原体狠狠的刺入地壳。

“你守住的不过是坟墓。”佩图拉博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逐渐被风暴吞没，“但我会继续拆解，直到宇宙只剩我手中的废铁……”

伏尔甘矗立在崩塌的星球表面，黎明使者的烈焰暂时稳定着这位刚刚复活的原体，好让他不会脱力倒下。

他凝视着裂隙消失的方向，新生脏器还在渗出金色血液：“那就来吧，兄弟。只要还有一个人类需要守护……这团火就永不熄灭。”

直到火蜥蜴的战士迎了上来，这位原体才开怀大笑，他拥抱着战士，就如同拥抱着胜利，但是同时，他也在告诫自己的子嗣。

“孩子们，重生是我独有的能力，你们不要学哦，这真的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