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章 购买刺杀螳螂傀儡材料
张遂手握一两银子,却没有直接出交易市场。
难得手中有一笔“巨款”,他想在交易市场逛逛,看能不能买到什么稀罕物。
逛了一圈,张遂的脚步停在交易市场的一处傀儡摊位上。
摊位上有着各种级别的傀儡:一级的到五级的都有。
但是,哪怕最便宜的一级蚂蚁傀儡,都要十枚下品灵石。
灵石,哪怕是最次的下品灵石,那都是不是底层人拥有的。
灵石是官府、世家大族或者宗门里面的人才流通的。
不只是能够当做货币使用,还能够直接吸收化作灵气。
哪怕最次的下品灵石,都比只依靠着吸收自然界的灵气强很多。
张遂只能羡慕地看着一只只傀儡。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一级傀儡旁边的一些材料上。
这些材料也有各种品质。
绝大数也需要灵石才能购买。
不过,张遂还是立马注意到几样材料。
他昨天看《傀儡术基础篇》的时候,看过三种简单傀儡的炼制:蚂蚁傀儡、螳螂傀儡和巨型傀儡。
这里,就有螳螂傀儡的炼制材料。
张遂暗暗计算了下,一份材料的总价格,已经超过一两银子。
张遂看了一眼手中还没有捂热的银子,有些肉疼。
他咬牙就要走。
却见摊位上的女子笑着招呼他道:“老人家,走什么?看中了哪些材料?我给你便宜一点。”
女子这番话,让张遂的腿脚仿佛灌了铅。
张遂略作犹豫,还是退了回去。
都这把年纪了,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个未知数。
这个时候,就不要太为难自己了。
想要的,就竭尽全力去弄到手。
这样子的话,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想到这,张遂将一两银子要了一份螳螂傀儡的材料,和女子还了好一会儿价钱。
提着螳螂材料离开的时候,他颇为心满意足。
一两银子还剩下了十枚铜钱。
这十枚铜钱,可以买一两黄酒,顺便还能结清之前欠那划船的寡妇何苗苗的乘船钱。
虽然又回到了一穷二白的模样,但是张遂心里却格外的喜悦。
以至于身后的女子嘀咕咒骂他“抠门的老不死”,他也不在意。
离开交易市场,张遂在县城一家酒肆打了二两黄酒,一边喝着离开,一边赶到堤坝上。
何苗苗依旧盘坐在堤坝上,那棵大树下修炼。
那个地方,都成她专属领域了。
张遂将铜钱给她,她还推辞了许久。
最终,她还是没有扭过张遂,把钱收了。
张遂将黄酒递给她,示意她喝一口。
何苗苗这次倒是很爽快,从张遂手中接过酒葫芦,对着酒葫芦吹了一小口。
张遂看着她对着酒葫芦喝酒,有些想笑。
自己这把年纪,很多人都躲着自己走,觉得自己身上有老人味,晦气。
这何苗苗倒是不嫌弃。
和小朵儿似的。
想到小朵儿,张遂心里有些感叹。
这小丫头,不知道能不能在掩月宗待下去。
掩月宗作为大衍王朝的众多宗门之一,对待杂役要求也是非常苛刻的。
他以前听过掩月宗的传闻。
在掩月宗,杂役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能安心睡觉的,随时待命。
有些杂役就是给内门弟子做丫鬟,做下人的。
有些杂役则是免费给宗门栽种灵植,打扫卫生等。
日子不比底层百姓强到哪里去。
唯一一点好处,就是隶属于掩月宗,逢年过节宗门会发放一些福利,而且,有机会接触到内门弟子。
但凡能够被内门弟子看上,哪怕是被强了,于绝大数杂役而已,那都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张遂想了一会儿,就不去想这些。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自己操心这些有什么意义?
怎么说,小朵儿在掩月宗做杂役,还有个盼头。
待在村子里,除了嫁人生子,继续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一辈子就到头了。
何苗苗喝了一小口黄酒,感谢了一声,将酒葫芦交还给张遂。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何苗苗继续盘坐修炼。
张遂则靠在大树上闭目养神。
这次他没有睡着。
迎着清风徐徐,他静静地看着何苗苗认真修炼的模样,微微点头。
这小姑娘真勤奋。
可惜,这个修真世界,单有勤奋效果甚微。
但是,张遂还是暗暗祈祷上天能够多睁开一会儿眼睛,能够注意到这个小姑娘,给她一个机会。
大下午,张遂便乘坐着何苗苗的小船回到村子里。
张遂将东西放回屋子里,这才赶到灵植田地给灵植放了一些水。
这些灵植虽然是他种植的,但是收获的成果大部分却是官府的。
如果被他养死了,是要被投入地牢的。
十五年前,他母亲过世,他成孤家寡人那次,由于悲伤过度,他一个月没有下地,灵植田里的灵植被村子里的人给故意弄死了。
收获的时候,官府便派人将他投入地牢了一个月,罪名便是:照顾灵植不利。
那地牢昏暗又狭小,还潮湿,里面腐朽气息极重。
一个月的功夫,便让他生了一场重病,差点死在里面。
官府也怕他死在里面,还要清理,便将他放了出来。
想到那地牢,张遂现在也心有余悸。
给灵植田地放了水,确认灵植一切都好,张遂这才摸着夜色回去。
天已经黑了,张遂也懒得再弄吃的。
反正晚上不用体力劳作,饿些也没有太大问题。
张遂盘坐在床榻上,开始继续开辟另一条经脉,直到体内灵气耗尽。
躺在床榻上,张遂疲惫地看着窗外。
如果睡过去了就不再醒来,似乎也挺好的。
说实话,他虽然每天坚持修炼《基础傀儡术》,但是,却没有太强烈的心思。
如果能够这样“寿终正寝”,他更乐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这一夜,张遂又入梦。
却不再是那个女人了。
他梦到回到穿越前,回到那出租房,刚刚醒来。
还是那般年轻。
张遂在梦境里抱头痛哭:还好是梦!过去六十年的磨难,还好是场梦!
他打电话给爸妈,絮絮叨叨许久。
爸妈的唠叨,莫名变得温馨无比。
他一个人去吃了火锅,对四周人怪异的目光没有任何反应。
当他吃饱喝足,睡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张遂发现自己还是躺在破落的茅草房的床榻上。
外面天还没有大亮,村民已经起来了,到处响起他们大声聊天的声音。
张遂从床榻上爬起来,煮了些稀饭,吃完,去灵植田地忙到下午,才回来,盘坐在床榻上继续开辟另一条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