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疯狂
玄凯一后背死死抵着那面冰冷墙壁，每一寸肌肤都能清晰感受到墙壁传来的寒意，顺着脊梁骨直往上蹿。
冷汗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从额头滚落，顺着脸颊滑进衣领，将衣领洇湿了一大片，黏腻地贴在皮肤上，让他浑身难受。他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如同一只被猎人逼入绝境的小鹿，望着眼前这个愤怒到几近癫狂的兜帽人，内心恐惧与困惑交织的漩涡愈发汹涌。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玄凯一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带着浓浓的颤抖，“我不知道什么克苏鲁，什么旧世界支配者，更不知道‘死域’是什么。”
他的嘴唇微微哆嗦着，双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因为此刻内心的恐惧远比这身体上的痛楚要强烈得多。
兜帽人听到他的回答，眼中的愤怒不仅没有丝毫减退，反而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更加疯狂地燃烧起来。
他冷笑一声，那笑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鬼的咆哮，让玄凯一的心脏猛地一缩。
“哼，别装了，你们这些外来者总是喜欢用这种无辜的伪装来掩盖你们的阴谋。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玄凯一，让玄凯一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这声音刺痛了。
玄凯一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他拼命地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这一切的信息，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让对方相信自己的清白。
然而，他的大脑此刻就像一团乱麻，根本理不出任何头绪。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恐惧和混乱中渐渐模糊，仿佛随时都会陷入无尽的黑暗。
“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玄凯一的眼神中透露出真诚与无助，那真诚的眼神如同夜空中闪烁的微弱星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珍贵。
他缓缓地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双手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恐惧。“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带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那是恐惧和委屈交织而成的泪水在喉咙里翻滚的声音。
兜帽人看着玄凯一那真诚的眼神，心中的愤怒稍稍平息了一些。他开始仔细地打量着玄凯一，目光如同扫描仪一般，从玄凯一的头发丝一直扫到脚底板，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些线索。
他发现玄凯一的眼神中除了恐惧和困惑，并没有那种阴谋者的狡黠和贪婪，就像一汪清澈的湖水，没有丝毫杂质。
兜帽人眉头紧皱，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满是鄙夷与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声调陡然提高，带着几分歇斯底里：“所以呢我不在乎，无论你再怎么说，再怎么承认。
你认为我会去在乎你这个家伙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吗？”那声音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在寂静的空间中划出刺耳的声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狠狠挤出来的，充满了决绝与冷漠。
那人影身形隐匿在幽邃的黑暗里，周身仿佛萦绕着一层无形的阴霾。他猛地向前一步，黑暗中传来衣袂翻动的猎猎声响，似是愤怒在鼓动。
他的声音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在咆哮，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无尽的愤怒与仇恨，炸响在这片压抑的空间里：“你又是被谁引诱而来的克苏鲁.
旧世界支配者，某些神明，又或者是‘死域’找来的！”那声音仿佛带着实质的冲击力，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仿佛连黑暗都在他的愤怒中瑟缩。
紧接着，他的话语陡然一转，语气中瞬间掺杂进一丝轻蔑的嘲讽，嘴角上扬的弧度里满是讥诮：“哦，算了吧，想想你都不是，毕竟你若真的是他们找来的，你也不至于这么弱小！”
他的声音变得尖锐而刻薄，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地刺向对方，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浓浓的鄙夷，仿佛在嘲笑对方的自不量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屑的光芒，紧紧地盯着对方，似要将对方看穿。
那人影如同鬼魅般从黑暗深处缓缓踱出，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对方的心跳节奏上，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身着一件破旧却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长袍，袍角在无形的风中轻轻飘动，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的双手随意地抱在胸前，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在压抑着内心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
他的眼神犹如两把冰冷的利刃，在黑暗中闪烁着锐利而凶狠的光芒，紧紧地锁住对方，似要将对方看穿。
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充满戏谑与不屑的冷笑，那笑容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嘲讽，让人不寒而栗。
“你刚刚来到这里我就看到你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砂纸摩擦过粗糙的石头，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韵律。
“我只是懒得多管闲事，还以为你会像那些自不量力的家伙一样，被这片空间存在的力量所影响。
在这股强大到足以碾碎一切的力量下，像只无头苍蝇般瑟瑟发抖、迷失自我，最后沦为这片空间的养料。可你并没有！”
他的语气陡然加重，声音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空气中炸开，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所以你是很奇妙的，因为只要没有被我这片空间存在的力量所影响。
那么就已经直接证明了你就是那些卑鄙的外乡人！
你们这些家伙，总是妄图凭借着你们那点可怜的本事，闯入不属于你们的世界，就像一群贪婪的蝗虫，妄图啃食这片净土，搅乱这里的秩序。
别以为能瞒过我的眼睛，你们的阴谋在我面前，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拙劣表演罢了！”
他的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敌意，仿佛对方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每一个眼神的流转都充满了威胁与警告，仿佛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将对方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那人影周身黑雾如汹涌潮水般疯狂翻涌，所到之处，空气都似被冻结成冰碴，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他身形如一道黑色闪电，瞬间跨越了与对方之间的距离，破旧长袍在狂暴的气流中猎猎作响，仿佛是愤怒的死神在挥舞着死亡的披风。
“他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眼白布满蛛网般的血丝，瞳孔中燃烧着疯狂到极致的怒火，那火焰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化为灰烬。”
“他死死地盯着对方，眼神中满是嗜血的残忍与癫狂，仿佛对方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下一秒就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你应该像那些如木偶人一样的家伙被牢牢地钉在那里，但你没有！”他的声音尖锐得如同用生锈的铁片刮擦玻璃。”
“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像是一把把锋利的毒箭，直直地射向对方，“上一次就是你们的，这种该死的轮回里是林凡，这一次是你，你们都是被‘它’弄来的吧！”
他的嘴角剧烈地抽搐着，脸上的肌肉扭曲变形，如同恶魔在狂笑前的狰狞前奏，原本就阴森可怖的面容此刻变得如同从地狱最深处爬出来的恶鬼。
让人仅仅看上一眼就感觉灵魂都要被冻结。“哼，‘它’就爱玩这种无聊透顶的游戏，把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一个接一个地送到这儿来，妄图打破这里的秩序。
可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你们这点微不足道的本事，还想在这里兴风作浪？”
他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甚至能听到骨骼发出的“嘎吱”声，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仇恨都通过这双手宣泄出来。
“你们这些外乡人，都是一群自以为是、愚蠢至极的家伙，以为自己能在这里翻云覆雨。
今天，我就要让你们知道，这里不是你们能撒野的乐园，来了，就别想再活着离开！”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决绝的杀意，仿佛已经将对方拖入了无尽的深渊。
那人影周身黑雾如汹涌的黑色海般剧烈翻腾，所过之处，连地面都隐隐泛起一层诡异的青黑色，似是被黑暗力量侵蚀。他身形如鬼魅般骤然一闪，瞬间出现在对方身前，破旧长袍在狂暴的气流中疯狂舞动，发出“呜呜”的哀鸣，仿佛是无数冤魂在悲泣。
他的双眼瞪得如同血红的灯笼，眼白布满狰狞的血丝，瞳孔中燃烧着疯狂到近乎癫狂的怒火，那火焰仿佛能将整个世界都焚为灰烬。
他死死地盯着对方，眼神中满是嗜血的残忍与刻骨的仇恨，仿佛对方是他不共戴天的宿敌，下一秒就要将对方撕成碎片。
“我本以为局势已经够烂了，但是你们却依然来了，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生锈的锯子在锯木头，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胆寒的寒意，像是一把把冰冷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对方。
“我本来是不想这么做的，但是那个卑鄙的不遵守承诺，穿着金黑色衣服的人对我说过，像你们这样的人来了我必须要将你们杀死！”
他的嘴角剧烈地抽搐着，脸上的肌肉扭曲变形，如同恶魔在狂笑前的狰狞前奏，原本就阴森可怖的面容此刻变得如同从地狱最深处爬出来的恶鬼，让人仅仅看上一眼就感觉灵魂都要被吞噬。
“哼，那个家伙的话我本不想听，可你们这些外乡人，就是一群不知死活的蝼蚁，妄图在这片土地上撒野。
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让你们知道，这里不是你们能随意践踏的地方，来了，就别想再活着离开！”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决绝的杀意，仿佛已经将对方拖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永世不得超生。
那人影周身黑雾如被狂风搅动的墨汁，疯狂肆虐，所到之处，空气都发出“滋滋”的怪响，似是被黑暗力量灼烧。
他身形猛地一震，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瞬间向前跨出一步，脚下的地面都微微颤抖，扬起一片细碎的尘土。
他的双眼瞪得如同要迸裂开来，眼白布满猩红的血丝，瞳孔中燃烧着疯狂与悔恨交织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吞噬。
他死死地盯着对方，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自责，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过粗粝的岩石：“真是抱歉呐，你本应该在你的世界里活得好好的吧？
就连你的死亡都有可能是因为我而造成的，我很坏，是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破碎的心脏中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懊悔与痛苦。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臂上的青筋如同蜿蜒的蚯蚓般暴起，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挣扎。
“我……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我本来只是想守护这片土地，可却没想到把你卷了进来。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说，都无法弥补我对你造成的伤害，我……我就是个罪人！”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秋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脸上的表情痛苦而扭曲，仿佛在承受着世间最残酷的刑罚。
“如果可以，我宁愿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回你的平安，可是……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切惩罚的准备。
玄凯一听到这些摸不着头脑的话，感到非常困惑：“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根本都听不懂，好不好！”
他看着眼前这个如同疯魔般的人影，一会儿愤怒咆哮，一会儿又陷入痛苦自责，嘴里说着一些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都快不够用了。
“什么穿金黑色衣服的人，什么因为我的死亡，什么罪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玄凯一焦急地挥舞着双手，试图让对方冷静下来，也让自己能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希望眼前这个疯狂的人能恢复正常，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玄凯一听着对方这疯癫又绝望的嘶吼，心脏猛地一缩，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是啊！是啊！是因为我才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害死了那一切！”
“你……你冷静点啊！”玄凯一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哭腔，他试图往后缩，可墙壁死死地挡住了他的退路，“什么杀的人够多了，什么害死了最好的朋友，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你别乱来啊！”
那人影却像是陷入了自己的疯狂世界，根本听不进玄凯一的话。
他双手抱头，痛苦地蹲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该死啊！”
那声音凄惨而绝望，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嚎。
突然，他又猛地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决绝，恶狠狠地盯着玄凯一：“是啊，我杀的人已经够多了，即使再杀一个又如何呢！
都是因为你们这些外乡人，才让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要你们都给我陪葬！”
说着，他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朝着玄凯一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玄凯一的心上，让他的心跳愈发急促。
玄凯一惊恐得双腿发软，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般，瘫靠在墙壁上。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
眼神中满是恐惧与难以置信，嘴巴张得大大的，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仿佛被眼前这疯狂的言论彻底惊呆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喊道：“你……你在胡说什么啊！什么害死星球，这怎么可能！你一定是疯了，疯了！”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
那人影却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声嘶力竭地喊道：“是我帮助了那群该死的家伙扔了那个太阳。
不，严格来说是投放，我把那颗可怕的太阳投放到了那颗星球！一个蓝色而又美丽的星球！
它是孕育着那么多生命的摇篮啊！但是我想要存活，所以我害死了那个星球，这都是我的错啊！”
他的双手在空中疯狂地挥舞着，脸上满是痛苦与悔恨，泪水混合着汗水从脸颊滑落，可那模样却让人感觉无比的恐怖。
玄凯一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人影，心中充满了绝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卷入了一个怎样的恐怖事件中，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他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仿佛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中，无法思考，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