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木坂之从零开始做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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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怪物VS怪物,暴风中盛开的花。(3.5k大章)

八月末的热浪,仿佛被武道会馆厚重的墙体困住,在馆内徘徊不散。

午后两点三十分,比赛即将开始。

鹤见女子中学,对阵——北海道・北ノ岬女子武道塾。

这是抽签结果决定的“提前相遇”。

也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决赛级别的对战。

“……真抽到了。”林田澄香的声音一向张扬,此刻却低得像压在心底的锣声,“这也太早了点吧。”

石井忍没有回应,只把头发扎得更紧一点,护手缠到手指骨节泛白。

她们都知道,这一战——不是再给谁试探、适应或磨合的机会。

是赌上信念必须要战胜的比赛。

坐在场边的江川院彩花缓缓抬眼,目光落向场地中央——那群北国的“野兽们”,正陆续走入场地。

她们像从雪地里漫步的虎。

风格粗砺,气息野性。与白鹭学館那种如水般的“无音之拳”截然不同,这支队伍的气场,是一种仿佛随时会撕裂对手般的“压迫”。

北ノ岬女子武道塾。

她们的道服没有流派标记,只有一枚粗线绣上的猛虎咆哮的徽章,像是某种部族的图腾。

站在最前的是一人身材高大,黑发粗重如海藻般披散在肩,脸上没有表情。她站在那里,像是一台沉默的战争机器。

——大柴胡桃。

“中一……?”田村纱织低声呢喃,语气却像看见了什么怪物。

“身高176。体重……67。”林田快速翻着资料,手指停住,“是头,真正的猛兽。”

“我来吧。”她抬起头,咧嘴一笑,“先手,我去。”

江川院彩花站在她身后,没有多说什么,只轻轻点头。

林田澄香踏入场地,像是踏入了一场无声的风暴。

对面的高嶺柚子,作为副将,却在这场中被提前放出——明摆着要用“错位战”打乱鹤见的节奏。

柚子的嘴角微翘,眼神像野兽一样地扫视着林田。

“你们的主将呢?”她开口,嗓音却意外的柔和。

林田没答话,只把护指轻轻按紧,一步步走到场中央。

她不需要回应。

她只需要——开打。

铃响。

高嶺柚子先动了。

不是先手攻击,而是一种极为诡异的节奏步法。她的脚像是踩着什么并不对称的鼓点,忽快忽慢,让人无法判断她的真正动向。

林田不急,她学会了。她的气收在身体里,拳头还没出,却已经凝住了一股力。

第一次交锋。

柚子虚晃一步,突袭左肋。

林田下意识架臂——却瞬间意识到“慢了半步”。

砰!

肩膀被擦中。

“中段有了。”裁判判定。

林田退了一步,咬牙。

不是力量的问题——而是那种“时间差”。

“她的节奏……是故意做乱的。”彩花低声说。

“不是速度快,而是,乱。”

第二次交锋。

柚子的步法更像是某种舞蹈,她的手脚不见蓄力,却突然爆发出如鞭的打击,精准又刁钻。

林田硬吃一记扫腿,脚步踉跄,却没有倒。

她撑住了,眼中那股“狠”也在燃起。

第三回合,林田没有等她动。

她冲上去,拳不再带虚,只用最纯粹的正拳、直踢。

“你想和我拼?”柚子笑了。

林田没有回答,只有一记暴力至极的扫踢掠过。

——被挡下。

但下一秒,她贴身。

两人手臂交缠之间,林田猛然下沉身形,用肘、膝、肩,每一寸都当作武器。

砰!

这一肘打在柚子的腹侧,直接将她逼退两步。

全场震动。

柚子的笑容消失了。

第四回合,她开始认真。

攻势如潮,一秒三击,每一次都带着撕裂空气般的压迫。

林田终于退了。

但她没有倒。

她的呼吸,渐渐稳了下来。

“学会了吗。”彩花低语。

“不是去追那个节奏,而是,打破它。”

——最后一个回合。

林田收式、提气,一步前踏。

那一拳,没有预备,没有华丽。

只是——直直地,穿透了柚子乱节奏的所有虚张声势。

柚子的眼里闪过一丝震惊。

砰!

命中。

铃响。

“胜者——鹤见女子中学,林田澄香!”

她站在那里,脸上的汗水如雨,却笑得像火。

这不是她一个人的胜利。

这是对鹤见风格的回应。

——而这,只是开始。

下一场。

北ノ岬的“战车”,大柴胡桃,将登场。

而迎战她的,是江川院彩花。

江川院彩花站在场边,眼中那片宁静,终于泛起波澜。

...

场馆中央,两道白色身影缓步走入垫台。

江川院彩花。鹤见女子空手道部部长。

大柴胡桃。北ノ岬女子武道塾主将,绰号“战车”。

四周观众席上座无虚席。

这场战——原本不该现在出现。

是她们,彼此命运中注定的终局。

仿佛暴风于夏花绚烂之时陡然降临,

谁也无法预料,

夏日烈阳之下,会有怎样的战斗打响。

鸣哨前——

胡桃站得极稳。

176公分的高大体格如铜铸铁浇,道袍下的腹肌线条在微光中显出清晰的边界。她的拳包缠得极紧,脚尖微开,膝盖略屈,整个人像一头沉默的熊,蛰伏不动。

而彩花站在对角——

她比胡桃矮了一整截,肩线纤细、腰腹窄削,像一支挺直的白笋,静静矗立在场中。没有表情。没有情绪。

但那一刻,看着彩花的背影,忍、林田、田村都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

那种令人难以靠近的压迫感,正自她体内缓缓升起。

还未鸣哨,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像潮水一样涌入整个场馆。仿佛有什么巨物,缓缓睁开了眼。

裁判高喊:「开始——!」

第一回合。

胡桃第一个动了。

她没有花哨的试探动作,第一击就是直线冲拳,带着从脚底涌上的驱动之力,像撞车试验般砸向彩花胸口。

彩花后退一步,单臂抬挡。

砰——!!

撞击声震耳欲聋。两人都未动摇,空气中炸出一圈白晕。

胡桃眯起眼。

她感受到对方手臂上那细瘦骨架中隐藏的异常“硬度”——不是抗住,是吃下了她的拳。

“哈。”她咧嘴,“不愧是你啊,Ayaka酱——!!”

下一秒,胡桃猛然加速,步伐如坦克链轮,整个人撞入彩花怀中,抬膝、转身、鞭拳、扫腿,每一击都带着对肉体极限的压榨。

她要以最原始的方式证明——证明在力量上,北の岬是最强的!

而彩花只是防守。挡下、退半步,再挡,沉肩。

但观众看不出来——

每一次防守,彩花的脚底就深深陷入垫台表层,她的脚踝、膝盖、脊柱承受着不可思议的负载。

胡桃的攻击,是碾压性的。

“她...是不是,吃不住胡桃的攻击?”看台上传来某个观众的颤声。

但下一瞬。

胡桃踏前,打出一记近乎全力的后摆腿——自后腰启动,整条腿如大斧斩下,目标是彩花侧颈。

这一击,若被击中,将直接失去意识。

“来吧,接得住就算你赢一半!”胡桃低吼着。

彩花没有动。

她只是,抬起左手——不闪不避,像是举起了一枝枯枝般脆弱的手臂,挡在自己脖颈前。

轰——!!

重击声如雷。彩花被打退整整两步,脚下划出两道可见拖痕。

全场寂静。

她没有倒。没有吐血。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变重。

而她抬头的瞬间,看向胡桃——

笑了。

那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

像春日最灿烂的那朵花,在暴风中心盛开。

笑意温柔,却又灼人。

“原来...是这样啊。”她轻声说。

“啊……?”胡桃皱眉,却陡然心悸。

下一刻,第二回合开始。

她动了。

彩花,踏前。

那不是奔跑,也不是冲拳的起势。那是——奔袭的猛虎奔向猎物。

第一击,没有任何技巧。

她一拳轰在胡桃腹部——干脆利落、毫无预兆。

砰——!!

胡桃的身体猛然一震。

那不是“击中”,而更像是劲力贯穿。

第二击,彩花用手肘推开胡桃的防御,侧身,肩胛发力,正拳直入胸膛。

胡桃咬牙反击,右拳直劈而下。

但彩花已低身、转腕、抬膝——

砰砰砰!!

连续三击。拳、肘、膝——全部是最近、最直接的贴身暴力。

这一刻,观众第一次意识到——

江川院彩花,一直是“压着力”在战斗。

她的技巧,是为她的怪力,服务的工具。

而现在,她放下了技巧。

第三回合。

胡桃脚步沉重,左手还虚掩在腹前——她还是第一次尝到这种,被活生生打透的钝痛。

而彩花,步伐越来越轻。像是从沉眠中苏醒的怪物,像是肌肉间的束缚一层层剥落。她眼中燃起夏日般灼烈的光,和煦、纯粹,却让人无法直视。

“来吧——!”胡桃低吼,再次冲上。

她赌上最后的意志,右拳挥出,角度笔直,带着全身的惯性。

但彩花没有退。

她踏前半步,躲开拳锋的同时沉腰、缩腹、绷背,如同拉满的弓弦——

「——咚!!」

正拳,中段,直击腹部。

胡桃的身体猛然一震,像是整条神经链被拉断,喉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哼。她身体向前弯折,却还咬牙撑着。

但彩花没停。

左手横扫,砸在胡桃肘部,将她右手拨开,再次踏步——

「咚!!」第二记中段重拳!

胡桃的双眼睁大,肌肉颤抖,仿佛全身的内脏都在震荡。

然后是第三击——不是拳,而是膝撞。近身抱入,右膝轰然抬起,深深砸入胡桃腹下。

「咚!!!」

这一击如雷。胡桃的脚尖离地,像断线的人偶被打上半空。

观众全体倒吸一口气。

胡桃——跪倒了。

双膝重重落地,双臂垂下,肩膀剧烈起伏。

她没有立刻倒下。她还在,仍然在挣扎着支撑身体。

她的眼神依旧明亮,仿佛在死死记住对方的名字与模样。

然后,第四击落下——

彩花抬腿,一记右下段扫腿,从外至内,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斩向胡桃大腿内侧。

「咚!!!」

胡桃的膝盖终究弯曲,身体失去支撑,轰然倒地。

这一刻,全场像被雷击,久久没有人说话。

直到彩花缓缓转身,垂下双臂,一声轻叹后,才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

大柴胡桃,眼神一晃,脚步踉跄——

倒下。

裁判奔至,查看意识。

几秒后,他高举手臂,高喊:

「胜者——鹤见女子中学,江川院彩花!!」

她站在垫台中央,轻轻吐出一口气。

观众席,像海啸般爆发出震天呼声。

而她没有转头。没有回应。

她只是静静地站着。

像一个刚刚结束一场梦的孩子。

像一个,仍然站在风中绽放的花。

林田澄香握紧拳头,低声道:

“这就是...我们的主将!”

石井忍接道:

“江川院....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