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丑恶的复仇
李牧怔怔盯着地上蜷缩如虾的王阳，那人双手紧捂下体，指缝间渗出暗红血渍，喉间滚动着野兽濒死般的呜咽。
血腥气混着尿骚味在洞窟里发酵，却不及李牧胸腔里翻涌的一股无名恨意。
李牧知道，那是原主的恨！
扭头看向李寒霜，却见对方一脸的平静。
“他太吵了！”李寒霜察觉到李牧的眼神，扭头回答道。
李牧点了点头，随后走向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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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蕴含生命力的灵力打出，如蛛网在王阳伤口处蔓延，黏连着翻卷的血肉缓缓收束。
王阳的惨嚎渐渐化作破风箱般的喘息，眼中也略微有了些许神采。
“王少爷，你还认得我么？”李牧看着有些精神恍惚的王阳问道。
“王阳并没有看清眼前的人，但浑浊的眼中却迸发出了希望的惊喜。
“我知道，你肯定是家族派来救我的！”
“快快快，帮我拿下那个贱人，拿下那个贱人，我要她被千人辱，万人骑。”
锵——
剑刃出鞘的金属刮擦声刺得人牙根发酸。刀剑摩擦的声音让王阳打了一个激灵，咒骂也戛然而止。
他一脸恐惧的看着李寒霜，软烂如泥的下半身突然爆发出蛆虫般的扭动，在血泊中拖出蜿蜒痕迹。
“你愣着干什么，快救我啊，救我啊！”
“可恶，李忠那个混账，居然没有收起李寒霜那个贱人的佩剑，我要他死，要他死！！！”
从对方爬行的姿态不难看出，李寒霜怕他逃跑，还打断了他的四肢。
李牧没有看如同蛆虫一样爬行的王阳，而是扭头对着李寒霜说道。
“李小姐！”李牧的嗓音裹着某种黏腻的温柔，指尖灵力凝成丝线将王阳悬吊半空，“接下来的场面......“
“我要看。“李寒霜打断了李牧的话语。
李牧没有作答，良久才说道：“那我建议李小姐转身。”
“可！”她转过了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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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山洞内反而寂静了下来。
王阳此时也回过神来，停止了爬向李牧的动作。
他又不是傻子，听到了李牧和李寒霜的对话，他自然知道两人是一伙的。
“李寒霜，你个贱人，你敢杀我？我可是王家人！！！”
“你们李家不想活了？”
“还有你，小子，我劝你帮我拿下李寒霜，我好饶你一命！”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护驾！护驾！！！外面的人呢？快护驾啊！！！”
“废物废物废物……连两个炼气期都打不赢。”
“炼气？对了对了对了，你们死定了死定了！我可是有筑基的李忠在附近的，哈哈哈哈哈，你们死定了！！！”
李牧一边静静的看着王阳发疯，一边拖着王阳往山洞外走去。
直到对方第二次提起了筑基，李牧才缓缓扭头朝身后看去。
被拖拽着的王阳察觉到对方不是在看他，心中顿时涌起不详。
但还是怀揣着希望看了过去，仅一眼，他就立刻开始狂吐。
只见李忠身体早已腐烂，横尸于此，其上身上长满了蘑菇。
但让王阳狂吐的并不是李忠的样子，而是李忠躺的地方……正是他“肆意玩弄”李寒霜的地方。
不对劲，不对劲！
难道他刚刚玩弄的是……？
王阳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的脑容量却没办法理清，索性继续威吓道。
“我大哥是王羽，焚炎宗金丹真人的弟子！对，我大哥是金丹弟子，你们不能杀我！！！”
“不能杀我！如今我们王家刚好在招待「鬼火上人」！上人说了收我为徒！”
“你们敢杀焚炎宗的弟子？？？”
“你们敢吗？啊！！！”
说道最后，王阳仿佛有了底气，厉声嘶吼起来。
李寒霜闻言皱了皱眉，她抽出佩剑，准备了解王阳。
但就在这时，她却忽然听到了李牧的声音。
无比的平淡，甚至平淡的让人心悸，但话语的内容却充斥着美好和……残酷。
李牧没有管王阳的恐吓，甚至没有回头。
而是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诉说着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我叫李牧。”
“本是李家的一位下人。”
“几个月前刚好被委派到了李家大小姐的附近打点杂事。”
“李小姐啊，那可是李家的掌上明珠，整个天玄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美女。”
“嘿嘿，我当时不止一次的以为我赚大了。可以如此近距离的欣赏大小姐的美貌。”李牧的语气充满欣喜，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时的他真是如此想的。
李寒霜气息微微有些一滞，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而李牧也在继续述说。
“直到……你来了。”李牧的语气陡然变得沉重，掌心也开始绽开数十道灵力尖刺。
“你如同一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李小姐，我很不爽！”
“所以几日前，我因为一只小狼和你发生冲突，你指狼为犬，而我据理力争。”
“看着你狼狈的模样，我本以为是我的大胜而归。”
尖刺如同针头一样，洞穿了王阳的身体，而其后的丝线如同蛛网一样将王阳兜了起来。
“但结果呢？”
“当晚我就被你打断四肢，然后被折磨了一晚上，你记得么？”
“对了，打断四肢的感受你知道么？”
“你的手下为了讨好你，将我的四肢从头到尾一寸寸的碾碎，碾成了骨碎。”
“就像熟透的石榴突然炸开，骨髓混着骨渣从毛孔里渗出来，浑身都如同纸糊一样软塌塌的。”
灵力丝线骤然收紧，王阳的惨叫被勒成断续的呜咽。李牧俯身贴近他扭曲的面容。
“好痛，真的好痛啊！我那时一心求死，嗓子都喊哑了。”
“但你的手下却为了讨好你。”
“用灵力强行定住精神，让你看了一整晚我的惨状，你笑了一晚上，但我却活生生的体验了一整晚的……地狱。”
“嗯？你知道那种感觉么？”
“我当时应该杀了你，杀了你啊！！！！”王阳突然崩溃的大喊大叫。
“对对对，就像你现在这样大喊大叫……地狱才刚刚开始呢！”李牧的眼角留下清泪，但嘴角却依旧挂着微笑。
“李小姐她太手生了，明显是第一次！她没有捏碎的你全身的骨头，所以你还能爬，还有知觉。”
“但我当时甚至连爬都做不到了啊，你知道么？”
咯吱、咯吱——
李牧面带微笑的操纵灵力一点一点的开始磨碎王阳的骨骼。
王阳裆下漫开腥臊，眼神中满是恐惧。
他开始惨叫起来，仿佛正遭受着世间最极致的痛苦。
“嘘——“李牧温柔的用灵力封禁了王阳的哭嚎声。
“你放心，我经历过这种疼痛，我知道怎么一寸寸的碾碎骨头，我更知道怎么碾才是最疼痛的，我会让你清醒的体验全部！”
“对对对，就是这样！哈哈哈~”看着王阳的痛苦，李牧的脸庞流出更多的清泪。
李牧也知道，这清泪并不属于他！
眼泪的离开，仿佛代表着某人最后的痕迹开始离去。
正因为如此，他才要用最丑恶的方式，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告慰于他。
“曾经你以势欺我，那么我也以势欺你。”
“曾经你打断我的手脚，那么我也打断你的手脚。”
“曾经你将我活埋，那么等待你的必定也是活埋。”
“你逃不掉！因为我会用最丑恶的方式找你复仇！”
“只为告慰那些被你残害之人的在天之灵！”
李牧此时的状态有些不对了，他双目通红，声音之中带上了无穷的恨意。
听闻此话，王阳再也受不了了。
他涕泗横流地朝着李寒霜喊道。
“贱…”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开始改口。“不不不，李小姐，大小姐，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你杀了我！”
“求你做做好事吧！”
“对了！你杀了我，我告诉你王家的弱点，只要你杀了我，我求你了！”
王阳的心神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