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葡萄干里的烤羊地图
长安城的秋阳把玄武门的石狮子晒得暖烘烘，万里正趴在狮子爪子上补觉，裤腰带上挂着的葡萄干袋子突然被拽了拽。“憨神大人，”龟兹使者的声音带着烤馕味，“公主托小人给您带了袋葡萄干，说比敦煌的甜三倍。”
他翻身坐起，指甲缝里还卡着昨天揉狮子时沾的麦麸：“甜三倍？正好配俺的烤饼！”撕开袋子就往嘴里塞，突然有张羊皮纸掉出来，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白虎卡石头——正是第十二章他变白虎卡河中间的糗事。
“这画的是烤全羊？”万里举着羊皮纸眯眼，“公主咋知道俺爱吃带石头烤的羊？”钉耙突然嗡鸣着勾住羊皮纸：“憨货！这是西域地图，石头缝里藏着九头虫的封印点！”这才看清地图边缘的花纹，跟第五章石窟壁画的麦穗纹一模一样。
清风老道凑过来，用拂尘敲他脑壳：“公主在信里说，西域妖僧正挖通皇陵密道，地图边缘的麦穗纹是天蓬元帅的耕印！”万里却把羊皮纸折成小船，往护城河一放：“正好，漂到皇陵给石狮子当玩具。”
使者急得直搓手：“大人，地图上的红点是毒雾迷宫入口！”万里突然指着地图中央的绿洲图案：“这绿洲像不像烧饼上的芝麻？俺知道了，公主让俺去西域烤饼！”钉耙无奈地叹气，齿尖在地图上戳出个洞——那里正是标注的“九头虫老巢”。
更绝的是，羊皮纸遇水显形，露出用葡萄干汁写的密语：“憨神若到龟兹，烤饼可破毒雾。”万里舔了舔纸角：“还真有葡萄味！”战甲的草绳突然活过来，顺着地图边缘编织出天河星图，跟第二十三章皇陵烤架的纹路完全吻合。
“杨仙长，”李玄真匆匆赶来，手里攥着半块烧焦的符纸，“敦煌来报，石窟壁画的麦穗纹在流血，怕是西域妖僧在搞鬼！”万里却盯着地图上的白虎画傻笑：“公主画的老虎胖嘟嘟的，跟俺变的白虎似的，肯定好吃。”
当晚，万里把地图铺在破庙供桌上，用钉耙当镇纸，结果齿尖刚碰到“毒雾迷宫”四个字，地图突然冒出烤羊肉的香味——原来公主在绘制时，用了掺着孜然的西域颜料。“怪不得好闻！”他撕下半块地图当饼铛，在蟠龙灯上烤起了胡饼。
钉耙突然震动，柄内的猪刚鬣残魂嘟囔：“当年老子在西域犁地，就用的这种孜然味耕印。”万里没听懂，却发现烤过的地图上，绿洲位置竟浮现出“昆仑镜碎片”的字样——正是第一章玉佩的同源之物。
龟兹使者躲在窗外，看见破庙里飘出的烤饼云竟排成西域驼队的形状，吓得赶紧在羊皮纸上补画：“憨神大人，地图上的白虎是警示您别卡石头啊！”结果万里误以为是“烤全羊步骤图”，连夜收拾行李：“老道，准备钉耙！俺要去西域烤老虎肉！”
这场由葡萄干引发的误会，最终以万里扛着钉耙、揣着半张烤焦的地图踏上西域之路告终。他不知道，地图边缘的麦穗纹正在他的蓑衣上生根，草绳渐渐织出龟兹王宫的轮廓——那是天蓬元帅当年留给西域的耕神印记，如今正等着一个憨货来激活。
而龟兹公主阿依莎，此刻正望着东方傻笑，手中的铜镜映出万里啃地图的傻样：“这个救命恩人，果然是把‘憨气’炼成了法宝。”镜面上，九头虫的封印点正随着万里的脚步闪烁，像极了烤饼炉里跳动的炭火。破庙的油灯在夜风里晃荡，万里把烤焦的地图塞进裤腰带，饼渣子掉在战甲草绳上，竟让草绳织出了驼队的轮廓。“憨货，”钉耙挂在他肩上直晃悠，“你把公主的密信烤成烧饼味了，西域妖僧隔着沙漠都能闻到！”
“闻到正好，”万里把最后一把葡萄干塞进嘴，“让他们提前准备烤炉，俺到了就开席！”清风老道抱着道袍站在门口直叹气——他刚算出西域有“毒雾迷宫”，话没说完就看见万里扛起钉耙，把破庙的木门拆下来当扁担，两头挑着烤饼筐和孜然袋。
长安城的百姓举着烤饼送行，玄武门的石狮子突然开口“哞”了一声——惊得万里差点摔了烤饼筐。“得，”老道摸着狮子爪子，“连神兽都知道你要去犁西域的地了。”
三日后，戈壁滩的风沙卷着毒雾袭来，远处的沙丘像被烤焦的馒头。万里正蹲在沙地上画烧饼，忽见天边腾起紫黑色雾气，跟第十七章龟兹妖僧的毒雾一个德行。“嘿，公主说的毒雾迷宫到了！”他掏出半张烤焦的地图，发现绿洲图案正在冒金光。
毒雾里传来冷笑：“憨货，敢闯我黑风老妖的‘幽冥毒沙阵’？”话音未落，雾气突然凝成巨手，抓向万里的烤饼筐。钉耙突然出鞘，齿尖勾住雾手一扯，竟把毒雾拉出条裂缝——原来天蓬兵器遇毒自燃的特性，在西域干旱之地更旺了。
“左三耙撒孜然，右三耙加葱花！”万里挥着钉耙在沙地上犁出太极，烤饼渣顺着齿印落地，竟冒出抗毒的骆驼刺。更绝的是，他裤腰带上的玉佩突然发烫，把毒雾吸成了葡萄干味——正是第二十三章吸收的皇陵妖雾，让玉佩有了“辨毒”功能。
“这雾比俺烤焦的饼还香！”他舔了舔嘴唇，突然想起公主密信上的“烤饼破雾”，抓起烤饼就往毒雾里扔。烤饼遇毒炸开，竟形成“甜道”，沙粒自动聚成路标，指向地图上的绿洲。妖僧们躲在雾里直犯恶心：“哪来的甜味毒雾？”
迷宫内核，九头虫的残魂盯着水晶球直皱眉：“这傻子咋把毒雾变成了糖霜？”他不知道，万里的憨气早已顺着烤饼渣渗进地脉，当年天蓬元帅留在西域的耕印，正借着这股傻气苏醒。
走出毒雾时，绿洲边缘的胡杨树上突然落下葡萄干串成的风铃——正是龟兹公主的警示。万里扯下一串就啃，发现每颗葡萄干都刻着小地图，拼起来正是“九头虫封印点”的详细路线。“公主想得真周到，”他把葡萄干串挂在钉耙上，“比敦煌的葡萄甜，还能当路标！”
深夜宿营时，万里用钉耙在沙地上挖灶，突然挖出半截石人，胸前刻着跟第五章石窟相同的麦穗纹。“这不是天蓬元帅的耕印？”钉耙突然震动，猪刚鬣的残魂浮现：“憨货，这里是老子当年犁西域的第一犁！”
他听不懂，却看见石人眼睛里流出清泉，在沙地上冲出“耕”字。战甲的草绳自动浸入水中，竟织出西域王宫的平面图——原来天蓬曾在龟兹埋下“天河分水珠”，能化沙为田。
“杨仙长！”龟兹使者从沙丘后窜出，满脸都是烤馕灰，“公主被妖僧困在千佛洞，洞里全是会吃人的壁画！”万里拍着肚皮起身：“正好，俺的玄黄眼能治壁画贪吃症！”
千佛洞的壁画在月光下泛着妖光，画中的飞天竟长着九头虫的爪子。万里刚踏进门，壁画突然活过来，卷着毒雾扑来。他不慌不忙掏出烤饼，对着壁画比画：“左三笔画芝麻，右三笔撒椒盐！”钉耙顺着他的手势犁出天河耕路线，壁画上的毒爪竟变成了烤全羊的纹路。
“憨货小心！”钉耙突然击飞袭来的妖雾，“这些壁画吸了封神榜的邪力！”万里却盯着壁画上的烤羊流口水，突然福至心灵，把烤饼按在壁画缺口——正是当年天蓬耕印的位置。金光闪过，壁画竟吐出个玉匣，里面躺着半块昆仑镜碎片，跟他的玉佩严丝合缝。
公主阿依莎被救出来时，看见万里正用钉耙给壁画“补牙”——把烤饼渣塞进壁画裂缝，竟让飞天重新长出麦穗纹。“杨仙长，”她捂着嘴笑，“您这是给壁画喂干粮？”
“不然咋让它们听话？”万里傻笑，突然发现玉匣底部刻着“以憨为钥”四字，跟《熬战心经》的残页呼应。钉耙趁机勾住昆仑镜碎片：“憨货，这是打开西域封神阵的钥匙！”
离开千佛洞时，万里的蓑衣上多了串葡萄干风铃，草绳里织着龟兹王宫的防御图。他不知道，自己随手补墙的烤饼渣，竟在壁画上留下了“憨神食谱”，让千佛洞从此成了西域百姓的“抗毒粮仓”。
黑风老妖的巢穴里，水晶球突然炸裂，映出万里啃昆仑镜碎片的傻样——他误把碎片当烧饼，咬得火星四溅。“疯子！”老妖扯下头巾，露出额角被烤焦的印记，“他连神器都能当烤饼啃？”
三日后，龟兹王宫的城墙上，万里看着自己用钉耙刻下的“烤饼必胜”四个大字，突然打了个喷嚏。火星子溅到王宫花园，竟让沙漠玫瑰开出了麦穗状的花。公主望着这片花海叹气：“或许，憨气真的能让西域的沙子长出希望。”
而万里此刻正蹲在厨房，跟大厨研究如何用毒雾残渣当肥料：“把毒雾晒干磨成粉，撒在烤饼上肯定香！”钉耙躺在窗台上，齿尖勾着昆仑镜碎片，柄内的残魂突然轻笑——当年天蓬被贬，怕是早就算到，会有这么个憨货，用烤饼和傻笑，把封神榜的阴谋犁成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