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章 打赌
林子梅苦笑,新媳妇,居然连一个鸡蛋都吃不着。
看样子,在这个家,以后自个没有好日子过了。
林子梅深吸一口气,平抚心中的波澜。
她心里想:哎,吃个鸡蛋都是奢望,这日子一眼就望到头了。倒还不如怂恿光齐下乡,咱们小两口自个过!
“给,老二,别说大哥不疼你。”刘光齐听了刘光天的话,把鸡蛋壳一股脑儿塞给他,没好气地说。
刘光天皱了皱眉,二十一世纪的他,最讨厌吃鸡蛋。
何况蛋壳里,只粘着一颗米粒大小的蛋白。
他十分嫌弃,把蛋壳顺手给了刘光福:“老三,这玩意儿给你。”
刘光福欣喜接过蛋壳,用舌头舔了舔里面的蛋白碎末:“嗯,好香,谢谢二哥。”
刘光天看得目瞪口呆:“哎,老三,等二哥发达了,让你吃个够!”
“嘿,二哥,真的假的,啥时候发达啊?”刘光福嘿嘿傻笑,继续舔蛋白碎未。
吃到一丁半点蛋白,他也非常满足,脸上挂着一丝笑容。
“哼,老二,还没睡醒呢,发达!”刘光齐损道。
“呵,可不是嘛,光天啊。你连个工作都没有,还敢吹牛,也不怕人笑话。”刘海中笑道。
刘光天懒得理他们,埋头吃饭。
刘光福粗鲁地撕开蛋壳,舔着蛋白,样子十分滑稽。
林子梅扯了扯刘光齐的衣角,低声说:“哟,光齐,你三弟可真馋!”
刘光齐啃着馒头,瞅了刘光福一眼,损道:“哼,确实,估计有头牛,他也吞得下!”
刘光福早习以为常,舔干净蛋白,脸不红,心不跳,继续吃饭。
刘光天同情地看了一眼刘光福。
一年到头吃不到一个鸡蛋,谁不馋!
刘海中吃饱饭,放下碗筷,笑着说:“子梅啊,择日不如撞日,你们的婚礼就选明天晚上吧!到时候,我在大院摆两桌,热闹热闹。”
刘光齐没啥表情,连头都懒得抬,仿佛跟他无关。
林子梅苦涩地笑,证都领了,后悔有啥用!
“爸,我听您的。”
“嗯,子梅,还是你懂事!”
刘海中满意地点点头。
“呵,太好了,孩他爸。明天老大结婚,让傻柱来掌厨。”
二大妈笑容满面地看着刘海中,刘海中应了一声。
林子梅抬头看着刘光齐,英俊的脸让她痴迷,甚至无怨无悔。
刘光天暗叹:哎,多好的姑娘,可惜要在这棵歪脖子树上呆死喽!
吃完晚饭,刘光齐送林子梅走了。
刘海中吩咐刘光福,挨家挨户通知大家,明天晚上来参加婚礼。
刘光福点点头,匆匆出门。
天太热,屋里像个蒸笼。
刘海中光着膀子,汗流浃背。
他搬了个椅子,到门口坐下,闭眼摇着蒲扇。
刘光天走到他跟前,摸了摸裤兜里的钢笔,欲言又止。
三大爷阎埠贵走进后院,凑在人群里,扶了扶断腿的眼镜。
“诸位,敢不敢打赌,光天又要挨揍啦!”阎埠贵故作姿态,低声说。
“得了吧您嘞,谁不知道,二大爷高兴就打光天!三大爷,咱们又不傻!”傻柱扶聋老太,坐在柏树下,没好气地说。
“哟,傻柱,变聪明啦?这样,咱押一斤粮票,赌光天连一皮带都不会挨,谁跟?”阎埠贵眼珠子一转,话峰一转。
傻柱乐了:“呵,三大爷,您可别后悔!”
阎埠贵掏出一斤粮票,放在地上,压上小石块:“哼,傻柱,你要是赢了,这些全是你的。咋样,敢不敢赌?”
他说了一下规则,什么票都行,押刘光天不挨一皮带,以一赔十,押刘光天挨打,以五赔一。
傻柱一听,立马掏出五斤粮票,认定刘光天被打。
许大茂也掏出五斤粮票,交给阎埠贵。
毕竟,刘光天每天挨打,大家有目共睹,压他挨皮带就对了。
众人纷纷跟风,掏出票。
“我押刘光天挨打,这是二两粮票。”
“哎,老阎,我也押刘光天挨打。给,四两油票。”
“别挤,别挤,我押刘光天被打,一斤肉票!”
众人嚷嚷着,掏出票。
阎埠贵掏出小本子,仔细记着。
很快,他跟前的地面上,放了一堆票。
阎埠贵记好,再三强调:“诸位,咱事先声明一下啊。刘光天必须被打到一皮带,你们才算赢啊!”
傻柱嘿嘿笑:“嘿,三大爷,光天挨打可不只一皮带,您就瞧好喽!”
许大茂叼着烟,吸了一口,坏笑:“三大爷,小心裤衩都没有喽!”
“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认为刘光天挨打,是板上钉钉的事。
“行,挨皮带才算,要我看那,五、六皮带都少啦!”
“呵,光天挨一皮带,这不是易如反掌吗?”
“就是嘛,我可有些期待啦!”
“哼,老阎,你在干啥?”一大爷背着手,走过来。
“那个,老易,我们闹着玩呢。”阎埠贵一愣,无来由的心慌。
毕竟,易中海是一大爷,在大院里权威高,要是举报阎埠贵,那就糟糕。
“给,我押光天挨打!”一大爷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二十斤粮票。
落井下石,他最拿手。
阎埠贵接过票,松了一口气。
这事,连一大爷都参与了,那就不用担心了。
阎埠贵一挑眉,嚷嚷道:“哎,还有没有下注的?”
刘光天有些恼,连一大爷也这么想自个挨打吗?
他走到阎埠贵跟前,掏出一块钱:“三大爷,给,我押一块钱。今天但凡再挨一皮带,这就是你们的了。”
“哈,光天,你是不是太傻啦!”傻柱哈哈大笑。
“光天那,你可想好喽!”阎埠贵接过钱,劝道。
“哼,少啰嗦。”刘光天冷哼。
刘海中缓缓睁开眼,冷冷看着他。
他摇了摇蒲扇,劝阻道:“老二,你咋这样呢,快把钱要回来。”
刘光天冲他翻了一个白眼:“哼,你要是打我,这钱就没了。”
刘海中见他执意如此,克制住想打他的冲动,喃喃自语:“行,为了一块钱,我忍。”
“二大爷,您倒是打呀!”傻柱急了。
“呵,傻柱,老刘又不傻。瞧瞧,这是他家的一块钱呢!”阎埠贵扬了扬手里的一块钱,嘴角上扬。
“哎,亏大了,我的五斤粮票啊!”傻柱沮丧道。
聋老太处事不惊,淡定道:“大孙子,放心吧,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