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卧底
蝙蝠洞内，布鲁斯和达米安拳脚相向。
这不只是父子局，更是教学局，有一些战斗技巧布鲁斯想要尽可能地传授给达米安。布鲁斯很有分寸地收着力量，动作却精准无误得到位，尽可能地让达米安能够体会其中的精髓。
达米安作为罗宾活跃在少年英雄团体里面，他的拳脚功夫师承他的祖父雷霄古，同时也是刺客联盟的首领。
“雷霄古平时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布鲁斯挡下达米安踢出的鞭腿，又还击一记重拳。
“外公让我不要局限于当下，要想清楚自己的下一步，还有敌人的下一步。所以...尝尝这招如何！”达米安踩在布鲁斯的手臂上腾空跃起，然后用一记刁钻的下劈腿砸向布鲁斯的肩膀。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夜翼打开侧门走进来。达米安不自觉地瞥了他一眼。
“集中注意力，达米安。”
回过神来的达米安看见布鲁斯的大手已经抓住自己的脚踝，猛地将他从空中往下拽。
“攻击蝙蝠侠的右侧，他总是从左侧发动攻势。”夜翼大声地说。
果不其然，达米安扭身时布鲁斯正在挥动他的左拳，于是他顺势贴近布鲁斯的右身侧，那是个布鲁斯打击不到的位置。
“我以为我才是达米安的老师。”布鲁斯说。
达米安正要绝杀这场战斗，布鲁斯的右肘就已经接踵而至，达米安猝不及防得挨了一下摔落在地上。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接下来的时间留给我和夜翼谈谈。”布鲁斯冷酷无情地说。
听到这话达米安高兴地大喊着奶酪时间，就欢呼雀跃地跑着去找阿尔弗雷德了。阿尔弗雷德正在韦恩庄园的厨房忙活呢。
等达米安离开走后，夜翼才说：“虽然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但你不觉得对达米安的训练太过严苛了吗？”
布鲁斯摇摇头：“这是成为优秀战士必要的训练。不过我承认我确实不太知道该如何和达米安相处，毕竟他和他母亲呆了那么久。而且他的性格和脾气都跟其他小孩不太一样。”
夜翼无奈地说：“你就是没有多花时间去了解他，他其实很崇拜你的。”
这点布鲁斯其实也心知肚明，就像他崇拜帝皇和狮王那样，子嗣总归是会崇拜自己的父亲的。
“还是说正事吧，你那边情况进展如何？”布鲁斯强硬地转移话题，他根本不在乎这有多么令人无语。
夜翼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已经加入进猫头鹰法庭的国际分支，他们称呼我为哥谭的灰色之子，并且派我执行任务。”
夜翼迪克.格雷森之前被发现他小时候还在游乐园表演空中飞人时就被猫头鹰法庭选中要培养成利爪，如果不是布鲁斯收养了他的话。
所以布鲁斯在蝙蝠家族猎杀猫头鹰那天晚上，在要求夜翼发誓忠于哥谭后给他单独派发了任务。任务就是要求夜翼打进猫头鹰法庭的内部，扮演一名被遗落的利爪回归。
简单来说就是卧底。
布鲁斯说：“干得很好，夜翼。你要在他们执行阴谋的时候上演反转剧本，然后一举打垮他们。”
夜翼说：“他们正准备着要推翻欧盟，成立一个由富豪精英组成的壁垒国家。你说得没错，哥谭的猫头鹰法庭背后是个更大的国际性的组织，他们自称为猫头鹰议会。”
布鲁斯没有摆出一副‘早就告诉你了’的得意表情，他只是抬手制止了夜翼继续说下去。
“可以了，夜翼。不需要再告诉我更多的信息了。我会给你的行动提供必需的秘密资金，也会为你提供任何一切你所需的工具。你已经说过要按照你的方法形式，那么就放心大胆地继续干吧。”
夜翼紧皱眉头，他其实还有很多情况需要汇报，例如那个位于希腊克里特岛的猫头鹰巢穴，例如现在猫头鹰成员已经不再戴白色面具而改成黑色的面具了。例如，林肯.马奇死之后法庭各方面地反应。
如果连布鲁斯都不能述说，那还应该找谁能够倾听他的这些事情呢？
似乎看穿了夜翼的心理活动，布鲁斯说：“你难免会有需要保守秘密的时候，这就是对你的考验。当你混在一群猫头鹰之中，你学着猫头鹰那样叫喊，学着猫头鹰捕猎，让它们熟悉你的气味，信任你，但你不能提及任何关于蝙蝠的事情。”
“你必须时刻牢记自己究竟是谁，是迪克.格雷森，是夜翼，是蝙蝠侠的子嗣。关键时候，你的内心就会做出选择。”
夜翼想，这是一项危险的任务，就像是完成一场空中飞人表演却没有防护网在下面接着。然后他知道，这是布鲁斯在考验自己，只有通过了考验才能证明自己的...忠诚。
是这个词吗？夜翼在心里琢磨着。
布鲁斯发现灯戒能量水平又增加了1%，这倒是令他很惊喜。他读不到夜翼的内心活动，刚刚只是提醒夜翼注意行动准则，没想到居然也能够充能。
布鲁斯心知肚明派夜翼去卧底猫头鹰是一招险棋，不过这是不可避免的。他一方面担心自己会遭遇到背叛，一方面又想利用它来考验夜翼的忠诚。木已成舟，布鲁斯还是决定多关注夜翼和其他蝙蝠家族的心理状态。
夜翼撇过头去说：“好吧，既然你都那么说了。但我知道我不是利爪，我会按照我的方法行事。”
布鲁斯点头表示认同，然后夜翼转身离开，他即将前往迪拜执行猫头鹰的任务。
当空旷的蝙蝠洞只剩下布鲁斯一人的时候，他面前的屏幕被自动打开，那是属于正义联盟的紧急线路被启动了。布鲁斯明白这一定是正义联盟有急事要联系自己。
果不其然，蓝大个出现在屏幕中，战衣包裹着他全身的肌肉，红色的披风垂落在身后，他胸前有字母S的标志，那是氪星艾尔家族的徽章，代表着希望。
超人喊话说：“蝙蝠侠，正义联盟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