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寿里城，二手装备
寿里城。
自由猎手协会大厦一个餐饮包间里。
陈海静坐喝茶等待。
自由猎手协会财大气粗，寿里协会总部就在万津著名旅游景点“万津王宫城”脚下，毗邻万津国内最繁华的商业一番街。
只消往窗外一瞥，就能看到三四百米距离，寿里城的地标性建筑——乾万稻米种植基地，一座巨大的特种钢结构、外嵌能防弹道导弹钢化玻璃体的椭圆形建筑，当今世界上最大的室内稻种植基地，季产量等同于5000公顷的室外稻田。
这稻种基地是大乾高中生物高考出题点之一，是政治、历史课讲述大乾和万津双边关系亲密无间的证明。
万津是世界为数不多没在异兽战争中覆灭的岛国，这得益于它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恰好位于黑潮洋流东部一片深海、浅海交集的海槽区域，海波平稳，正在黑潮洋流“灯下黑”的区域。
历史上，也是因其恰好被洋流隔断，内部诸岛之间海波平稳、甚至可以用简易木筏通行交流，于是在封建时代形成一个岛链小国，曾属大乾藩邦，双方友好往来保持了500多年。
因为一些复杂历史原因，万津失去主权百年，直到异兽战争前世界局势动荡时才再次恢复成独立国，与大乾建交、密切合作。
万津文化和大乾一脉相承，就连这里几个大姓，都是大乾闵地常见姓氏，如林、尚、蔡、郑等。
现任万津总统，就姓林。林姓，在万津也作“新垣”。
这里和宝岛一样，天空从早到晚，永远不缺高速战机巡飞警戒，二十四小时防备空中和海类异兽。
“叮咚~”
包间门开，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在招待引领下来到门口。
“陈先生是吧？你好。”
“你好，张先生，幸会，请坐。”
关上包间门。
“我不喜欢弯弯绕绕，陈先生，咱们开门见山。”
张姓中年推开桌子上的茶水杯，将背上一个近一米长的电子锁箱具摆到桌上。
输入密码后，长箱自动开启。
一柄明显久经沙场，却打磨干净锃亮，寒光熠熠，保养很好的异化合金仿军用制式战刀正静静躺在箱中。
张姓中年递过一个鉴定书：“这是协会武器鉴定资料，你看下。”
“好。”
对方爽快，陈海也不拘着，当即接过鉴定书。
【玄武3系杂种钢仿制战刃。刀身长69.0cm，重量33.3kg，锋锐度A-。二级异化合金含量69.8%，真空脱气军工合金钢含量29.2%，铁镍黏合剂1.0%。估价：190，000.00。】
“你可以把刀拿起来仔细看，要录音录像也可以。”
陈海拿起刀感受重量，观察刀锋：“这把刀有名字吗？”
这把战刀并非购买的制式器械，而是刀的主人购买材料后自行找匠人锻造的仿制品。
二级异化合金在期货市场上的价格能跟白银比肩，这把自制配比战刀材料虽然比不上纯异化合金打造，但已经是现阶段陈海在万津这里通过协会二手市场能找到最合适的武器。
陈海在实战考核上用那把租借的军用战刀用的顺手，如今考虑购买武器，类似形制的战刀便是首选。
果然，这把刀有名字：“秋霜。”
陈海看着刀身异化合金刀身与军工钢刀背之间明显的灰白分层，倒确有几分秋季白露为霜的意境。
“看这鉴定书，再看刀的保养程度，我这边没问题。那么我在平台上点击确认，把尾款给你打过去。”
这刀成交价是十九万八，陈海身上2/3的钱都花在这刀身上了。
对方话不多，只冷峻回答：“嗯。”
陈海打款完毕：“喝点什么？”
“不必。刀箱密码锁和指纹锁都重置过，默认密码4个0。交易愉快，再见。”
确认尾款到账，对方便径自起身离开。
陈海也不挽留，只将战刀放回电子锁箱具中，重设密码、录入指纹后将长箱放到身侧，而后继续在包厢里静默等待。
过差不多半小时，包厢门再次开启，招待领着一个穿着商务唐装的机灵青年来到。
青年很自来熟：“陈先生，您好您好，冒昧请问，您是大乾来的武者吧？”
“怎么？”
“我姓林，林诚，万津人。大乾、万津，亲如兄弟，我喜欢和兄弟国家的武者做生意。”
“...”陈海克制的点点头，“看看你带来的东西吧。”
“当然。”
林诚很热情的将身上背包放到桌上，从中拿出一套看起来似乎崭新整齐的作战服和作战背心。
不等陈海上手。那林诚神经兮兮凑近过来，把作战服衣领翻开，露出服装后面的崭新标签。
“看，这是茨冈波地文，这些词的意思是‘大乾制造’，看后翻，‘大乾制造’，‘Made in Qian’。想必您知道三年前非洲大地茨冈波地前线大撤退的事，这些都是正儿八经的大乾出口军用级装备，比市面那些仿制品品质高不止一档。协会认证，童叟无欺。”
陈海先不作反应，上手摸了摸服装，细密感受其中的针脚和契合。
“这领口和服装防刺外衬和内芯不太契合，该是抽取内芯再加工的翻新装，林老板，莫不是回收采购的时候被人骗了？”
“有这回事？我看看，”林诚讶然对着作战服一顿乱摸，“哎哟，陈先生你这么一说倒是确实有点那种——”
陈海打断他：“林老板，虽说协会经理向我推荐你，可如果你没有真货售卖，那我看我们还是......”
“别啊，买卖不成仁义在。”林诚赔笑道，“陈先生，您是识货的，真别把我想成骗子。您想，这真的哪能在协会二手市场买到，这不光明正大走私军械吗？要坐牢的。能挂上去卖的不都得是...那啥，再加工仿制品？”
说着，林诚收起先前的崭新服装，拿出一身仔细熨烫过，有洗涤痕迹的出来：“您再看看这件再加工的‘仿品’，怎么样？这可是市面上您能找到最接近真品的仿制品，您看看这袖口、看看这胸章标记。”
陈海看那袖口、领口、胸标位置，明显有人为挫烂的痕迹，标签更是直接裁扯掉，肩章位置则是由布料看起来相似，实际手感却完全不同的防刺布料再加工而成。
这物料手感，针脚痕迹，隐隐竟和此前实战考核时租赁的大乾作战服相差无几。
陈海心中暗道：这怕是真是从异兽战场前线士兵身上脱下来的真货。
陈海买装备前查过资料，之所以很多假货仿品都打着茨冈波地标签，是因为三年前当地前线崩溃后，当地政权干脆崩解，军队分崩离析，大量当地离散军队为了生存、转移，将身上的单兵装备、枪械低价卖给了走私的军火商。
就连地下市场单兵装备，都被这一波军械冲击，出现了长达半年的价格低迷。
茨冈波地作战服及其仿品，由此成为了最近几年低阶自由武者、乃至武馆、企业采购首选。
陈海试探问道：“这套腹部、腿部有暗针修补翻新的痕迹，有品质更好的吗？”
林诚眨眨眼：“当然有，得加钱。”
“那就这套。”
“哎，好嘞。陈先生，附赠的AK-47和30发子弹在这个箱子里，就不展示了，也请您收好。您确定不需要购买枪械配件或子弹？我们这边还有爆能手枪‘仿真玩具’出售，您要不要？”
“不用。”
“那行，这是我名片，陈先生，以后您要是有什么东西不方便出手。可以联系我，您打听打听，我这边回收价格在万津，那是出了名的公道。”
武者的赚钱和花钱能力都相当惊人。
陈海三十多万启动资金，只一把刀，一套作战服，便已经花掉七七八八。
陈海账户里，转眼间只剩4万出头。
如果不能在万津找到合适的佣兵队伍，最后这点钱，就是陈海独自通过协会渠道登陆扶桑前线的保底资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