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六星街里还传来，电话声音么（今日2/2）
“也没有多少吧。”
她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嗨，现在某站收益大砍，再大的cos不接广子，一个月也没几个赚头。”
许阳对二次元略有了解，顺势岔开话题。
姐妹花纷纷咧开嘴巴，露出满嘴白牙，表达出惊讶之情。
“这么惨啊，我平时喜欢看音符和某博，还不太了解某站生态。”
在外人的印象里，那些拍段子的随便喊几句家人，上个小黄车，钱宛若大风刮来一般简单进账。
没想到自媒体行业已然凛冬将至，收入水平不比风口的那几年。
“您好，凯撒沙拉。”
侍者托着木质托盘，缓缓走来，把前菜放在桌子中央，后续的菜也开始陆续上桌。
“走吧，去洗手，一会菜凉了，边吃边聊。”
班长主动提议，众人欣然允诺。
许阳留下看包，其他几位先行去盥洗室洗手。
不多时，三位同学都坐回原位。
四人之中，少了王芊羽一人。
“那我去洗手了。”
看到大部分人回来，许阳也没多想，往厕所方向走去。
正当他归来路上，百无聊赖的欣赏玻璃窗外夜景灯火。
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校服正在店外的绿化树下接打电话。
“这人谁啊？”
许阳有些散光，他贴近玻璃。
尽力的皱眉聚焦，发现是王芊羽。
玻璃的隔音效果很好，他什么也听不见。
而出去偷听，多半会被少女发现。
“万一有什么和我任务有关的信息呢。”
若是平常的事，她大可在屋里打电话，悄悄躲着众人，其中定有关键要素。
但是想听得仔细，只能把耳朵贴在双层隔音玻璃上。
这行为大庭广众之下，也太掉价了！
事关任务，他也顾不得要脸了。
“玛德，反正因为这个破系统搞了不少抽象了，不差这一次。”
于是他把耳朵贴在玻璃上，尽力的试图偷听。
因扭头而而自然向右偏转的眼睛，却正好落在了吧台后，带着盈盈意，观察自己的小姐姐身上。
他顿觉行为不雅，脸烧的通红，赶紧把身体摆正，装作无事发生。
【积分＋1】
但玻璃上面还留有他的大脸印子，
赶紧用袖子狠狠地搓拭。
但只能让脸上分泌的油脂，在玻璃上扩散的更加均匀。
整洁透亮的玻璃，因此产生了冰花状的“朦胧”美感。
“您不用再擦了，我们每天会清理玻璃的。”
路过的侍者小哥哥看到许阳的动作，也是好笑，走到他身后，柔声劝阻。
许阳只得疯狂道歉，灰溜溜的逃离现场。
半路上，他又觉得不行。
停下脚步，返回门口，在做好心理准备后，准备推开玻璃门。
但手举到一半，又悬在半空。
“不行，直接出去，会不会弄巧成拙。”
许阳很担心。
“嗯？”
突然想到，不是有张好人卡吗？
用了这个，出去偷听，会不会好一点……
想到做到，许阳心中呼唤系统。
【宿主，我在，这就为您使用好人卡】
……
“没效果啊？”
【已生效，剩余55秒、54、53……】
“卧槽!”
许阳不敢犹豫，立马出门。
“那是我的钱好吧，凭什么……”
少女眼圈通红，和电话那头的人正在争执什么。
听见玻璃门的迎客铃响起，马上用袖子擦干泪痕。
调节好自己紊乱的呼吸，不希望有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看到来者是许阳，明显有些慌乱，顾不得和那人说话。
急忙挂断电话，装作没事人一样。
“你怎么出来了？”
许阳结合其狼狈的表情，和听到的只言片语，心中对大致情况，已经了然。
但他还是表现出一副茫然的神态。
“菜上的差不多了，看你迟迟不来，就来看看情况。”
王芊羽咬了咬嘴唇，“没什么事，给家里打个电话，已经打完了，咱们回去吧”
顿感错失偷听良机的许阳，有些懊恼。
但当他正准备拉开玻璃门回屋之时。
一只小手突然抓住了他校服的衣角。
“你……能帮我个忙吗。”
许阳松开握着的门把手，回身看见低着脑袋的少女，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或许是有求于人，她不敢直视许阳的眼睛。
只留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正对着他的脸，好闻的洗发水香味就顺着秋风缓缓飘入鼻中。
“什么事情啊？”许阳明知故问。
“那个，我今天钱没带够，能不能……借我点。”
果然，王芊羽还是说出来了。
许阳很早根据系统的提示，和种种蛛丝马迹，就预测到今天王芊羽可能会遇到经济问题。
该说不说，很少有人会用直接借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但他没想到王芊羽是如此有魄力，选择很多人觉得掉价的方式。
“应该是好人卡生效了。”
王芊羽在系统里和他只是泛泛之交，却能和自己开口说出借钱的事情。
足以说明“好人卡”巨大的威力，让她对许阳如此信服。
“好呀。”
许阳为了避免给对方压力，温柔的笑了笑。
早早准备好的充足资金，就是为此刻预备。
王芊羽悄悄地抬脑袋，透过额头垂落的发丝，望向那张温暖和煦的面庞，嗫嚅的说出“谢谢”二字。
“那好，那我们进去吧，他们该等着急了。”
王芊羽点点头，松开了许阳的衣角，跟着他进入咖啡厅。
门外的一切行为，都尽在吧台小姐姐的眼中。
眼中熊熊燃烧的八卦火焰，让二人倍感焦灼。
不敢与其直视，缩着脑袋快步离去。
回到卡座前，牛佳蕊大声哀嚎。
“太慢了，要不是班长拦着我，都吃完一半了！”
“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去你丫的！”
许阳先让坐在里面的王芊羽进去，自己坐在四人座的外侧。
感受着座椅丝绒面料的触感，配合上大理石板桌面上的刺绣桌布。
众人手持亮银色电镀餐具，欣赏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尤其是桌上正中央的牛排，在头顶多层琉璃吊灯的照射，与镀银烛台的火光，共同汇聚在菜品之上，让牛排焦褐色的表皮更显诱人的色彩。
许阳心想此处贵还是有道理的，这环境氛围，再此就餐，物有所值。
“好吃诶！”牛佳蕊率先插起一块送入口中。
许阳品尝后也觉得肉质非同寻常，只可惜为了照顾不习惯吃西餐的班长，牛排要了几近全熟的七分熟。
如果是五分熟的话，微褐的外皮配上嫩红的肉心，汁水还会更加的丰腴。
王芊羽把肉送进口中后，瞳孔逐渐放大，俏脸渐渐泛红。
她不光是很久没吃过高品质的食物，而且也饿了很久。
为了享受来之不易的美食，她闭上眼睛，慢慢咀嚼，感受富有弹性的牛肉在唇齿间跳跃的口感。
“这地方来对了。”
李涵发表了评价，“连班长吃的都津津有味。”
“确实，以前我只去过那家老字号国营西餐厅，说实话，和这里比，它差远了。”
说起J市的起某某餐厅，对民国历史颇为感兴趣的刘腾也认不得摇头。
“简直是把以前做的好的东西，都丢干净了！”
（起某某:给腾爷上八个免费面包！）
其他菜品大家也一一品尝，哪怕是最容易用预制品糊弄的番茄肉酱意面。
咖啡厅也是用XJ番茄罐头佐以新鲜番茄块绘制而成，出锅前撒上烘干的欧芹碎，令众人十分满意。
吃饱喝足的大家，在侍者撤走餐盘后，每个人又根据自己的喜好，点了杯咖啡，开始准备今晚的学习会。
许阳也有些放松，在王芊羽张口借钱之后，他已然觉得自己的任务胜券在握。
“等等。”
可能是吃饱后，营养供给上大脑了，许阳的脑子里，突然开始思考复杂的问题。
“借给王芊羽钱，真的就能解决问题吗？”
“这笔人情，终究也是需要还的。”
“她这两天中午为了省钱，都只喝了免费的汤。”
“就算我借钱于她，还是要承担班长的那份餐费。”
“找此以往，未来的日子她都要紧衣缩食。”
“难道，还要再饿她很久吗？”
许阳思索着，有没有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