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与我无关，杰西卡·琼斯
按理来说，就算想要报复，也不应该这么快。
好比中将想要他死，也没有立刻就安排制造一场意外，那样只会让所有人都会直觉地怀疑他。
但有句话叫做：报仇不隔夜。
还有一句话是：你活着，我睡不着。
方才听到的言语，证明王青没有看错，对方的确是一个心眼极小、睚眦必报的人。
哪怕彼此之间没有真正的仇恨，但他就是会因为一件事、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将你列为生死仇寇，即便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对付这种人，就是要抛开一切，尽早尽快地消灭他。否则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给你来上一刀。
很多历史或故事中不都有这样翻车的案例么？
所以，王青来了！
而且他的不在场证明也足够有力：
司机、机组成员和回家路上的监控都可以证明他已经回去了，而他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分钟之内从纽约回到弗吉尼亚，他又没有钢铁战衣。
家里的监控？那不是被今早的武装分子毁掉了吗？
“呜！呜呜！”
中将先生瞪大眼睛挣扎剧烈，虽然他看不到阴影下的脸，也没觉得声音熟悉，但情景和对话已经让他知道来人是谁。
但是……怎么可能呢？！
他的难以置信完全写在脸上。
如果那个资料中不善言辞、少年成名的天才有这样的身手，那他为什么还会被轻易绑架？
难道说，他只是为了故意隐藏自己的实力？借此机会让托尼·斯塔克和国防部正式撕破脸？不，他的身份和立场没有这样做的必要。
也就是说，他还有更深的目的？只不过正好被国防部盯上，不得不隐藏实力，转而借用佩珀·波茨和托尼·斯塔克来脱身？
所以，他早就知道我们会绑架他？
可怕的对手，他比资料里的描述和评价要厉害得多。
可他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
噢~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从没想过要放过他。
急促闪烁的眼神与表情变换在王青眼中纤毫毕现。
“看来你想明白了。”
中将停止挣扎，嘴里继续发出呜呜的声音。
“别说话，我不想听。”
中将扭头面朝左边。
王青循着他的面向看去，在柜子里瞥见一张照片，一共四个人，中将和他的妻子以及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儿。
“他们和你住在一起？”
中将眼瞳一缩，呜声哀求。
王青：“他们快回来了，你怕她们看到我之后，我不得不杀了她们？”
中将连连点头。
“没想到你还是个‘好人’……”
锵！
左臂袖剑弹出，倏地刺入胸肋。
“……那又怎样？与我无关。”
拔出，插入。
来回往复，鲜血喷溅。
破碎的内脏使得血液流入气管，从口鼻中逆涌，呛咳又受口中酒杯所阻，这让他的脸色很快在痛苦与窒息中变得黑青。
袖剑切开气管，随着新鲜空气涌入，他又能活一会儿了。
松手退后，中将如烂泥般瘫倒在地，无法出声，难以移动，只有血液在身下快速向四周蔓延。
王青没有再看，径直转身在屋内搜索。
钱？没用。
枪？更没用。
文件？看内容。
其中一份关于战争机器和汉默工业机器人的逆向研究报告可以带回去给塞缪尔做参考。
另一份藏在书房里的采购回扣账单就有意思了，早知道美军挣钱，没想到真的能挣那么多！
搜索结束，中将的家人并没有出现。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是该叹气还是松一口气。
最后检查了一遍尸体周围，没有发现疑似记号的东西。接着，他把账单撕成两份，将下半部分塞到中将手中。
少顷。
一只左前腿毛色花纹更黑更深、胸口一片雪白的银虎斑猫迈着轻盈优雅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走出别墅。（根据与读者的讨论和建议，将变形后随身携带的物品化作花纹，就像麦格教授的眼镜，衣物则不在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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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
时间尚早，不急回家。
此时他又变成白头海雕模样盘旋在都市上空，一边感受着木能量在无形的风中泛起的轻微波澜，一边以炯炯有神的双眼不断巡视街道。
他看到托尼和佩珀挽手进入一家餐厅，也看到夜魔侠马特和他的朋友边走边聊。但他看到更多的，是普通人的欢笑与痛苦、轻松与挣扎。
只是无论当下如何，谁又知道会有多少人在不久的将来殒命于一场难以预料的外星入侵战争。
活在这个世界，可以以一个普通人的方式生活，但是千万别真的只做一个普通人。
马特的感知十分灵敏，王青不过多看了一会儿，他就突然驻足抬头面向天空。
“怎么了？”福吉问。
马特静静停留片刻后摇头：“没事，可能我太敏感了。”
福吉笑着搂住他的肩膀：“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像极了撒尿前的突然静止？我都准备脱下外套帮你遮一遮了。”
两人互相打趣着离开。
夜色更深，街道突然空荡。
一个醉醺醺的女人拎着酒瓶摇摇晃晃地独自离开酒吧。
她前脚刚走，身后就跟上四条哈基黑。
王青调整姿态，盘旋下降。
路灯毁坏的小巷，哈基黑快步上前将女人围住。
而女人似乎还没有意识自己遭遇了什么，只迷迷糊糊地跟哈基黑拉扯起来。
王青站在楼顶边缘，衣袂迎风轻扬，面对下方正在进行的犯罪纠缠不为所动。
很快，随着哈基黑的动作越界，女人终于忍无可忍地反击。
她抓住伸向胸口的手，反手一拧，骨裂声清晰可闻。
此刻，她眼中一片清明。
就见她三拳两脚摆平了四个哈基黑，但她依靠的不是技巧，而是非凡的力量。
王青顿时失望摇头。
他想要的是不只是战斗，战斗只是学习和进步的手段而非目的。
如果对手缺乏技巧经验，那他的收获就会少很多；如果对手只凭力量取胜，但她的力量又无法超越王青，那也同样没有太大的意义。
因此，现在她在王青眼里不是一个好对手，只是一种血液素材，最多还是一个研究对象。
因为她会飞。
“喂！”
她仰起头朝楼顶呼喊：“你这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是英雄救美吗？给你机会你都不来？”
王青不理。
超能力者的增幅各有不同，但身体的变化总是更容易带动感知提升。说什么给机会，分明是察觉到他的存在，所以借机钓鱼试探他的身份和目的。
就算是真的主动给他机会，他也不敢，万一她事后反悔撤销了怎么办？
随后，只见女人突然毫无预兆地飞了起来，稳稳漂浮在王青身前。
“你是谁？我以前没见过你。”
她眼中虽有戒备，整体却也轻松。一方面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对方刚才虽然没有救她，但好像也没有要找她麻烦的意思。
“杰西卡·琼斯。”
王青说出她的名字。
“没错，看来你认识我。这不公平，我都不认识你，说说你的名字？”
王青不答反问：“飞起来，是什么感觉？”
杰西卡笑了起来，她在空中自如地转了一圈，说：“想知道吗？让我看看你的脸，我可以免费带你飞一圈。”
闻言，王青也笑了。
“你会告诉我的。”
残影一闪，一记猝不及防的鞭腿顷刻将她击落。
听说女人是用来疼的，现在她应该挺疼。
月下，雅青衣衫张扬作响。
身躯顺从引力牵拉，朝陷入地面的杰西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