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济世,岐黄遗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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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拜师

在敲定拜师后,齐锦文也着手解决住宿问题。终于一切安顿好后,才认真看了看那本《易筋经》的小册子。

韦陀献杵:

立身期正直,环拱手当胸。

气定神皆敛,心澄貌亦恭。

横担降魔:

足指挂地,两手平开。

心平气静,目瞪口呆。

掌托天门:

掌托天门目上观,足尖著地立身端。

力周骽胁浑如植,咬紧牙关不放宽。

舌可生津将腭抵,鼻能调息觉心安。

两拳缓缓收回处,用力还将挟重看。

摘星换斗:

只手擎天掌覆头,更从掌内注双眸。

鼻端吸气频调息,用力收回左右侔。

倒拽九牛尾:

两骽后伸前屈,小腹运气空松。

用力在于两膀,观拳须注双瞳。

出爪亮翅:

挺身兼怒目,推手向当前。

用力收回处,功须七次全。

九鬼拔马刀:

侧首弯肱,抱顶及颈,自头收回。

弗嫌力猛,左右相轮,身直气静。

三盘落地:

上颚坚撑舌,张眸意注牙。

足开蹲似踞,手按猛如拏。

两掌翻齐起,千觔重有加。

瞪睛兼闭口,起立足无斜。

青龙探爪:

青龙探爪,左从右出,修士效之,掌平气实。

力周肩背,围收过膝,两目注平,息调心谧。

饿虎扑食:

两足分蹲身似倾,屈伸左右骽相更。

昂头胸作探前势,偃背腰还似砥平。

鼻息调元均出入,指尖著地赖支撑。

降龙伏虎神仙事,学得真形也卫生。

打躬击鼓:

两手齐持脑,垂腰至膝间。

头惟探胯下,口更齿牙关。

掩耳聪教塞,调元气自闲。

舌尖还抵腭,力在肘双弯。

掉尾摇头:

膝直膀伸,推手自地,瞪目昂头,

凝神壹志,起而顿足,二十一次,

左右伸肱,以七为志,更作坐功,

盘膝垂眦,口注于心,息调于鼻,

定静乃起,厥功维备,总考其法,

图成十二。谁实贻诸,五代之季,

达摩西来,传少林寺,有宋岳侯,

更为鉴识,却病延年,功无与类。

这些都是每个分解动作图下边的文字,齐锦文觉得自己看懂了,但又好像没看懂。

清晨的阳光透过精武馆古朴的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齐锦文跪在精武馆正厅的蒲团上,双手捧着一杯热茶,恭敬地举过头顶。

“师父,请用茶。“

陈馆长端坐在太师椅上,神情肃穆。他接过茶杯,轻啜一口,然后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陈氏精武馆的入室弟子。“陈馆长的声音浑厚有力,“导引派讲究以气运身,以身载道。你既有岐黄派根基,学起来应当事半功倍。“

齐锦文叩首行礼,额头轻触地面。她能闻到木质地板散发出的淡淡檀香,混合着武馆特有的汗水与铁锈气息。这味道让她想起小时候在爷爷的诊所里,那些被摩挲得发亮的针灸铜人。

“起来吧。“陈馆长伸手虚扶,“今日先教你导引派基础——站桩。“

傅凌霄站在一旁,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今天换了一身休闲装,看起来比在火车上时随意许多,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

“傅少爷要不要一起学?“陈馆长突然问道。

傅凌霄摆摆手:“我对武术一窍不通,还是在一旁观摩就好。“

齐锦文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她注意到武馆正厅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内景图,与她家中那幅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多了许多红色标记,像是某种运功路线。

“看这个。“陈馆长顺着她的目光解释道,“导引派讲究'内景导引,外象导气'。你岐黄派以针候气,我们则以动作导气。“

他走到厅中央,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曲,双手虚抱于腹前:“这是无极桩,导引派所有功法的基础。记住,所有功法都有一个基础,那就是下盘要稳。“

齐锦文模仿着他的姿势站好。这姿势看似简单,但不过几分钟,她的大腿就开始微微发抖。更奇怪的是,她感到小腹处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动,像是被唤醒的泉水。

“感觉到了吗?“陈馆长突然问道。

齐锦文惊讶地抬头:“感觉...肚子有点热。“

陈馆长的眼睛亮了起来:“好!果然是有根基的。继续站着,不要动,让那热流自己走。“

傅凌霄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有意思。陈馆长,这种现象正常吗?“

“对初学者来说不正常,“陈馆长摸着下巴,“但对有家学渊源的人来说...也不算太意外。“

齐锦文努力保持着姿势,那股热流已经从腹部蔓延到了后背,沿着脊柱缓缓上升。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有一只温暖的手在轻轻抚摸她的内脏。

“师父,这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爬。“她有些不安地说。

陈馆长突然伸手按在她的后颈处:“呼吸放慢,想象那股热流是一滴水,你要引导它在你的经络中流动。“

齐锦文闭上眼睛,按照指示调整呼吸。说来也怪,当她专注于那热流时,它似乎真的开始听从她的指引,沿着特定的路线流动起来。

“很好。“陈馆长的声音变得轻柔,“现在,试着让它沿着手臂流到指尖。“

齐锦文集中精神,引导那股暖流。突然,她的右手食指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紧接着,一股刺痛感从指尖传来。

“啊!“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指尖竟然有了一条红线,而红线还在蔓延,貌似就是手太阴肺经的循行方向。这,什么情况?

“经络敏感人?”陈馆长惊奇地问。

“我不是啊。”齐锦文更奇怪了。

“是不是你不知道。”

“怎么可能,我家就是研究经络的,怎么可能连经络敏感人都不知道,如果我是,早就被家里人当成宝贝了。”

陈馆长沉吟片刻:“也有一种可能,就是你的体质被后天改过,所以现在敏感了。”

“啊,还能改?”

“肯定能改啊,不然我们学医来干什么,不就是为了改变自己的身体素质,过得更健康、更长寿?经络敏感人少见,但后天的练功或者一些手段,应该是可以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能太稀奇。”

陈馆长接着道:“今天你就好好稳稳下盘,明天开始练习《易筋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