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九尾与黑暗面具
根部忍者的苦无抵在鸣人咽喉前，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皮肤泛起鸡皮疙瘩。但更冷的是背后佐助的眼神——那双新觉醒的写轮眼中，仇恨几乎化为实质。
“最后警告，漩涡鸣人。”根部忍者面具下的声音毫无感情，“妨碍任务者，按叛忍论处。”
鸣人额头的菱形印记突然发烫，一股暖流涌向双眼。世界在他眼中变了模样——根部忍者周身缠绕着灰黑色的查克拉，而他们身后的窗外，三个同样的能量体正在结印。
“小心！后面有——”
话音未落，三道火遁·豪火球之术已经击碎窗户袭来。鸣人本能地转身抱住佐助，金红色的能量从体内爆发，形成一道半透明的防护罩。
炽热的火焰撞在防护罩上，病房瞬间化为火海。热浪中，鸣人看到佐助瞪大的眼睛——那双写轮眼里，一颗勾玉正疯狂旋转。
“你...这是什么力量？”佐助的声音嘶哑。
鸣人还未来得及回答，一根查克拉锁链突然穿透火焰，精准地缠住他的脚踝。剧痛传来，锁链上附着的封印术式开始抑制他体内流动的能量。
“唔...！”鸣人跪倒在地，额头印记的光芒忽明忽暗。
为首的根部忍者缓步走来：“九尾人柱力失控，根据紧急条例第——”
一道雷光劈开了火焰。
“雷遁·千鸟！”
刺耳的鸟鸣声响彻病房，银蓝色电光穿透了根部忍者的肩膀。鲜血喷溅在焦黑的墙壁上，卡卡西保持着突刺的姿势，右手还闪烁着未散尽的雷光。
“你是谁...”鸣人惊讶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
“可恶！为什么我这么弱！”佐助的声音冷得像冰自己太弱了甚至是累赘。
剩余的根部忍者迅速结印，但佐助的写轮眼已经捕捉到了他们的动作。就在战斗一触即发之际，病房的门被一脚踹开。
“都给我住手！”
卡卡西银发倒竖，左眼的写轮眼同样高速旋转。在他身后，三代火影带着一队暗部涌入房间，瞬间控制住了局面。
团藏的部下们对视一眼，默默退入阴影中消失不见。
三代环顾一片狼藉的病房，深深叹了口气：“卡卡西，带他们两个去第七训练场。其他人，清理现场。”
当三代的目光落在鸣人额头的印记上时，皱纹似乎更深了：“孩子，我们得谈谈。”
根部忍者撤退后的第三天，鸣人额头的菱形印记依然微微发烫。他趴在宇智波大宅的围墙上，看着五岁的佐助独自在院子里一次又一次地练习手里剑投掷。
“又偏了！”佐助懊恼地踢飞一块石子，小手已经被磨得通红。自从灭族之夜后，这个曾经骄傲的宇智波小少爷变得沉默寡言，每天除了学校就是疯狂训练。
鸣人摸了摸忍具包里的《气之奥义》，犹豫要不要翻进去。突然，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脊背窜上来——有人在盯着他！
“谁？”鸣人猛地回头。
樱花树的阴影里，一个戴着橙色漩涡面具的男人无声无息地站着。独露的右眼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黑色长袍上绣着血红的云朵。
“九尾小鬼...”面具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么小就能感知到我的存在，不愧是水门的儿子。”
鸣人浑身绷紧，本能地摆出龟仙流起手式：“你是谁？”
“我是...”面具人突然出现在鸣人身后，速度快得不像人类，“来取回属于我的东西的。”
冰冷的手指触碰到鸣人后颈的瞬间，一股金红色的能量从菱形印记爆发！面具人被震退数步，面具下的声音带着惊讶：“这是...六道仙人的...”
“离他远点！”稚嫩的呵斥声从下方传来。小佐助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苦无，漆黑的眼眸已经变成单勾玉写轮眼。
面具人低笑起来：“哦？宇智波的小鬼也在这里，真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一片乌鸦羽毛飘落在面具上，紧接着是冰冷的声音：“你不该出现在这里，斑。”
鸣人瞪大眼睛——宇智波鼬不知何时站在围墙上，黑色长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三勾玉写轮眼缓缓旋转。
“鼬...”面具人语气变得危险，“别忘了我们的协议。”
鼬的手指微微一动，鸣人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等视线恢复时，发现自己和佐助已经被转移到院子角落。而原本他们站立的地方，已经被一团扭曲的空间漩涡吞噬！
“带佐助走。”鼬头也不回地说，手里快速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巨大的火球照亮夜空，面具人却只是轻笑着被火焰吞没。下一秒，他的身影完好无损地从鼬背后的阴影中浮现：“你伤不了我，鼬。这孩子早晚会...”
“天照！”
黑色的火焰骤然在面具人右臂燃起。他发出一声痛呼，迅速切断燃烧的部分：“你竟敢...！”
鼬的眼中流下血泪，但手上结印不停：“鸣人，现在！”
鸣人福至心灵，双手按照龟仙人教导的方法合拢，金红色的能量在掌心汇聚：“龟派气功——！”
能量波呼啸而出，与天照黑炎形成夹击。面具人的身体被轰得支离破碎，却在空间漩涡中重组。他的笑声变得扭曲：“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看来九尾人柱力比预想的更有价值。”
数十枚手里剑突然从四面八方射向面具人，虽然全部穿透而过，但成功打断了他的结印。鸣人惊讶地转头，看见小佐助喘着粗气，手里还保持着投掷姿势。
“佐助！快躲开！”鸣人扑过去，正好挡在佐助与一道空间裂缝之间。剧痛从右肩传来，鲜血瞬间浸透了衣服。
“吊车尾的...”佐助的写轮眼疯狂转动，单勾玉竟然隐约有分裂成双勾玉的趋势，“为什么...！”
面具人似乎被激怒了：“碍事的小鬼们...”他的独眼突然变成万花筒图案，“既然如此，就先带走宇智波的小...”
“月读！“
鼬的万花筒写轮眼绽放出妖异的光芒。面具人的动作突然停滞，虽然只有短短一秒，但已经足够鼬掷出十枚缠绕起爆符的手里剑。
剧烈的爆炸声中，面具人的身影渐渐虚化：“这次就到此为止...但记住，鼬，背叛的代价...”
当烟雾散去，只剩几片飘落的乌鸦羽毛。鼬摇晃了一下，单膝跪地，鲜血从双眼不断滴落。
“尼桑！”佐助挣脱鸣人，跌跌撞撞跑向鼬，却在距离两米处突然停下，小手紧紧攥着衣角，“为什么...要杀大家...”
鼬缓缓抬头，在月光下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佐助...变强吧。强到能看清真相的那天...”
他的身体突然化作无数乌鸦散开，最后一片羽毛落在佐助掌心。鸣人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发现羽毛上写着一行小字：
“佐助就拜托你了鸣人。”
远处传来暗部赶来的声音。鸣人赶紧拉起佐助：“我们得走了！”
佐助死死盯着那片羽毛，突然将它塞进鸣人手里：“教我...那个发光的招式。”
“诶？”
“我说教我！”佐助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我要变强...强到能杀了那个面具男！强到能...能问清楚尼桑为什么要那么做！”
鸣人看着这个比自己还矮半个头的小男孩，想起了龟仙人的话——气能感知人心最真实的渴望。此刻佐助身上散发出的“气”，纯粹而炽热，像一团不肯熄灭的火焰。
“好！”鸣人咧嘴一笑，牵动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不过先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我知道有个好去处！
他掏出小瓶子，将最后一点药水倒在两人伤口上，然后握住佐助的手：“抓紧了！”
金光闪过，两个小孩消失在原地。匆匆赶到的暗部队长只看到地上残留的金红色能量痕迹，和一片缓缓燃烧的黑色羽毛。
**龟仙屋·海滩**
“所以你就把宇智波家的小孩带过来了？”龟仙人看着眼前两个伤痕累累的小不点，墨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
悟空好奇地围着佐助打转：“哇！你的眼睛会变颜色！”
佐助警惕地后退半步：“这些怪人是谁？吊车尾的，你最好解释清楚！”
鸣人挠了挠头：“呃...这位是龟仙人老爷爷，那边是悟空和悟饭爷爷。他们都是很厉害的气功大师！”
龟仙人检查了两人的伤势，表情逐渐严肃：“你们世界的敌人比想象中更危险。那个面具男使用的空间忍术...很不寻常。”
“他叫斑。”佐助突然说，“尼桑是这么称呼他的。”
龟仙人和悟饭爷爷交换了一个眼神：“事情变得复杂了...孩子们，在伤好之前，先学习基础的'气'的运用吧。”
接下来的日子，佐助展现出惊人的天赋。虽然嘴上总是抱怨，但他每天凌晨四点就会准时起床冥想，晚上则偷偷加练到深夜。鸣人经常一觉醒来，发现小佐助已经在海边扎马步，单薄的身影被朝阳拉得很长。
“你这样会累垮的。”第七天早晨，鸣人递给佐助一杯热牛奶。
佐助接过杯子，写轮眼在晨光中泛着微光：“我没有时间浪费。”
“但龟仙人爷爷说过，'气'的修炼讲究心平气和...”
“闭嘴！”佐助突然把杯子摔在地上，“你根本不懂！每天晚上我一闭眼就会看到...看到...”他的声音哽咽了，小小的肩膀不停颤抖。
鸣人默默捡起杯子碎片。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懂孤独的滋味。
“我教你龟派气功吧。”鸣人突然说，“虽然龟仙人爷爷说我们年纪太小，但如果是你的话...”
佐助抬起头，眼中的仇恨被惊讶冲淡了些许：“真的？”
“不过有个条件！”鸣人竖起食指，“学会后要和我当朋友！”
“...白痴。”佐助别过脸去，但鸣人敏锐地发现他的耳尖红了。
两周后·终结之谷（未来）
带土站在初代火影的雕像上，独眼凝视着平静的水面。绝从地底浮出半身：“找到那两个小鬼的下落了。他们似乎...不在这个世界。”
“时空忍术？“带土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意味，“看来九尾人柱力比预想的更有趣。”
“鼬最近的行踪也很可疑。”绝阴森地补充，“他似乎在暗中保护弟弟。”
带土冷笑一声：“告诉佩恩，计划提前。至于鼬...”他的万花筒写轮眼缓缓旋转，“是时候让他明白，叛徒的下场了。”
水面突然泛起涟漪，倒影中，一只红眼乌鸦静静注视着他们。
精神世界·下水道
鸣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水面上。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远处传来水滴落下的回声。
“这是哪...？”
“你的意识深处，小鬼。”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震得水面泛起波纹。
鸣人循声望去，巨大的铁栏后，一对猩红的竖瞳在黑暗中亮起。随着那庞然大物向前移动，月光般的银色照亮了它的真容——一只通体橙红、拥有九条巨尾的妖狐。
“狐...狐狸！“鸣人踉跄后退，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九尾咧开嘴，露出匕首般的獠牙：“终于正式见面了，人柱力。那个印记...”它巨大的鼻子抽动了一下，“有陌生能量的味道。”
鸣人强迫自己站稳：“你想干什么？”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九尾一爪拍在铁栏上，震得整个空间都在颤抖，“你体内多出来的能量正在破坏封印平衡。如果封印崩溃...”
“我会死？”
“不。”九尾突然凑近，呼吸带着硫磺味喷在鸣人脸上，“我会获得自由，而你会成为一具空壳。”
鸣人咽了口唾沫，但出乎他自己意料的是，恐惧正在消退。某种直觉告诉他，九尾的话只说了一半。
“你在害怕。”鸣人直视那双兽瞳，“这个能量对你也有影响，对不对？”
九尾的耳朵向后贴去，这是它第一次露出类似惊讶的表情：“...有趣的小鬼。”
沉默在两者之间蔓延。鸣人注意到九尾的尾巴不安地摆动，而铁栏上的封印符咒确实比平时更加暗淡。
“我们做个交易吧。”九尾突然开口，“你让我研究那个新能量，我可以借给你更多查克拉。”
鸣人眯起眼睛：“为什么我要相信你？”
“因为你需要力量保护那个宇智波家的小鬼。”九尾的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笑，“我能感觉到，盯上他的不只是团藏。”
这句话击中了鸣人的软肋。佐助空洞的眼神浮现在眼前，还有那些根部忍者毫不留情的攻击...
“成交。但有个条件——”鸣人竖起一根手指，“不准试图控制我。”
九尾发出低沉的笑声：“狡猾的小鬼...好。”
随着协议达成，一股暖流从鸣人腹部涌向全身。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意识能够同时感知到两种能量——查克拉如同蓝色的溪流，而“气”则是金色的光点，两者在丹田处交融，形成独特的金红色漩涡。
“试着调动它们。”九尾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鸣人深吸一口气，想象着龟仙人教导的能量流动方式。金红色的光芒从他体表浮现，逐渐凝聚在掌心，形成一个不断旋转的能量球。
“这是...龟派气功的雏形？”鸣人惊喜地看着手中的能量球。
九尾的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这种能量运用方式...前所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