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持女帝从官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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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五品亦有差距?天才之所以是天才

于进提醒言安这次仍如往常那样会维持四品不出的平衡,在言安看来,只意味着五品混战的概率激增。

各方势力可能的确不敢派遣四品这种‘战略力量’,但未必不会有手段牵制。

所以,他迅速调整了原本的计划1、2、3、4的一些小细节。

言安的态度简单:“好人该被拿枪指着的时代过去了,我虽温良恭俭,文明友善,知礼明德,但……”

“伟人也曾说过‘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凡犯我者,必是他命烂了。”

经过反复推演,言安虽然将主要目标放在了恶意过分浓郁的林山身上,但也只是如此。

他的假想中,混乱的发生只要不为0,那就是百分百。

同理,他百分百会遭遇同境界武者围攻——即便他不是主角,即便对方势力主要是针对武卫。

当然,哪怕深知此行危险重重,言安也没想着什么要暂避锋芒。

莫说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只说刚就任武卫副千户,在这次的事情上缩头,影响只会更大。

一句话,在皇权至上且皇室牢牢把控顶尖武者的世界,抄家灭族时可不会有什么四品不出。

“大约会是第二夜比较危险,如果是第一夜倒是无所谓了。”在于进的慷慨激昂中,言安分心琢磨着。

工业发展低下,此去一百五十里,八成是山路。

倘若只是言安一人独骑,一来一回都用不上半天。

但领着二千军士去护送不知凡几的灾民,只算去程也得三个白天,即必将在野外过两夜。

现在毕竟已是下午,再加上明天一个白天也走不出150里那么远。

要知道连协从军都不是全员骑兵,步兵山路行军,别说急行军哪怕是强行军一天也难走150里。

一个下午走不了多远,考虑到才出乱子,一旦再有大乱子,必将被渭城城内的顶尖武者镇压。

言安倒是希望各方势力更狗急跳墙些,第一夜就乱起来,但人应该不会这么傻。

………

于进的军誓很快结束,已经坐在马上的言安、林山、吴庸三人先行一步,协从军和仆从军紧随其后。

出了东司大营,三支大队伍分开去往城东不同的方位。

言安并未留下随同大队伍一块,而是一人单骑当先来到广仁街。

见到言安到来,陈文忠当即上前禀告:“大人,我听闻城西灾民暴动……”

听完陈文忠的详细禀报,言安不置可否,只是说:“朝廷有令,转送灾民去开荒建城。”

陈文忠对此倒是不意外,灾民现在成了各方势力角逐的媒介,把他们转移走更符合各方利益。

而且渭城乃天下首善之地,不可乱!

在过去的差不多一个时辰里,言安也已通过不同渠道知道了城西暴乱的全貌。

身为言安的直属上司,于进不可能事无巨细都告诉言安,那叫禀报。

综合各方了解,结果都一样,现场实况非常惨烈。

由于武卫一方死亡小旗2人、伤3人、武卫死3、伤10、仆从军上百,现场的总计死伤上千人。

武者死伤人数过百,有8成是各方势力的人马。

灾民、围观民众等各色群体死伤成百上千。

据传损失最大的是某个巨商,但下场的势力过多,短时间还厘不清。

约一刻钟后,协从军和仆从军已抵达各自的位置,渭城衙门、各部、各司均有人出面协调安抚。

前前后后折腾了半个时辰,灾民队伍终于拖拖拉拉的启程,目标150里外。

言安这一支中,新多出来一些随行人员,其中有个正八品的县丞,属吏若干。

………

一出渭城,协从军的能力立马展现了出来,维持队伍秩序、探路等等有条不紊。

虽说在武卫内,协从军和仆从军都不具备完全的独立性和自主权。

但协从军战斗力很强,其募兵、选拔等对标亲军京卫各所,仅次于最特别的皇宫禁卫。

当然,武卫最特殊。

倘若有练武资质,那么武卫才是所有卫所军士的终极目标。

须知,哪怕是普通武卫,也有从七品的官身,比这支队伍中随行的正八品县丞还高一级。

很明白主职只是震慑的言安没怎么关注灾民转送。

身边带着陈文忠、叶立峰和他们麾下两支总旗的100武卫,慢悠悠走在队伍最后方。

另外四队总旗分别被安排去了队伍前方、中部,只吩咐他们随队前行,不得擅自行动。

由于队伍行进很慢,百无聊赖的言安看看旁边马上的陈文忠,随口问:“文忠,你觉得此行危险何在。”

听到这话,陈文忠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我觉得危险会在今夜。”

言安来了兴致,示意陈文忠细说。

“灾民!”陈文忠郑重的吐出两个字,“虽然他们都是从河西河东跋山涉水来的,但已在渭城多日,适应了城中温暖,怕是不容易再适应野外。”

“尽管到入夜也只能走到渭城二三十里外,但,既然都敢在城中乱战,野外只会更肆无忌惮。”

“各方势力会以逸待劳,找准时机袭杀。”

说到这里,陈文忠压低声音补充:“前半夜城内上四品武者会关注,后半夜呢?”

听完,言安当即露出赞赏的神色:“文忠目光独到,不错。”

他也有想到这一点,不过他的感觉是应该没那么多五品死士。

…………

…………

事情果如言安所料,他们这一支总计数万人的队伍一路顺畅的走到了城外30余里扎营。

这速度可以说非常慢了,渭城周边的路况毕竟是全天下最理想的。

当晚也确有侵扰。

只不过是小股队伍,或是假扮的山匪,或是称之为探子更贴切的选手,甚至都没能惊动言安。

此外,朝廷这次动作如此迅猛,准备得反而格外充分。

晚餐都不是白粥,是肉粥,次日一早竟还安排了早餐,也是肉粥,要知道这时代普通人普遍一日两餐。

所以灾民们根本不乱。

再加上有县丞等文官居中安抚,灾民们都有了对未来的憧憬,所以第二天的行进速度还加快了。

一天下来,跋山涉水足足走出了80里地,照这速度再有半天即可抵达指定区域。

晚上扎营时明显多了些松快,灾民们的脸上也有了笑容。

普通民众其实很有特点,如果没人管理,死到临头也只是跋山涉水的避灾,不会组织起来择地开荒。

当然,如果能被组织起来,也意味着可以造个反,都顺手的事。

远远的看到灾民们脸上的笑容,言安也难免多了些感慨:“文忠,今晚要小心,别死在这。”

陈文忠默默点头,经过昨晚的袭扰,他也清楚真正的危机已近在眼前。

大约子时将过,成片成片的营帐间忽然有人大声疾呼‘走水’。

言安当然不在成片营帐中,而与陈文忠等人驻在一侧坡上。

整个白天没骑马到了晚上反而睡在马上的言安当即睁眼,暗道一声来了。

不多时,四面八方皆有火光冲天,继而有冲杀声、箭矢乱飞。

与此同时,言安先吩咐陈文忠当即呼救,然后才运气大喝:“武卫,随我冲杀!”

声音远远传出。

实际,言安只让陈文忠带着四队总旗冲下斜坡,他自己跨坐白马,未动分毫,只是不断搭弓射箭。

言安的声音果然很快吸引了一队全员皆为六品武者的人马包围。

言安示意叶立峰注意四方来敌,才再次故意喊:“我去引开敌人!”

随即拍马转身冲入林中。

在火光缭绕间,看到白马入林,这队六品武者立刻举着火把紧随其后追杀。

但很快便不断有人被一箭射杀,前方的白马愈发模糊,而营地的喊叫声不知何时早已完全不可闻。

不过,剩下的部分武者不惊反喜,夜色中有人低喊:“他已中计,不必再追,速速灭火撤离!”

在他们眼里,跑入黑暗中的言安已是慌不择路,并且已经到了他们预设的地点。

就在这群追杀的六品武者熄灭火把四散逃开时,言安忽然回马,迅速一箭一个结果了他们。

再然后突兀的拒马停下。

几乎同一时间,深沉的夜里,前方林中闪出一条人影。

看着眼前清晰可见的林山,言安也算松了口气,暗道:“总算来了。”

不枉他跑了这么远,演了这么久的戏。

林山一点没藏着……他倒也想,但他这8岁的体型,也就只能想想了。

林山骑着黑马像个小大人那样,目光幽幽的看着对面的言安:“言千户,别来无恙否。”

言安不语,只是继续以他超卓的感知力感应四周,心中暗忖:“真就只有一人么。”

他没感知到其余的气息与恶意。

林山自顾说着:“言千户,我劝过你,要怪只怪身处这个大局中,一直有人想要你的命。”

话音未落,林山已然从马上飞身纵起,右手上已经多出了一把重锤。

“呜!”的一声,锤锋划破空气,林山浑身上下皆泛起玉质光泽,直奔言安头顶。

林山故意大喝:“霸王锤!”

正当时,言安身下的白马忽然朝前纵跳,险之又险的避开锋芒。

紧着马上的言安连射数箭,逼迫纵在半空中的林山转变下落方位,夜色显然影响不到他射箭的准头。

浑身散发玉质光晕的林山迅速回马,打量着身上毫无玉光的言安:“言千户,挣扎解决不了问题。”

“好叫你知道,五品之间亦有差距!”

短暂交锋,林山已然确定,言安才开始炼皮,只有左手手掌有一丝微弱玉光,跟他相比天差地别!

说时迟那时快,林山纵马朝前,手上不断掷出短矛,短矛呼啸,迫使言安不得不翻身下马躲闪。

下马时言安顺势拔出一直斜挂在马鞍旁那把足有一米五长好似古典宫廷礼仪装饰品的长剑。

几乎在言安下马的瞬间,林山再次脚尖轻点马背,提锤纵身从天砸落,暗喝……“贯日!”

“轰!”的一声巨响,四周地面轰隆隆的皲裂,尘土飞扬,不少树枝断裂,木屑纷飞。

只是瞬间而已,言安身上的玄色锦衣遍布泥点。

看似狼狈,实则言安每次闪身灵敏的非常精准,可谓妙到毫巅。

同时,言安握住长剑的右手突兀的朝前轻轻一刺。

并无玉光闪烁,但空气却随之发出了轻微的不堪承受的细响。

长剑的剑尖仿若迅雷般直接闪到林山跟前,斜斜越过重锤,继而穿喉而过。

身上的玉光仿若仍在流淌,林山却瞪大双眼,单手捂着喉咙,‘嚯嚯嚯’最终只憋出一个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