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苦战【中】
“不够！”杰克已转向下一根，“再来！”
两人不再言语，再次配合，一个引，一个劈。第二根触腕正要缠上桅杆，被林开从下方抢先破开。杰克从上扑下，刀锋落入旧伤处，直接将半截藤壶砍碎。
触腕卷曲痉挛，在半空中甩动，但动作已迟缓。
三刀之后，又是一声爆响——第二根断。
“快了！”杰克嘶吼。
第三根触腕反应更快，试图抽走。
林开没有追，而是精准地将一把短刃掷出，扎进它逃逸的节点。触腕顿时僵住片刻——就是这一瞬。
杰克跳起，落刀。
“第三根！”
海怪的封锁断裂，一条明显空出的通道浮现在黑珍珠右舷前方。
几名水手在甲板上高喊：“开口了！他们砍穿了！”
威尔当即转舵，声嘶力竭地吼出：“突围！全舵右转！主帆开五成，冲出去！”
黑珍珠号猛然侧转，整艘船在海怪抽搐间穿过撕开的缝隙，正对贝克特与诸灵顿舰队之间。
“他们居然冲过来了？”诸灵顿惊怒，“他们疯了！”
“他们清了条通道。”贝克特却依旧冷静，“那我们……就堵住它。”
他抬手下令：“装填炮弹，准备封锁线。”
而戴维琼斯此刻站在飞翔的荷兰人号船头，注视着那三根断裂触腕缓缓下沉。
他的触须轻轻抽动，像是压抑到极致的怒火。
“他们……斩了我宠物的肉。”
他伸出手，缓缓指向黑珍珠的船尾：
“所有不死者——登舰。”
一阵轰鸣，水面炸开。
从海面爬上来的不死者，脸上满是藤壶、海藻、烂肉，一队接一队，从四面围向黑珍珠号。
战局，彻底崩乱。
林开动了。
他猛然冲出，脚下借着倾斜的甲板猛踏而下，短刃横握，直指那根紧紧缠在主舷上的触腕中段。
杰克则从左舷翻身而上，跳上一堆破碎的帆布与木箱，挥刀一劈，砍向同一根触腕靠近船尾的位置。
两道身影几乎同步发力，带着同一个目标——斩断。
林开的刀精准扎入肉与藤壶之间的软节，他顺势下压，拉开一道血口。海怪剧烈抽搐，触腕反弹，但林开已经借力向后一跃，避开回抽的一击。
杰克则是正面刚上。
他跳起时差点被扫中，干脆一个翻滚撞在船舷上，借势抬刀再次劈下。这次刀刃深陷进肉里，触腕中部顿时爆出一股血浆。
“还差一点！”他咬牙，“再来一次！”
林开一脚踏住船舷，双手持刃，横斩一记，直接切断藤壶层——肉筋崩裂，鲜血激溅。
——咔！
第三道斩击落下，那根粗触腕终于彻底断裂，掉入海中，砸出一道水柱。
“第一根！”林开吼道。
“不够！”杰克已转向下一根，“再来！”
两人不再言语，再次配合，一个引，一个劈。第二根触腕正要缠上桅杆，被林开从下方抢先破开。杰克从上扑下，刀锋落入旧伤处，直接将半截藤壶砍碎。
触腕卷曲痉挛，在半空中甩动，但动作已迟缓。
三刀之后，又是一声爆响——第二根断。
“快了！”杰克嘶吼。
第三根触腕反应更快，试图抽走。
林开没有追，而是精准地将一把短刃掷出，扎进它逃逸的节点。触腕顿时僵住片刻——就是这一瞬。
杰克跳起，落刀。
“第三根！”
海怪的封锁断裂，一条明显空出的通道浮现在黑珍珠右舷前方。
几名水手在甲板上高喊：“开口了！他们砍穿了！”
威尔当即转舵，声嘶力竭地吼出：“突围！全舵右转！主帆开五成，冲出去！”
黑珍珠号猛然侧转，整艘船在海怪抽搐间穿过撕开的缝隙，正对贝克特与诸灵顿舰队之间。
“他们居然冲过来了？”诸灵顿惊怒，“他们疯了！”
“他们清了条通道。”贝克特却依旧冷静，“那我们……就堵住它。”
他抬手下令：“装填炮弹，准备封锁线。”
而戴维琼斯此刻站在飞翔的荷兰人号船头，注视着那三根断裂触腕缓缓下沉。
他的触须轻轻抽动，像是压抑到极致的怒火。
“他们……斩了我宠物的肉。”
他伸出手，缓缓指向黑珍珠的船尾：
“所有不死者——登舰。”
一阵轰鸣，水面炸开。
从海面爬上来的不死者，脸上满是藤壶、海藻、烂肉，一队接一队，从四面围向黑珍珠号。
此时黑珍珠号刚冲出海怪的围困，右舷立刻传来巨响。
一发舰炮从贝克特的主舰射来，擦着桅杆飞过，掀起满天木屑。甲板一阵晃动，有人跌倒，有人惊叫。
“他们直接开火了！”副舵手喊道。
威尔咬紧牙关：“他们根本不管我们是被什么东西追出来的。”
“他们只管结果。”林开站稳身形，面色平静地补了一句，“我们带着心脏，就是目标。”
而更致命的危险，从他们脚下传来。
海水翻滚，飞翔的荷兰人号贴海前行，近得几乎要与黑珍珠号并行。
一群穿着碎甲、长满藤壶的不死者已经从水中攀上甲板。他们脸部扭曲，眼睛像黑洞一样空洞。没有怒火，也没有声音，只有挥动的钩爪与弯刀。
“防线左舷失守！”有人惊叫。
“火枪手，集合！”杰克拔枪的同时吼道，“如果你还知道哪边是自己人就开枪！”
战斗在甲板上全面爆发。
不死者如潮涌一般攻上，海盗们临时组队迎战，一些人用矛与锤近战苦撑，更多人拼命射击。有两名水手因慌乱走位，被自己人击中，一人当场倒地。
“守不住。”林开快速判断。
他的视线扫向远处舰队，诸灵顿的旗舰仍停在外圈指挥位置，周围防御松散，主炮未发，只靠着两艘小型护卫艇保护。
而此刻贝克特正试图重新整顿队列，对戴维琼斯的行为显然也感到不耐。
“他疯了。”诸灵顿站在舷边，看着戴维琼斯强行放出大量不死者，不分敌我地冲向黑珍珠，“他连我们也要打？”
就在这时，戴维琼斯本人终于现身。
他从飞翔的荷兰人号的舰首一步踏出，直接踩在海面上，带着两名重装不死者，正一步步逼近黑珍珠号。
林开瞬间察觉到了他的动作。
“杰克。”他低声喊道。
“我看见他了。”杰克咬牙，嘴角裂出一个苦笑，“我可不想今天死在一位海底木乃伊的脚下。”
“我们不会。”林开声音很轻，“我们换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