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武魂城
清晨的武魂城，街道上行人稀疏，只有早起的摊贩在吆喝。
付凌风一身青灰色布衣，背着个灰色的包裹，漫不经心地走在石板路上。
他的目光却不时扫向路边摊位上的烤肉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还有那摆得整整齐齐的天使石雕。
“呵，这武魂城果真是块宝地，得先再此多捞一点。”付凌风手指在袖中摩挲。
他走到自己昨天租的小摊前，开始吆喝：“魂力增幅药水，三个金魂币一瓶，十个金魂币三瓶，童叟无欺，老少皆宜！”
这里来来往往的魂师不少，很快就有几个十级二十级的孩子和青年从付凌风手上买了几瓶，而且大多数人都愿意买三瓶。
上午很快过去，付凌风收了摊，准备去搞点当地特色小吃。
路过一家青楼，有身姿窈窕的女人站在楼上冲他招手：“小朋友，要来玩游戏么？”
付凌风有些走不动道，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到了这里岂不是得无法无天一下？
他摸了摸兜里的钱，上午买了七十多个金魂币，便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招待他的却不是那些风姿绰约的卖唱女，而是一个和他一般大的小姑娘。
付凌风刚准备换一个，不过想到自己现在的年龄，还是算了。
小女孩拉拉他的衣角：“哥哥，你是魂师么？”
付凌风挺起胸膛：“当然，我可是魂尊。”
“魂尊？”她眼睛一亮：“哥哥真厉害！能伺候魂师是我的福气。”
听她这么说，付凌风有些脸红，掏出口袋里的一枚金魂币：“咳咳，你陪哥哥吃顿饭，这个就是你的。”
他点了几个菜，招呼小女孩一起吃，对方明显很拘谨，付凌风哄着她吃。
“谢谢哥哥，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她摩挲着手上那枚金魂币，送他走到门口。
“嗯...说什么报答，只要你能记住我就行——我叫付凌风。”
“嗯，我一定会记住哥哥的，我叫......凤儿。”
“好了，凤儿，有机会我会来看你的，我先走了。”
付凌风离开青楼走在路上，目光落在一个摊位上。
那是个老者摆的摊，摊前摆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金色锦囊。
付凌风的眼睛顿时亮了，心头一跳：“这莫非是魂导器？还挺好看。”他不动声色地凑上前，装作随意地问道：“老丈，这布袋子卖多少钱？”
老者瞥了他一眼，慢悠悠道：“小兄弟好眼力，这可是我从巴拉克王国边境淘来的储物魂导器，可以储存活物哦，五十金魂币，不讲价。”
“五十金魂币？”付凌风心中一惊，自己刚好就剩五十，可不能全给他，不然自己不是白赚的？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笑了笑：“老丈，这价格可不低啊，能不能便宜点？您看我这刚进城的穷小子，哪有这么多钱。”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小瓶“魂力增幅药水”递过去：“要不这样，我用这瓶药水换你的石头，怎么样？这可是我家传的秘方，喝一口能让修炼快三分呢！”
老者接过药水，打开瓶盖闻了闻，随手放回摊子上：“小兄弟，你这玩意儿也就是糊弄小孩的，别拿来唬我——五十金魂币，一分不能少。”
付凌风暗自腹诽：“老狐狸”，脸上笑容不减：“老丈，您别急，我是真的想要这魂导器——这样吧，我再加十个金魂币如何？”
他一边说，一边从包裹里掏出一小袋叮当作响的钱币，刻意让那金光在老者眼前晃了晃。
老者不耐烦地摆摆手：“不行，五十金魂币，少一个子儿都不卖。”
付凌风眼珠一转，把全部的金魂币掏出来给他，老者微微一笑：“早这样就好了。”
付凌风拿了锦囊别在腰间，大步流星地离开。
斗魂场，武魂城最热闹的地方之一，刀与血，欲望与金魂币的狂潮在这里交汇。
付凌风仰头看着高耸的斗魂场门匾：“为了金魂币，老子豁出去了！”
“初级魂师组，单人战。”他把一块还带着热乎气的新木牌放在报名台上，“我报名。”
“名字？”门卫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贪婪恶魔。”
入场时，观众看着他那比豆芽还瘦的身形登场，一片哄笑。
“这是哪里来的小崽子？”
“还恶魔呢，他武魂不会是布娃娃吧？”
“啧，白送钱啊。”
对手是一名三环魂尊，武魂为石铠熊，走的是纯防御路线。
“我说小鬼，”对方咧嘴一笑，手臂像铁棍一样碰了碰，“早点认输吧，我这人下手不怎么轻。”
“放心，”付凌风点头，“我也比较喜欢重一点。”
裁判哨响：“开始！”
付凌风嘴角一勾，释放出武魂，魂环一圈圈散开：紫，紫，黑！
“卧槽！”
“这小子什么背景？”
对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怎么可能？！”
不过他还是迅速反应过来，白色魂环亮起：“第一魂技，石头皮肤！”，全身肌肉鼓起如岩石。
付凌风身影消失，对方皱眉，目光乱扫
“看哪呢大聪明？”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猛地回头，一只脚已经稳稳踢在他膝窝上，他踉跄两步，险些跪倒。
而且攻击明明是从背后传来，可是自己面前却有个一模一样的小个子。
“噌！”
那个小个子炸开，他痛苦地捂住眼睛，付凌风的第一魂环亮起，一道金色爪痕映在大块头背后。
他挣扎着起身，感觉魂力流失了一些：“你...你在偷我魂力？”
“收税而已。”付凌风眨眨眼。
对方暴怒，第二魂技激活，冲撞来袭，付凌风翻身跃起，以极快角度绕到侧翼，一记鞭腿抽在对方下巴。
“再吃一记利息。”
轰！
对手庞大的身躯被踢飞，撞在斗魂台边缘上，头一歪，晕了，全场死寂。
下一秒，山呼海啸般的尖叫声炸起！一些观众的目光中参杂了一些付凌风不喜欢的东西，是他看见金魂币时的眼神。
他手一滑，故意把魂导器中的长老令掉出来，随后又假装慌张地捡起来，跑下来。
后台，付凌风走出休息区，手上是一袋子鼓鼓的金魂币。
他掂量着，嗅着那金属气味，眼睛发亮：“真香。”
“得去教皇殿了，这都几天了，不然菊花关以为我把他的长老令拐跑了。”他心里暗道，走出斗魂场，看着远处高耸的教皇殿。
夕阳西下，他走到了教皇殿。
付凌风掂着手里的长老令，心里有些不舍，舍不得这块牌子带来的安全感与便利，更多的是这块牌子的权力。
教皇殿门前，侍卫上下打量他几眼，本欲驱赶，但当看清令牌后，神色立变，恭敬行礼：“请稍候。”
片刻后，月关快步走来：“臭小子，你终于来了。”
付凌风憨笑着挠挠头：“前辈，这块令牌还给您。”
月关扫了一眼，摆手：“不用还，留着。”
付凌风心里一喜，连忙把令牌收到怀里：“也是，您的身份和实力摆在这里，这块破牌子——不是，您本身比这块长老令尊贵多了。”
月关拍了一下他的头：“小鬼头——教皇冕下已经知道你来了，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