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技术弃民

109.林默被迫出售公司数据抵债

高利贷团伙的刀已经架在母亲病房门把手上。林默盯着手机里最后通牒的猩红倒计时，手指在键盘上方颤抖。机房蓝光映着他三天未洗的头发，油渍在显示器上结成蛛网状的光斑。

他打开加密文件夹时，通风管突然传来AI巡检无人机的嗡鸣。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裤腰，当年亲手搭建的银行系统防火墙，此刻正被自己植入后门程序。交易完成的瞬间，楼下车棚传来重机车队撤离的轰鸣，而监控画面里母亲的呼吸机恢复了正常频率。

110.市政府将程序员划为“低端人口“限期迁出

公告屏在地铁站炸开刺眼的蓝光。《关于优化市容市貌的若干意见》第七条写着：“传统技术从业者限30日内迁出主城区“。穿制服的人正往星辉科技大门贴封条，红色印油顺着“技术淘汰区“的字样往下淌。

林默的工牌突然变成烫手山芋。便利店拒收他的现金，人脸识别系统在扫描他瞳孔时弹出“职业认证失败“的提示。就连流浪猫都躲着他——有人给程序员的生物信息打了电子标记。

111.星辉科技宣布停止缴纳“传统技术养老金“

财务部的邮件带着AI生成的优雅措辞：“根据《技术迭代保障法》，Java等传统技术贡献者养老金账户即日起冻结。“林默翻出珍藏的甲骨文认证证书，发现防伪金线早已氧化发黑。

茶水间传来张天昊的大笑：“早该把棺材本喂给AI训练模型！“玻璃门外，行政部正拆除“技术元老荣誉墙“，1999年的泛黄照片像枯叶般飘进碎纸机。

112.林默被AI诊断出抑郁症遭公司降级

心理健康AI的机械臂突然钳住林默手腕。“检测到消极脑电波峰值。“诊断报告在全员系统自动推送时，他正盯着自己工位上新贴的黄标——“情绪风险等级Ⅲ“。

王丽娜踩着报告纸走来，高跟鞋跟碾碎药瓶里刚开的氟西汀。“公司建议您主动申请降级，毕竟...“她瞟向正在直播的“程序员心理健康公开课“，镜头立刻给林默苍白的嘴唇来了个特写。

113.林默伪造央国企外包合同保居住证

打印店老板第三遍擦拭林默递来的U盘。“加急费五百。“他盯着这个眼窝凹陷的男人，收款码特意调成最大亮度。凌晨三点的网吧里，林默正用开源软件伪造国资委电子印章，窗外扫黄办的探照灯不时掠过他颤抖的肩胛。

三天后，暂住证上的“外包工程师“钢印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居委会大妈核对手写编号时，林默后颈的冷汗已浸透假发票抬头的墨迹。

114.挪用部门采购款补缴养老金

财务系统警报响起时，林默正在修改AI验收报告。他盯着“固态硬盘采购“的报销单，突然发现张天昊签名的像素间距有0.3毫米误差——正是上周自己被迫帮他代签的笔迹特征。

银行到账短信和审计通知同时弹出。林默把剩下的养老金账单塞进碎纸机，碎屑落进写满“自愿放弃“的承诺书档案盒。机房角落，新到的硬盘包装箱里整齐码着从垃圾站回收的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