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黑市代码

139.林默搬进公司机房居住

机房的冷气嘶鸣着穿透军大衣，林默蜷缩在服务器阵列的缝隙里。监控摄像头的红点每隔17秒扫过他的临时床铺——三块拼接的防静电地板，上面摊着从保洁间偷来的化纤毯。凌晨三点，他摸黑啃着便利店过期饭团，指尖在膝盖上敲打不存在的光标。中央空调出风口滴落的水珠，在工牌上积出小小的水洼，红色“临时辅助员“的字迹洇成血痂般的污渍。

140.地下工会要求林默提供核心算法换保护

通风管道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敲击声。一个U盘顺着电缆滑下来，插进主机后自动弹出全息投影：戴着数据面罩的男人用变声器说“明晚之前把神经网络的权重文件放进消防栓，否则医保局会收到你母亲伪造病历的举报“。投影消失后，U盘熔毁的塑料味混着机房的臭氧，在林默鼻腔里凝成冰冷的硬块。他盯着自己颤抖的右手，那上面还留着上周被数据线勒出的紫痕。

141.张天昊发现林默暗网交易记录

次晨例会时，张天昊突然将全息屏幕转向所有人。暗网交易记录的截图上，林默的工牌照片被圈红放大。“想不到我们的机房老鼠在做跨境电商？“张天昊的皮鞋尖碾着林默露在睡袋外的脚趾，“公司防火墙昨天刚升级，正好抓到你用SSH隧道...“会议桌下，林默看见对方手机亮着的高利贷催收页面——那是他从未浏览过的网址。

142.母亲被移出医保名录，需日付万元治疗费

医院AI客服的机械音从旧手机扬声器里刺出：“参保人林淑芬已被移出重疾保障计划，根据动态精算模型，其生存概率低于...“林默攥着停机许久的手机冲进雨幕，积水倒映着医保局大楼的电子屏：实时滚动着“技术淘汰人员家属医疗资源优化公示“。橱窗里某款智能轮椅的广告灯箱，将他挂着雨水的脸照成青紫色。

143.林默出售经过混淆的垃圾代码

消防栓暗格里躺着的不是神经网络文件，而是二十年前大学教材里的冒泡排序代码——林默用十六进制编辑器修改了所有变量名，最后插入五百行自动生成的佛经注释。当他摸到接头人留在原处的信封时，指尖触到一张母亲病房的门禁卡，卡面烫着“慈爱AI护理中心“的金色logo，背面印着日结费用的二维码。

144.伪造张天昊与黑市往来邮件

深夜的机房，林默用Python脚本生成数百封伪造邮件，发件箱完美复刻张天昊的邮件签名。他在每封邮件末尾嵌入隐写术生成的赌博网站水印，然后用公司内网代理服务器定时发送。显示器的蓝光里，墙上“技术无罪“的标语正好映在张天昊去年颁发的“AI伦理先锋“奖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