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打成白痴了
先前一脚，其实方云还略有收敛。
否则的话，以他现在的力量，足以一下将其头颅踢爆，就跟踢碎西瓜一样。
但在夏国，杀人可是重罪。
再者，方云一开始可不清楚邋遢男子是连环杀人犯，因此，故意留了一手。
当然，即便有所保留，一个脑震荡绝对跑不了。
“不出意外，这人死定了，我还是继续安静地过田园生活。”
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方云回到屋内，煮饭烧菜，准备先吃个午饭再说。
另一边，县医院。
医护人员推动担架，一路赶往急救中心，陈文跟文修明两人则跟在后面，他们早早用手铐拷住了许莽，保证其苏醒过来，无法抓住医护人员进行威胁。
一直到急救室之前，两人方才停下脚步。
医院有医院的规矩。
他们巡警司也不好去破坏。
“陈叔，许莽可是个凶徒啊，有一身好本事，杀起人来都不带眨眼的，先前那个看起来比我大几岁的年轻人竟然可以将其踢晕，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文修明低着声音，依旧在震惊方云击败许莽的事儿。
“现在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民间也是有一些高手的。”
陈文虽然心底同样惊讶方云的身手，但到底是个老警察，经历得多，见识得广，很快便压下心思，反而以此告诫后辈。
“哎，我知道了，陈叔。”
文修明连连回应，同时心底暗自想道。
“也不知道这个方先生怎么练的，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请教请教。”
此时，急救室内。
“确认呼吸，呼吸正常，确认心跳，心率过慢……”
“四肢完好，骨骼正常，脑部侧方有明显的撞击痕迹，胳膊处有少量挤压的血点，初步判断，患者的头部曾受到剧烈撞击。”
一条条信息被记录。
为首的一个医生眉头微皱，使用仪器不断检查着许莽的状态。
“瞳孔涣散，口鼻有血迹残留，头骨暂未发现破裂迹象，应该是脑震荡引发的昏迷现象。”
随着诊断的进行，许莽的伤势渐渐被确认。
重度脑震荡！
“通知外面的警官，这人大概率会变成白痴，让他们做好准备。”
主治医生开口，说出此次诊断的结论。
又是一番输液治疗，许莽逐渐脱离昏迷状态，但整个人并未有任何应激反应，只会发呆盯着天花板。
室外的陈文跟文修明一进来，看到许莽的状态，眉毛明显的挑了几下。
“陈警官，这人应该没救了，脑震荡太严重，伤害到了内部的神经系统，纵然进行开颅手术，恢复正常的概率也不足百分之一。”
主治医生来到陈文的附近，告知患者的状况。
“嗯，我明白了。”陈文点了点头。
许莽这个连环杀人犯，作恶多端，早已被巡警司通缉，最终的结果必定是要进行枪毙，有没有神智其实没甚太大的影响。
顶多录入档案的时候，描述有些模糊罢了。
“阿巴……阿巴……”
病床上，许莽似乎想到了什么，张开嘴，吐出一串意义不明的囫囵话。
“小文，你在这里看着，如果许莽脱离危险状态，便叫人一起将他押到巡警司，我现在回去找方云做一下笔供。”
陈文观察一下，确认许莽没有危险，便对着文修明这样吩咐道。
“陈叔，你放心，有我在，没问题！”文修明行了个礼，信誓旦旦的回答。
对此，陈文不置可否。
他转身离开县医院，开着警车一路来到方云的居住地，接上车，直奔巡警司而去。
“方先生，你知道许莽诊断结果是什么吗？”
在路上，陈文看了看依旧在平静翻阅书籍的方云，忍不住提了一嘴。
“不知道，莫非死掉了？”方云抬起头，看了眼陈文。
要说直接死掉，还真的有一定的可能。
虽然有所留手，但方云的力量几乎要超越人体的极限，猛地击中头部，出现脑死亡的情况很正常。
“那倒不是。”陈文摇着头否认，之后又道出真相，“许莽因为重度脑震荡，现在已经变成了白痴，大概率是没法恢复，而且以他的罪名，相信不久便会执行死刑。”
“重度脑震荡，白痴？”
方云眨了眨眼，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不过也好，省得后面再出什么幺蛾子。
“方先生，既然你学过古武术，而且能力不弱，那我先提前给你唠叨两句，免得后面出现不可挽回的情况。”
陈文看了看方云，觉得不能让这么一个大好青年误入歧途。
“我建议，以后遇上事儿，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如果迫不得已，不要直接打别人的脑袋，头骨看起来很坚硬，但一旦受到损伤，危险也是最高的。”
“嗯，好的。”
方云自然是随后应好。
无缘无故的情况下，自己可不会去打别人。
至于说有人惹到自己，那便是另外的事了。
“陈sir，若是有人像许莽这样，持刀入室，我出手重点没问题吧？”
在最后，方云额外问了一句。
这种事情有必要提前搞清楚，省得后面扯皮不断。
“这当然可以，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属于正当防卫。”
陈文一边开着车，一边述说道。
“我说的情况是偶尔拌嘴，或者意气用事之类的，算是普通的民事纠纷，在那种情况下，我希望你可以稍作忍耐，切记不要犯错。”
“而有人持刀行凶，尤其是当你的生命受到威胁时，无论怎样的正当反击都是没问题的。”
听着陈文的解释，方云微微点头。
生活在老家，除了去镇子上买菜，自己很少出门，更别说跟别人产生纠纷了。
许莽这次事件，纯属意外。
主驾驶位上的陈文看到方云明白自己的意思，同样松了口气。
自古侠以武犯禁。
掌握着超出普通人的力量，很容易产生高人一等的想法，再加上武力值不俗，犯事的几率便越发大了起来。
作为巡警司的探员，陈文见过很多类似的情况。
方云这次帮自己解决了一个大患，于情于理，都需要提点提点，以防其意气用事，做下不可挽回的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