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扫诸天万界从民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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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王氏兄弟

迅速一低头,沈柯欺身向前半步。

强大的精神力极速计算,一式“标刀取喉”精准无误地刺向陈识即将落地的位置。

尽管陈识早已对沈柯的反击有所防备,可他根本想不到沈柯会刺向他跃起后的落点。

说时迟那时快。

陈识双脚刚一触地,沈柯的刀锋已至他的咽喉前。

在沈柯精准的控制下,刀尖迅速由刺转挑,挑飞了陈识上衣领口处的一颗扣子。

沈柯后退两步,缓缓收起刀。

陈识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神复杂的看着沈柯。

“你的进步太快了,快的让我有点害怕”陈识缓缓开口说道

“一个月前我教你学刀时,还能看出你是初次接触兵器。

一个月后,你居然赢了我。

若非我亲眼所见,一步步见证了你的成长,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你这样的妖孽。

我现在有些后悔了,把咏春的绝密真传,教给了一个外人”

说罢,他仰天长叹一声。

但不等沈柯回应,陈识却陡然话锋一转“以你的武功,已经可以踢馆了,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沈柯略作思索后回道“一个月后吧,我最近有点私事要处理。”

陈识听后眉头微微皱起。

最终点头同意道:“那这一个月你就练习一下六点半棍吧。”

六点半棍是咏春拳的重要兵器之一。

源自少林寺。

由至善禅师传给梁二娣,后与咏春拳结合传承至今。

棍长通常在240-274厘米之间,使用红木或实木精心制作。

它强调实战性,摒弃花哨动作,注重力透棍尖和长桥发力。

棍法包括牵、弹、钉、割、杀等多种技巧,招式虽简单却变化多端。

训练时,它强调步法与棍法的配合。

以点、刺、挑为主,具有“棍无双响”的特点,讲究一击制敌。

陈识说完后,在院里找了一根长棍,行云流水般地演示了一套六点半棍法。

其实,这套棍法之所以得名“六点半棍”,是因为它仅有六招半。

沈柯跟随演练了一遍,陈识细心纠正了他的动作缺陷,并分享了一些自己的棍法心得。

此时,陈识的神情显得有些落寞,说话时也是心不在焉。

简单交待几句后,他挥手示意沈柯自便,自己则转身回了房间。

而在丁字沽的王家大院门口,王士姜一脸阴霾的从马车上下来,闷不作声地朝家门走去。

身后紧跟着的二十几名家丁护院皆是小心翼翼,生怕稍有差池便惹来雷霆之怒。

一大早,王士姜便被弟弟王士海唤去一顿训斥,责怪他到现在还没将盖农场的地块收齐,连午饭都没留他吃,催促他尽快解决此事。

王士姜、王士海兄弟两人,土生土长的天津丁字沽人。

父亲王福田曾经也是一个横行乡里的地痞无赖,这哥俩受了父亲的影响,从小就为非作歹,不干人事。

几年前哥俩和当地一伙地赖子争抢粮店生意。

凭着心黑手辣把对面领头的兄弟六人中两人打的一死一残。

害怕被报复,王士海躲到脚盆租界。

在一个脚盆朋友和青帮的袒护下得以保命。

事后,他深感青帮才是自己的靠山。

于是通过关系拜入青帮大佬贾长青门下。

贾长青是青帮“大”字辈成员,在青帮中颇有实力。

王士海精明能干,加入青帮后不久便小有名气,成为青帮的一个小头目。

回到丁字沽后,王士海被青帮捧为恒记运粮站站长。

在他的运作下,大哥王士姜也成功占据两个码头,成为脚行店的把头。

有钱有势后,兄弟两人又想当地主乡绅。

从古代到近代,基层的实际治理权便掌握在地主手中。

虽然中央任命了县长,但“皇权不下县”,真正操纵乡里、掌控基层的,往往是“豪绅地主”。

因为县太爷做不来的事情,黄老爷轻松能做到……。

要当地主,首先得有地,而且还得是产粮食的耕地。

兄弟俩既想要地,又不想出钱。

怎么办呢?

难道直接抢吗?

没错,还真可以。

因为他们有家丁、护院,碰上硬茬子还能找青帮撑腰。

为了完成原始积累,兄弟俩打着盖农场的幌子,开始了“掠夺”。

在这法制不健全的乱世,在政权控制不到的基层,一个人多势众、身强力壮的家族,可以肆意侵吞其他破产农民、孤儿寡母的财产。

如遇反抗,便杀人满门、斩草除根,反正也没人管。

最近让王家兄弟恼火的是,一片长条形的几十亩耕地愣是把他们收上来的地分隔成了两半。

打听之后得知,这地的主人竟是丁字沽码头当了几十年“账房先生”的李玉坤。

李家也是当地的大户,李玉坤的父亲还是晚清时的举人。

他在码头干了几十年,为人正直、与人和善,码头上的力巴都或多或少受过他的恩惠。

王士姜几年前接手丁字沽的两个码头后,继续聘用李玉坤当“先生”。

李玉坤工作勤勤恳恳、认真负责,如果不是因为这几十亩地,王士姜还真不愿意和他闹翻。

大清早被弟弟埋怨训斥半天,王士姜心头恼火。

他快步走进里屋,直接躺在炕上。

丫鬟手脚麻利地点上烟灯,熟练地挑出烟膏烤成烟泡,塞进烟枪递给王士姜。

王士姜狠狠地抽了两口,闭着眼睛吩咐道:“去把账房李先生喊来。”

不一会儿,一个戴着瓜皮帽的清瘦老者抱着账本匆匆走来。

老者已满头大汗,可见来得有多急切。

他站在门口稳了稳心神,轻声问道:“王大爷,您找我?”

王士姜翻了翻眼皮,见是李玉坤,用烟枪指了指炕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然后语带痰音地说道:“劳烦李先生把这一个月的账报一下。”

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李玉坤坐下后迅速翻开账本,声音清朗地汇报起来。

等汇报完毕,也不见王士姜回应,只好小声问道:“王大爷,账目已经说完,您看还有什么吩咐?”

王士姜这时却坐了起来,走下炕,站到李玉坤面前。

笑呵呵地说道:“账目先放一边,我这里有件事要请教李先生。”

李玉坤忙道“请教不敢当,王大爷有事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