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便利店小聚
林默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高考前的这段时光，或许就是最美好的回忆。窗外，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远处传来操场上学生们的欢声笑语。
时光静好，岁月安然。
这一刻，林默突然觉得，即便重生一次，能和这群人在一起，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便利店里，欢声笑语不断。鱼蛋面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混合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与活力。
韩弦在收银台后忙碌着，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这边。韩月月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孙松涛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上几句。
阳光渐渐西斜，便利店里的灯亮了起来。街道上的人流渐渐多了起来，傍晚的凉风吹进店里，带来一丝清爽。
这样的日子，真好。
聊着聊着，高考志愿填报的话题在几人之间聊开了，空气中弥漫着青春特有的迷茫与憧憬。
“你们都准备填什么志愿啊？”韩月月趴在桌上，圆圆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她的目光在林默和孙松涛之间来回游移，像只等待投喂的小仓鼠。
孙松涛正在翻看着厚厚的高校招生简章，听到问话后抬起头，露出一丝困扰的表情：“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好。这么多学校，选来选去都觉得差不多。今晚得好好和父母商量一下。”
便利店里的风扇呼呼转动，吹起了几张散落的草稿纸。林默伸手按住即将飞走的纸张，刚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略带酸意的声音：“某人是不是在等着谁的决定，好双宿双飞啊？”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韩弦。转过身，果然看见那张白皙的瓜子脸上写满了醋意。自从上次QQ好友的事情过去，学校里关于他和钱雨薇的流言就没断过。加上最近课间操取消，见面的机会少了，这丫头的醋坛子就彻底打翻了。
阳光透过她的发丝，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默看得有些出神，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要不这样，你去哪我就去哪？”
“真的？”韩弦眼睛一亮，随即又露出狡黠的笑容，“那就一起去川美呗！我看你平时画画还挺有天赋的。”
便利店里响起一阵轻笑，林默从口袋里掏出一罐可乐，拉开拉环时发出“咔哒”一声：“也不是不行，先得回家做做工作。”
“什么工作？”韩弦歪着头问道。
林默故意拖长了声音：“说服我爸妈让我退回高二重修美术。”
“切～”孙松涛和韩月月同时发出不屑的声音。
但韩弦却紧紧盯着林默的眼睛：“你要是退回去，我就陪你一起！大不了咱们一起重读一年。”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倔强，眼神却闪烁着不确定。
看着她这副模样，林默只是笑而不语。阳光下，女孩的侧脸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长发随着微风轻轻飘动。
“胆小鬼。”韩弦小声嘟囔着，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叔叔阿姨是不是想让你去首都读大学？”
林默故意逗她：“对啊，我要去首都。”
听到这话，韩弦的肩膀明显垮了下来。她低下头，专注地摆弄着桌上的文具，仿佛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便利店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风扇转动的声音。
“我去首都，你会来看我吗？”林默轻声问道。
“会啊！”韩弦猛地抬起头，强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你得带我去尝尝美食！”
“机票太贵了。”
“笨蛋！”韩弦得意地撩了下长发，“坐火车啊，一天多就到了。”
阳光透过她的发丝，在课桌上投下细密的光斑。林默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我其实打算去南大，分数去清华北大有点悬，而且这样你也不用来回跑了。”
韩弦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惊喜之色溢于言表。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就在这时，孙松涛突然说道：“林默，王长花来了，背着个琴盒，远看跟扛着AK似的。”
林默往外一看，只见王长花一身潮牌，戴着蛤蟆镜，背着吉他，走在路上颇为拉风。阳光下，他的造型确实有点像某些动作片里的特工。
“小雨，帮忙拿瓶可乐。”林默对站在不远处的田雨说道。
田雨瞥了眼王长花，小声嘀咕：“显眼包。”但还是转身去了柜台。
正说着，便利店的门被推开，王长花大步走了进来。“对不起，我来晚了。”他扫视了一圈，目光在韩弦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王长花大咧咧地坐下，立刻开始炫耀自己最近学会了多少首周杰伦的歌。他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和弦，嘴里哼着《七里香》的调子。
“170纯情女高呢？”他东张西望地问，目光在便利店里扫来扫去。
“我身高将近一米七零，够不够？”田雨把可乐重重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
王长花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够够够，简直完美！”
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斜，便利店里的笑声却一直没有停歇。直到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几人才意犹未尽地收拾书包。
“晚上去吃火锅吧？”王长花提议道，“我请客！”
“这可是你说的！”韩月月立刻应和，“我要点最贵的！”
晚上七点，几人来到学校附近的火锅店。红油锅底咕嘟作响，香气四溢。服务员端来一盘盘新鲜的食材，水煮肉片的香气很快弥漫整个包间。
“来，为梦想干杯！”王长花举起装着橙汁的玻璃杯。在暖黄的灯光下，饮料闪着温暖的光芒。
“干杯！”
杯子相碰的清脆声响中，似乎连未来的迷茫都变得不那么可怕了。蒸汽氤氲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青春特有的笑容。
两天后，高考志愿填报如期而至。
微机室里人声鼎沸，有人对着志愿表犹豫不决，有人和同学热烈讨论，还有人紧张得手心冒汗。
林默坐在电脑前，目光平静地浏览着专业列表。找到南大江南学院经济学专业后，他毫不犹豫地点击了确认。
“真的选了南大啊。”身后传来苏雅婷的声音，“薇薇也报了南大，不过是金融专业。”
林默笑而不语。从最开始替钱雨薇出头，到现在选择同一所大学，很多人都觉得他是因为喜欢钱雨薇。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不过是不愿看到美好事物被破坏的本能。
填完志愿走出微机室，林默看到钱雨薇正在和同学说话。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为她清秀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钱雨薇。”他轻声唤道。
钱雨薇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林默嘴角微扬：“江院见。”
阳光下，女孩先是一愣，随即绽放出明媚的笑容：“好，江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