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改善住处
傻柱重重地推开房门，差点没把门板给撞坏。
他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窝火。
手里的工作服被攥得皱巴巴的，被他狠狠地扔在墙角。
“要不是一大爷请杨厂长帮忙，这次真就栽在李副厂长手里了！”他咬牙切齿地嘟囔着。
那个李副厂长，仗着自己有点职位，整天在厂里耀武扬威。
秦淮茹正好路过他的房门，听到这话站在门口愣了一下。
她先是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这边，这才轻轻地推开虚掩的房门。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秦淮茹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
傻柱一愣，连忙从床上跳起来：“淮茹，你这是咋了？”
秦淮茹把头低下去，肩膀一抽一抽的：“我...我为了救你出来，让李副厂长占了便宜，你现在还在这埋怨...”
眼泪顺着她消瘦的脸颊往下掉，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傻柱顿时慌了神，一时间手足无措：“这...这是咋回事啊？”
“我去求李副厂长，他...他摸了我的手，还说要请我吃饭...”秦淮茹抽泣着说。
她用袖子擦了擦眼角：“要不是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份上，我怎么可能让他占这种便宜...”
“这个王八蛋！”傻柱一拳砸在桌子上。
“淮茹你别哭，这个仇我记下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报！”
秦淮茹抹着眼泪，幽幽地叹了口气：“现在你不能再带饭了，棒梗和槐花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可怎么办啊...”
傻柱看着秦淮茹梨慌乱的模样连忙说道：“这有什么好发愁的，不就是几个饭盒吗？我一个大老爷们，工资花不完，以后我天天给你送饭！”
秦淮茹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神情。
夜色渐浓，四合院里的喧嚣渐渐平息。
孙斌家里的灯还亮着，他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滴着水。
“老婆，晓晓睡了没？”他眼神暧昧地看着余虹。
余虹正坐在床边梳头，被他这么一看，脸上立刻泛起红晕：“别闹...”
“爸爸！”小晓晓突然从被窝里钻出来，像只小兔子似的。
她眨巴着大眼睛：“我要听故事！”
孙斌顿时泄了气，无奈地摇摇头：“你这个这小捣蛋鬼...”
余虹忍不住笑出声，轻轻掐了他一下：“都是你惯的。”
“那要不...把她送去幼儿园？”孙斌开玩笑地说。
“我不要去幼儿园！”小晓晓立刻扯着嗓子抗议。
孙斌赶紧安抚道：“好好好，爸爸给你讲故事。”
他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小脑袋：“从前，有一个美丽的公主...”
孙斌耐着性子讲着格林童话，声音轻柔。
渐渐地，余虹和晓晓依偎在一起，呼吸变得绵长。
他看着母女俩恬静的睡颜，小心翼翼地给她们盖好被子。
深秋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凉意。
孙斌摸黑起床，蹑手蹑脚地来到厨房。
灶台上的火苗在黑暗中跳动，映照着他专注的脸庞。
他先是磨好豆子，调好火候，一锅香浓的豆浆很快就煮好了。
接着，他开始制作腐竹。
将煮好的豆浆摊在大盆里，他拿着筷子，耐心地挑起表面凝结的豆皮。
这活儿看着简单，其实最考验耐心。
每一片豆皮都要掌握好温度和时间，太早取下容易破，太晚又会粘在一起。
余虹醒来时，孙斌已经忙活了大半天。
厨房里飘着阵阵豆香，灶台边堆着一摞新鲜的腐竹。
“你怎么不叫醒我？”她心疼地说。
“你昨晚睡得晚，多睡会儿吧。”孙斌笑着说，手上的动作没停。
“爸爸，我闻到鸡蛋的香味了！”小晓晓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跑出来。
“去，让妈妈帮你洗漱。”孙斌笑着说。
趁着余虹带晓晓去洗漱的功夫，孙斌来到北屋。
他轻轻敲响聋老太太的房门：“老太太，早饭做好了，请您过去吃啊！”
“哎，好好好！”聋老太太笑容满面地应道。
她看到桌上的腐竹，眼前一亮：“这是手工腐竹啊？”
“是啊，我自己做的。”孙斌笑着点头。
老太太连连点头：“真好，真好啊！想不到现在还能吃到这么地道的手工腐竹。”
她慈祥地看着孙斌：“小孙啊，你这孩子，真是太有心了！”
袅袅的热气从白瓷碗里升腾而起，豆腐脑特有的清香在这个不大的屋子里弥漫开来。
孙斌端着最后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脑，轻轻放在聋老太太面前，又细心地给她夹了一筷子金黄的腐竹炒鸡蛋。
看着碗里软嫩的豆腐脑，上面浮着几片葱花，旁边放着一小碟醋，聋老太太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老太太，您尝尝，这腐竹炒鸡蛋可是我一大早就准备好的，专门给您做的。”孙斌笑着说道，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聋老太太慈祥地看着眼前的一家人，眼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泪花，那是幸福的泪水。
她端起碗，轻轻喝了一口豆腐脑，“我这是享福了啊，想不到我这把年纪了，还能吃上这么好的早饭。”
孙斌赶紧给老太太递上纸巾，笑着摇摇头，“您老啊，别说这些让人心疼的话，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我看您身子骨硬朗，肯定能活到九十多岁。”
余虹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您老还要看着晓晓结婚生子呢。”
聋老太太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满脸笑容地看向正在专心对付豆腐脑的小晓晓。
小晓晓察觉到奶奶的目光，抬起了小脸，嘴角还挂着一点豆腐脑，“奶奶，我长大了要嫁给爸爸这样的人。”
余虹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轻轻擦掉她嘴角的豆腐脑，眼里满是温柔。
“傻丫头，长大了要找比爸爸更好的。”余虹故意逗着丈夫。
孙斌立刻放下筷子，假装生气地瞪了妻子一眼，“怎么，我这个当爸爸的还不够好啊？”
余虹被丈夫逗笑了，低头继续吃着早饭。
餐桌上的氛围温馨而欢快，孙斌忽然想起什么，凑近余虹，压低声音说：“对了，中午我给你送饭。”
余虹愣了一下，筷子停在半空中，“不用麻烦你，我在厂里食堂吃就行。”
“那大锅饭有什么好吃的，一点油水都没有，还是我给你做点家常小炒，让你吃好一点。”孙斌坚持道。
思索片刻，余虹点点头，“那行，我待会跟车间的姐妹们说一声，让她们中午少给我打菜。”
孙斌眼睛一亮，“就这么说定了。”
吃完早饭，孙斌牵着晓晓的手出了门，准备带她去公园里散散步。
初春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有赶着去上班的，有出来买菜的，还有推着自行车慢悠悠的老人。
路过一处小公园时，孙斌看到几个老大爷正围在一张石桌旁下象棋，他们神情专注，时而皱眉思索，时而击掌叫好。
孙斌不由得停下脚步，站在后面静静地看着棋局，眼神中闪过一丝兴趣。
晓晓在一旁的空地上自顾自地玩耍，追着几只飞舞的蝴蝶，不时传来欢快的笑声。
没过多久，一局棋结束了，赢的那位老大爷得意地捋着胡子，输的那位则不服气地直摇头。
“小伙子，看你站在这儿好一会了，要不要来一局？”其中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老大爷抬头问道。
孙斌笑着点头，在石凳上坐了下来，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棋子。
二十分钟后，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叹，孙斌已经连赢了四局，每一步棋都走得精准老辣。
“好棋！”
“这后生真有两下子！”
“连赢四局，了不得啊！”
晓晓在一旁拍着小手，骄傲地说：“爸爸最厉害了！”
老大爷们纷纷对孙斌竖起大拇指，连连赞叹：“后生可畏啊！这棋艺，在我们这儿可是少见啊！”
孙斌谦虚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赢来的两块钱和两斤布票，心里已经打算好了要去市场买点肉。
带着晓晓逛了一圈市场，他用赢来的钱买了一斤新鲜的猪肉，看着肉贩用剪刀咔嚓咔嚓地剪下一块带着红白相间的五花肉。
回到家里，聋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一见他手里提着的猪肉，立刻瞪大了眼睛。
“这孩子，怎么这么奢侈！买这么多肉干什么？这不是糟蹋钱吗？”
孙斌笑着把晓晓交给老太太，解释道：“奶奶，您别着急，这是我今天下棋赢来的钱买的，不花咱家的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