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再次请求
杨厂长驻足望着远处的工厂大门，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这事看来不太好办，孙斌手艺是真的好，但心气也高，不愿意被条条框框束缚，这个倒也能理解。
杨厂长摸了摸下巴，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这事得从长计议，说什么也得想办法把这个人才拉到自己这边来。
工厂里的伙食质量问题由来已久，职工们怨声载道，这事关系到工厂的稳定发展。
要是能把孙斌请来，那可就是一箭双雕。
杨厂长站在原地琢磨了好一会，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起其他的合作方式。
菜市场里人声鼎沸，孙斌牵着小晓晓的手，在一个小摊前挑选花生和瓜子。
“晓晓，你看这个花生好不好？”孙斌把一颗花生剥开，递到女儿嘴边。
晓晓咬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好甜啊爸爸！”
孙斌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转身和摊主要了两袋。
“走，晓晓，咱们去找王主任报个喜。”
“好嘞，爸爸。”晓晓甜甜地应道，蹦蹦跳跳地跟在孙斌身后。
居委会办公室里，王主任正在低头翻看档案，听到敲门声抬起头，看到是孙斌和晓晓，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孙斌啊，你这是......”
“王主任，我找到工作了！”孙斌笑着说道，将一袋花生和瓜子放在办公桌上，“这是一点小心意。”
王主任的表情顿时有些复杂：“是吗？在哪儿找着的？”
“是秦淮饭店，我跟老板谈好了，明天就去上班。”
“秦淮饭店？”王主任的眉头皱了起来，“可是我已经给你联系了好几个单位，都是正经的国营单位啊......”
“王主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孙斌连忙解释，“这饭店虽然是私营的，但工作时间灵活，工资也不错，最重要的是能让我施展拳脚。”
王主任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从居委会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孙斌牵着晓晓的手往家走，远远就看到自家门口亮着灯。
推开门的瞬间，孙斌愣住了。
娄晓娥正坐在桌前抹眼泪，看起来已经哭了很久。
“晓娥姐，这是怎么了？”
娄晓娥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们：“斌哥......”
孙斌让晓晓去屋里玩，自己连忙倒了杯温水递给娄晓娥：“别着急，慢慢说。”
“医生说......”娄晓娥接过水杯，声音哽咽，“说大茂体质虚弱，还受过创伤，生育可能性很小......”
“大茂他现在人呢？”
“他......他不愿意相信，自己跑去别的医院检查了......”
娄晓娥的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我该怎么办啊，斌哥......”
孙斌沉默片刻，轻声说道：“晓娥姐，这事要不你先跟家里人商量商量？”
“你也知道，女人的青春多宝贵啊，可不能就这么耽误了。”
娄晓娥擦了擦眼泪，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正在屋里玩瓜子的晓晓身上。
看着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娄晓娥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斌哥，我......”她犹豫了一下，“我能不能认晓晓做干女儿？”
孙斌一愣：“这......”
“我是真心喜欢这孩子。”娄晓娥的眼睛亮了起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疼她的，就当是我自己的女儿一样。”
“这事得征得余虹同意才行。”孙斌想了想，“不过有一点我得说清楚，许大茂不能做干爹。”
“好好好！”娄晓娥连连点头，突然想起什么，“等等！”
她快步回家，没一会就拿来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
盒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保养得很好，上面的雕花依然清晰可见。
娄晓娥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一只晶莹洁白的玉镯静静地躺在红丝绒上。
“这是我家的传家宝，我想送给晓晓做嫁妆......”
“等等！”孙斌立刻制止，“晓娥姐，这可使不得！”
“为什么啊？”娄晓娥不解地问。
“这是你们家的传家宝，得先征得你父母同意才行。”孙斌态度坚决，“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不是儿戏。”
一旁的聋老太太也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娄晓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过冲动，红着脸将盒子合上：“是我考虑不周到了......”
夕阳西斜，暮色渐沉，新丰馆门前的街道上行人寥寥。
孙斌踩着三轮车，慢悠悠地停在了馆子门口。
后车厢里整齐地码放着几个木箱子，缝隙间渗出的水珠在夕阳下泛着微光，淡淡的鱼腥气随风飘散。
一个戴着白色厨师帽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五十来岁的年纪，脸上的皱纹里都透着和气，雪白的厨师服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扣子。
“小伙子，你就是来送鱼的吧？”张师傅迎上前，脸上的笑容格外亲切。
孙斌赶紧跳下车，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是的，张师傅。”
“快请进来，余经理等着呢，他今天特意提前下班就是要见见你。”张师傅热情地拍了拍孙斌的肩膀。
话音未落，一个身材微胖的男人从店里走了出来，西装革履，脸上带着生意人特有的精明。
余经理上下打量着孙斌：“年轻人看着挺精神的，这鱼都是从哪来的？”
孙斌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我家有塘口，都是自家养的活鱼，保证新鲜。”
张师傅凑到车厢旁，掀开木箱的盖子仔细查看：“不错不错，这鱼个头匀称，鳞片发亮，一看就是好鱼。”
“明天能给我们送些鱼来吗？”余经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皮面小本子。
孙斌心里一喜，面上却不露声色：“当然没问题，您说需要什么鱼。”
余经理一边记录一边说道：“草鱼要30条，鲤鱼10条，白鲢也要10条，这个数量你能保证供应吧？”
听到这个数字，孙斌心跳都快了几分，但还是稳住声音问：“您要多大规格的？”
“草鱼要三斤左右的，最好是2.8到3.2斤这个区间，鲤鱼和白鲢两斤以上就行。”张师傅在一旁补充说明。
“明白了，我明天一定按时送到。”孙斌郑重地点头。
余经理合上本子，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叠钱：“这样，明天的鱼钱我先给你，一共50块。”
五张崭新的大团结整整齐齐地递到孙斌面前。
孙斌接过钱，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口袋：“谢谢余经理信任，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看着孙斌骑车远去的背影，张师傅笑着说：“这小伙子看着踏实，不像那些油嘴滑舌的。”
余经理点点头：“是啊，希望能长期合作下去，咱们馆子就缺这样靠谱的供应商。”
孙斌骑着三轮车，心里美滋滋地盘算：一天就赚了50块，这要是按月算下来，那可就是一千五百块啊！
系统空间里的鱼塘养着大量活鱼，数量完全够用，根本不用发愁供应问题。
夜色渐浓，四合院的灯火一盏盏亮起。
孙斌推开院门，就听见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
院子里，聋老太太正逗着小晓晓玩耍，小丫头咯咯直笑。
看到这温馨的一幕，孙斌心里暖洋洋的，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现在在新丰馆有了稳定的买卖，以后家里就能光明正大地煮肉了，再也不需要再担心引人闲话了。
孙斌从系统空间取出一根新鲜的猪棒骨，虽然是最便宜的肉类，但炖出来的香味能让整个四合院都垂涎三尺。
锅里的棒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浓郁的香味顺着晚风飘进了贾家的院子。
“好香啊...”小当站在院子里使劲地吸着鼻子，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孙斌家的方向。
棒梗也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但随即摇摇头：“别想了，那孙斌可不好惹，上次差点没把我打残。”
“就是，连傻柱和许大茂都被他踹飞了，那两下子可真够狠的。”贾张氏瞪了小当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忌惮。
小当撇撇嘴，不甘心地嘟囔：“我就是说说嘛...”
余虹回到家，一眼就看到桌上放着的五张大团结，惊喜地问：“这是今天赚的？”
“对，新丰馆的订单，明天开始送鱼。”孙斌笑着说，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余虹小心翼翼地数着钱，想起前些日子孙斌刚醒来时还找她借两块钱的窘迫模样，恍如隔世。
“这以后咱家是不是想吃啥就能吃啥了？”余虹眼里闪着光，声音里充满了期待。
锅里的棒骨香味更浓了，孙斌看向一旁默默收拾碗筷的聋老太太。
“老太太，以后每个月我给您10块钱零花钱。”孙斌认真地说。
聋老太太一愣，干瘦的手微微颤抖：“你是不是...要赶我走？这院子是你的，我...”
“您想哪去了，这是给您和晓晓的零花钱，您在家照看晓晓，我们都很感激。”孙斌赶紧解释。
“这...这不太好吧。”老太太声音有些哽咽。
孙斌坚持道：“您就当是帮我照看晓晓的辛苦钱，这是应该的。”
老太太眼圈发红，摸了摸小晓晓的头：“那...那我给晓晓攒着，给她当嫁妆，这孩子太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