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余经理的请求
新丰馆的后院飘着一缕若有若无的茶香，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映出空气中细小的尘埃。
余经理办公室的门半掩着，孙斌走到门前，抬手轻轻敲了两下。
“进来。”里面传来余经理爽朗的声音，那声音里透着几分愉悦。
孙斌推门而入，余经理正坐在一张红木茶桌前泡茶，看到他来了，眼睛一亮：“小孙来啦，快坐！”
茶桌上摆着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水壶里的水正在咕嘟咕嘟冒着泡，余经理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孙斌在椅子上坐下，余经理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米黄色的锦缎纸包，双手递给孙斌：“这是前两天去杭州出差时带回来的西湖龙井，正宗的明前茶，你尝尝。”
“这...这怎么好意思...”孙斌连忙推辞，但余经理的表情明显不容拒绝。
余经理笑着摆摆手：“别客气，这都是小意思。”他一边说着，一边给孙斌倒了一杯热茶，“你知道吗，最近咱们饭店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
“多亏余经理经营有方。”孙斌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清香在口中弥漫。
余经理眯着眼睛笑道：“说实话，这都得感谢你那个活鱼养殖法。你是不知道，最近我专门派人统计了一下，每天来吃鱼的客人，竟然有三分之一都吃不到。”
孙斌放下茶杯，有些惊讶：“这么多人吗？我记得之前不是扩大了养殖规模吗？”
“可不是嘛！我都让厨房把鱼的价格提高了两成，可还是供不应求。”余经理一脸得意，端起茶杯晃了晃，“这叫什么，这叫饥饿营销！现在外面都传遍了，说咱们新丰馆的鱼是京城最鲜美的。”
孙斌谦虚地说：“这都是余经理您的功劳，要不是您把握得好，光有好鱼也不行。”
和余经理聊完后，孙斌离开新丰馆直奔东单菜市场。
初冬的菜市场熙熙攘攘，摊位上摆满了各色蔬菜，菜农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空气中飘着泥土和新鲜蔬菜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大姐，这白菜多少钱一斤啊？”孙斌在一个摊位前停下，看着那些翠绿水灵的大白菜。
“两毛，新鲜着呢！”卖菜大姐操着一口京腔，手里的秤砣晃来晃去，“昨天刚从地里拔的，你看这叶子多嫩。”
孙斌仔细挑选着，最后买了两颗白菜和一些萝卜。他记得聋老太太说过，这个季节的萝卜最甜。
他又转战朝阳菜市场，在一个熟悉的摊位前停住了脚步。这家的肉一直很新鲜，而且价格公道。
“师傅，这猪肉怎么卖？”孙斌指着案板上的一块五花肉问道。
“八毛一斤，要点啥部位？”卖肉的师傅抬头看了他一眼，手里的刀不停地剔着骨头。
“来两斤五花肉。”孙斌看着师傅熟练地切肉，心里盘算着待会要做的菜。这个季节最适合炖肉，配上白菜萝卜，那滋味一定很不错。
回到四合院，孙斌先去看望聋老太太。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娄晓娥正抱着晓晓说话，晓晓在她怀里咯咯地笑着。
随后孙斌回到自己房间，开始安装暖气。有了昨天的经验，这次安装起来顺手多了。
他先把管道固定在墙上，然后按照设计好的路线连接暖气片。虽然材料都是便宜货，但只要安装得当，效果一样不差。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孙斌顾不上擦，专注地调试着每一个接口。他知道这些细节都不能马虎，否则容易漏水。
两个小时后，两间房的暖气安装完成。孙斌又加装了一个简易的淋浴设施，这样冬天洗澡就方便多了。他站在房间中央，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下午，邓大爷来访。他虽然穿着厚实的棉袄，但裸露在外的脸仍然被冻得通红。
“小孙啊，这是给你的。”邓大爷递过来一张收音机票。
“屋里怎么这么暖和？”刚进门，邓大爷就惊讶地脱下了厚重的棉袄，“外面冷得要命，这屋里跟春天似的。”
他走到暖气片前，用手摸了摸：“这是你弄的？真有你的啊！”
孙斌点点头，给邓大爷解释起暖气的原理。虽然原理简单，但要做好却不容易，关键在于各个零件的配合。
邓大爷站在屋子中央，目光落在眼前这套土制暖气上。
铁皮管道和各种零件虽然看起来朴实无华，但每一个接口都打磨得整整齐齐，焊接的痕迹也格外平整。
他伸手摸了摸散热片，温热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多停留了几秒。
这种巧妙的设计让邓大爷不禁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在工厂里摆弄机器的日子。
“小孙啊，说实话，这套土制暖气真是让我开了眼界。”邓大爷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你看这个价钱...”
“大爷，这事咱可不能谈钱。”孙斌连忙摆手打断了邓大爷的话，眼神中带着坚定。
邓大爷眉头微皱，似乎没想到孙斌会这么说。
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年轻人有想法，不过你这手艺确实值钱。”邓大爷露出了赞许的微笑。
孙斌搓了搓手，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大爷，我是这么想的，您要是觉得这暖气好用，我把图纸和技术要点都写下来，免费给您。”
“这...”邓大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孙斌看着邓大爷的表情，补充道：“您之前帮了我那么多，我现在回报您是应该的。”
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暖气管里传来细微的水流声。
邓大爷踱步到窗边，望着院子里光秃秃的老槐树，若有所思。
突然，他转过身来，眼前一亮：“这样，我有个想法，你看看行不行。”
孙斌立刻站直了身子，认真地看着邓大爷。
“我们单位正好缺个技术顾问，”邓大爷缓缓道来，“以外聘的名义聘请你，这样你也能发挥专长。”
这个提议让孙斌眼睛一亮，他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机。
“那感情好！”孙斌拍了拍手，“大爷您稍等，我这就去准备午饭。”
厨房里很快响起了孙斌忙活的声音。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块上等的豆腐，放在案板上仔细端详。
刀工利落地将豆腐切成大小均匀的小丁，每一块都方方正正。
咸鸡蛋从水里捞出来，剥壳后将蛋黄分离出来。
孙斌用勺子将蛋黄捣碎成细腻的粉末，又加入了自己调配的独特调味料。
他小心翼翼地将每块豆腐裹上蛋黄粉，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艺术品。
油温调到恰到好处，豆腐块下锅的瞬间发出诱人的滋滋声。
一块块金灿灿的黄金豆腐很快摆满了盘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接着他开始处理早就准备好的白斩鸡，这是他特意挑选的三黄鸡。
水开的温度、焯水的时间、入味的火候，每一个细节他都严格把控。
最后是重头戏烤乳猪，孙斌从冰箱里取出腌制好的乳猪。
他调制的酱料是独门秘方，连余虹都说这味道找不到第二家。
考虑到领导们不喜欢太铺张，他只准备了这三道拿手菜，但每一道都力求完美。
“好香啊！”邓大爷闻着香味走进厨房，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孙斌见状，赶紧将一块金黄的豆腐夹到邓大爷碗里：“大爷，您先尝尝这黄金豆腐。”
邓大爷小心地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外酥里嫩，蛋香豆香完美融合。”
“这白斩鸡您也尝尝。”孙斌又给邓大爷夹了一块鸡肉。
邓大爷细细品味，连连点头：“肉质细嫩，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这可比饭店里做的强多了。”
当烤乳猪端上来时，整个屋子都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邓大爷尝了一口，更是赞不绝口：“皮脆肉嫩，这酱料的味道太独特了，比饭店里的还要好吃！”
就在气氛正热络时，孙斌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站起身来：“大爷，我得出去一下，该给媳妇送饭了。”
邓大爷筷子顿在半空，有些愣住了：“这会儿去送饭？”
一旁的娄晓娥放下碗，笑着解释道：“这里面还有个故事呢。”
“什么故事？”邓大爷来了兴趣，把身子转向娄晓娥。
“孙斌媳妇余虹他们厂里有个厨子，”娄晓娥压低了声音，“跟孙斌有点过节，那厨子总想给余虹难堪。”
“所以孙斌每天都亲自给媳妇送饭？”邓大爷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娄晓娥轻轻点头：“是啊，生怕余虹在食堂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