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锦衣卫到仙武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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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查抄陈家铺子

陈泰看着眼前这些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街坊,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这些人,不过是趋炎附势的墙头草,今日能捧你,明日就能踩你,全看你是否有利用价值。

他如今成了锦衣卫,在他们眼中便是“官老爷”,自然要巴结一番。

陈泰声音平淡,甚至很冷漠,“诸位,家中简陋,就不留各位了,都请回吧。”

那些街坊一听,脸上笑容微微一僵,却也不敢多言。

他们本就是来凑个热闹,探探虚实,如今见陈泰这般不冷不热的态度,也摸不准他的脾性,只得讪讪地放下手中薄礼,又说了几句恭维话,便识趣地告辞了。

小院重归寂静。

李氏看着那些堆在桌上的鸡蛋粗布,又看看儿子,嘴唇动了动,终究化作一声叹息:“啊泰,这……”

“娘,这些东西,该退的就都退了吧。”陈泰打断她的话,“他们这些人什么德行你应该知道,以后少接触。”

就在这时,院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着锦衣卫服饰的校尉探头进来,见到陈泰,立刻躬身道:“陈小旗,指挥所那边传来消息,东城‘锦绣布庄’出了些问题,陆小旗让您即刻过去会合,一同查探。”

陈泰有些诧异:“锦绣布庄?”

“正是。”

“知道了。”陈泰点头,转向李氏,“娘,孩儿有公务在身,先走一步。您在家好生歇息,莫要多想。”

李氏满眼忧虑,却也知道锦衣卫的差事耽搁不得,只能连连点头:“你……你万事小心。”

陈泰应了一声,整了整身上的飞鱼服,腰间的绣春刀轻轻一摆,便大步流星地跟着那校尉离开了丰云街。

夜色已深,街上行人稀少。

陈泰与那校尉快步穿行,很快便到了东城街口,陆生正带着七八名锦衣卫等在那里,见到陈泰,陆生迎了上来,神色有些古怪:“陈老弟,你来了。”

“陆兄,这锦绣布庄,犯了什么事?”陈泰直接问道。

陆生干咳一声,压低了声音:“这锦绣布庄……是陈府的产业,由陈家旁支子弟陈永宁在打理。”

陈泰闻言,目光微微一凝。

陈府的产业?

他只能不动声色,笑了笑道:“既有线报,那便依规矩办事。”

陆生见他如此,心中暗暗点头,也不再多言,一挥手:“走,去锦绣布庄!”

一行人直扑锦绣布庄。

此刻布庄早已打烊,大门紧闭。

陆生示意手下上前叫门。

“砰砰砰!”

校尉用力拍打着门板。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谁啊?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锦衣卫办案!速速开门!”校尉沉声喝道。

里面顿时没了声音,片刻之后,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拉开一条缝,一个睡眼惺忪的伙计探出头来,看到外面明晃晃的火把和一群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吓得一个激灵,酒意全无。

“官……官爷,有何贵干?”

“让你们管事的出来!”陆生冷声道。

不多时,一个身着绫罗绸缎,面色略显苍白,眼下带着青黑的年轻男子,打着哈欠,一脸不耐地走了出来。

他约莫二十出头,样貌与陈泰有几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刻薄与倨傲。

此人正是陈家的旁支,负责管理商铺的陈永宁。

陈永宁本还想发作几句,待看清为首的除了陆生,竟然还有陈泰时,脸色骤然大变,愤怒道:“陈泰?你还有脸过来?为了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小旗,当众下跪,我们陈家怎么有你这种败类?不知廉耻的贱种!我们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陈泰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他:“我未入过你陈家,也没花过你陈家的钱,从来都不是你陈家的人!”

“哈哈,流着我陈家的血,说不是我陈家的人?”陈永宁仰头大笑:“我陈家人都是科举入仕,确实不像你这般摇尾乞怜。”

“陈永宁!”旁边陆生终于开口:“锦衣卫办案,接到线报,锦绣布庄涉嫌不法,我等奉命前来查探。你若配合,尚可从轻,若敢阻挠,罪加一等。”

“呸!”陈永宁一口浓痰吐在地上,指着两人的鼻子骂道:“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被赶出家门的野种,一个落魄的寒门竖子,也配来查我陈家的产业?我告诉你,这锦绣布庄是我陈家的!是我户部尚书陈洪才府上的产业!你敢动一个试试?!”

他身后的几个伙计也仗着主家的势,对着陈泰等人怒目而视。

陆生在一旁看得直皱眉,这陈永宁简直是蠢到家了,这种时候还敢如此嚣张。

陈泰也有些火大:“陈永宁,最后问你一遍,配不配合?”

“配合你娘的腿!”陈永宁梗着脖子,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有种你就抓我!有种你就封了这铺子!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认贼作父的东西,敢不敢动你亲爹的产业!来啊!往这儿砍!”

他甚至伸长了脖子,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挑衅意味十足。

周围的锦衣卫们都面露怒容,这陈永宁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陈泰看着他那张狂的嘴脸,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他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周遭的空气似乎都为之一凝。

猛然间,陈泰睁开双眼,身影如鬼魅般一晃!

“唰!”

一道匹练般的寒光乍现!

绣春刀不知何时已经出鞘,带着凌厉的劲风,擦着陈永宁的脸颊划过,狠狠地劈在了他身后的一根廊柱上!

“咔嚓!”

碗口粗的红漆廊柱,应声而断,上半截轰然倒塌,激起一片烟尘!

而陈永宁的脸颊上,一道细长的血痕缓缓渗出,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僵硬地扭过头,看着那断裂的廊柱,又摸了摸自己脸上温热的血迹,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刚刚那一刀,若是再偏一寸……

“啊——!”

陈永宁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身下迅速蔓延开一片深色的水渍,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竟被吓得尿了裤子!

且只觉手脚冰凉,牙关不住地打颤,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