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5章 又当如何?
这画面给余渺的冲击力有些大,眼前的景色有一瞬间的凝滞,仿佛画质跟以往有所变化。
但是余渺没空理会。
顾不得系统的事,她从空间里调出河乌斧拿在手里,下意识地朝鳄鱼砍过去。
仅仅一斧,鳄鱼的吻部(简称鳄吻)就被砍了下来。
后面的鳄鱼见状往回缩了一下。
赵鸿飞惊魂未定,眼神呆滞。
余渺赶紧拖着他出了栅栏,随即关上了门。
见此追赶过来的鳄鱼门只得在栅栏里跟两人眼神相对。
终于安全了。
见赵鸿飞还是没有反应,余渺有一瞬间的担心。
莫不是太疼了?
接着余渺查看了一下赵鸿飞的脚。
发现鞋子被咬破了,脚趾从里面露了出来。
没有受伤。
余渺:“你的脚……”
“我的脚,我的脚……”
“诶?我的脚没事?!”
赵鸿飞突然活了过来,下一瞬便恢复了冷静的表情。
“好啊,没想到这店家竟然养鳄鱼,还给鳄鱼喂人肉!简直岂有此理。”
说着便穿着破洞鞋子带着余渺去找关在大堂里的人。
他倒要问个清楚。
见状余渺悄悄收起了河乌斧。
一到大堂,发现几个原本被绳子绑着的人正在暗搓搓试图解开绳子。
被赵鸿飞制止了。
接着向他们“友好”交流了一下鳄鱼镇的事情。
这才知道今日所遇之事并非偶然。
鳄鱼镇之所以叫鳄鱼镇,就是因为从前有很多野生鳄鱼。
鳄鱼镇四周布满沼泽草丛,人很容易被袭击。
因而一开始都没有什么人来。
直到有人发现鳄鱼皮竟然可以用来制作各种工艺品。例如鳄鱼皮包,鳄鱼腰带,鳄鱼口袋等等。
卖到外面生意红火。
于是就有人打起了主意,将鳄鱼圈养起来。
一传十,十传百,鳄鱼工艺品的利润被不少人瞧上,都想来此分一杯羹。
渐渐的,野外的鳄鱼已经被捕杀或者圈养了,鳄鱼镇的规模也渐渐起来了。
几乎每一家都有养殖鳄鱼。
“那为何又要用人喂养呢?”
“我们原也不做他想,用家禽喂养足矣,没想到那些鳄鱼到了后面渐渐的就不吃了,非得要吃人肉。”
店小二眼神瑟缩,有些害怕被打。
听了这话的二人也是大为震惊。
知道鳄鱼要吃人肉的时候人们也有些惊讶和害怕。
同类相残之事但凡有良知之人皆做不出来,只是在泼天的富贵下鳄鱼镇的人终究还是低了头。
由于不可能以身饲鳄,他们就将目光投向了路过此地的商旅。
一开始还遮遮掩掩,到了后面直接开启了旅馆,明目张胆地下药。
吃了人肉的鳄鱼果然变得膘肥体壮,镇上之人因此赚了不少钱。
“事情就是这样。”
余渺不喜动脑,把问题扔给了赵鸿飞:
“大哥,此事你看如何处置?”
赵鸿飞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那就报官吧。”
“我正有此意。”
只是在见到地方官后,两个人又碰上了阻碍。
县令端坐在公堂之上,“明镜高悬”四个大字明晃晃地悬在他头上。
他瞅了瞅堂下的两个站得笔直的外乡人,眯眯眼中流露出一丝不经意:
“堂下何人?因何不跪?”
两人对视一眼:怎么还有这种规矩。
赵鸿飞在山南长大,从未跟人对簿公堂,因而不知晓规矩。
而余渺当了半年的青阳县令,每每升堂,见堂下之人一一下跪时,还以为是对自己的尊敬,主动要跪的。
害得她经常扶人起来。
结果大家都夸她仁义。
“升堂而已,为何要跪?”
两人义正言辞。
旁边的师爷见状呵斥了二人:
“大胆刁民!你二人是何身份,见到大人岂有不跪之礼?”
“我乃……”
赵鸿飞正要表明自己是龙吟山庄少主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忽而转念一想龙吟山庄已经覆灭,而自己又不得不隐姓埋名,一时之间闭了口。
师爷见状嘲讽一笑:
“你倒是说啊?有何官职傍身?”
余渺突然说道:
“我乃青阳县令!”
虽然是曾经的。
县官突然嗤笑出声:
“青阳县令?笑话,我朝何时出现过女县令了,这位莫不是脑子有疾,还是不要说笑了吧,啊哈哈哈哈。”
周围人见状也都笑了起来。
余渺直接甩出战绩:
“打死大虫的青阳寨剿匪之人余渺,县令可曾有所耳闻。”
听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堂上两人露出狐疑的表情,师爷悄声说道:
“大人,似乎确有此人,连那位丞相大人都留意到了她,只是前段时间突然辞官云游了。”
不过……
“本官可是听说那余渺可是有一把神斧名曰河乌斧的,你既说你是余渺,可有河乌斧让我等一观?”
余渺露出神秘的微笑:
“那是自然,不过我的河乌斧若是出了鞘必得见血才能回归,否则连我也把握不住,大人确定要见识一下吗?”
说着便往作势要往身侧掏。
县令见状连连摆手:
“罢了罢了,既是青阳县令,那就看坐吧。”
虽然对方已经辞官,却不能小看了去。
这时来人给余渺抬来一张椅子,余渺坦然坐下。
还是坐着舒服啊。
只是赵鸿飞还直挺挺地立在中间。
“那这位是……”
“家兄。”
县令姑且卖了余渺一个面子,就看她接下来识不识趣了:
“虽是你兄弟,却是一介白衣,不可赐座,但看在余女士的面子上,姑且免跪吧。”
于是赵鸿飞就站到了余渺的身旁。
接着才开始说正事。
“哦?你的意思是说,在本官管辖的地盘下,竟然有人以生人躯体喂养鳄鱼这等事?”
“不错。”
“有何证据?”
“这几人皆是证人。”
县令用卡着老痰的烟嗓嘶哑道:
“二位张口就说鳄鱼镇的鳄鱼吃人,岂不知鳄鱼本是以禽类为主食,又怎会食人呢?其中是否有所误会啊。”
“鳄鱼就养在他家后院,是否食人大人一查便知。”
县令自然并非全然不知,只是鳄鱼镇那么多人,法不责众,总不可能全都抓起来。
况且他也从中得了不少好处,怎么可能让这两个外乡人破坏。
于是他直接挑明:
“二位莫非是来挑事的不成?”
赵鸿飞也不退让:
“还是那句话,大人一验便知。”
在别人的地盘,两个人一点都不怂。
倚仗就是余渺的斧子。
眼看县令脸色越来越黑。
余渺还侧身跟赵鸿飞窃窃私语:
“大哥,你别怕,说是等会儿闹起来,我带你杀出重围。”
“二位若是识趣,就赶紧离开,休要跟外人提到一言半语,或许还能活命。”
“你以为我们会怕你吗?”
县令忍无可忍:
“哼,既然如此不识抬举,就休怪本官不客气了。来人,给我上!”
外面突然涌进来一堆人,乌泱泱地将两人围在中间。
只是不多时就被两人解决了,两人都还没有活动开呢。
见此县令的眼神暗了暗,这两人的武功出乎他的意料。
尤其是那个余渺,竟然比传闻中还要勇猛,一招一式简单无比,却能以一当十。
赵鸿飞还口出狂言:
“呵呵,狗官,你不会以为派一些虾兵蟹将就能解决我二人吧!”
县令却不似预料的慌乱:
“哼,两位少侠果然骁勇,实在是令人佩服,只是不知遇上这位,又该当如何呢?”
说完拍了拍手,一个高大身影飞进来。